一个正经的官差,想杀死萧承州,都被反杀;
重点是这件事,高广没有追究,甚至还帮忙隐瞒;
流放队伍里的各家得到消息,心中都惊惧不已;
怎么就那么欠呢,把人都给得罪了;
要是在萧承州残废的时候,就对他们好点了...
在一群人的唉声叹气、悔不当初中,流放的队伍又发生了一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起因就是一直被排挤,生活在队伍边缘的沈卿尘要死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这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只是另外感到恐惧的是,这人的脸上长了很多脓疮,不停地往外淌脓水,要不是别人说,元长乐可没认出来他就是沈卿尘;
这...不会是瘟疫吧...
高广也害怕,赶紧派人去城里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皱着眉,用手绢隔着,在沈卿尘的手腕处搭了脉,皱着眉说道:
“不是疫病,不过,这种情况,也有可能会传染,诸位还是要小心”
一群人吓得,都远离了沈卿尘,就连沈家人,他们也不愿意靠近;
万一呢,都姓沈,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传染啊!
沈卿尘这样,救是没得救了!
就算能救,沈家人也不愿意给这个祸害出钱;
沈卿尘本来就虚弱,没一会就断了气;
人死了总得埋,可沈家人,除了惊恐的摇头,就是躲到一旁;
他们可不能去埋,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最后实在无奈,高广只能强逼着沈家人,捡了不少柴火,直接远远的扔到尸体身上,烧了个干净!
萧承州趁机跟所有人再次强调了瘟疫的事情;
之前天气刚转暖的时候,因为害怕疫病,这些人还愿意蒙着面;
可这几天,外边恢复到了三十多度的高温,谁愿意蒙着啊;
可现在呢,有沈卿尘那满是脓疮的脸在那摆着;
这些人再也不敢嫌麻烦了,不只是脸,连手都被遮了起来!
不仅如此,萧承州还让秦松送来了不少药草,点燃了,在整个营地周围都点上一点,不仅驱蚊子,还能防止疫病;
夜里,除了一些护卫队值夜的,大家都沉沉的睡去了;
萧承州和元长乐两个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萧家的女眷,跟原本家里的一些人碰面;
“萧忠、千星,接下来跟着队伍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要保证家里女眷的安全”
“剩下的人,全都藏身在暗处,悄悄跟着队伍,一旦有什么问题,听从萧忠的调遣”
“是,主子”
萧忠本来就是家里给萧承州准备的侍卫,家里突然出事,他们这群人全都被副将秦松收拢到了自己身边;
他们愿意到这里,就是打着主子一家会路过此地的主意,没想到,真叫他们等着了;
萧忠和千星换上萧承州和元长乐一样的衣服,再用棉布把脸都遮上,看着和她们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家里的女眷还有高广,自然知道这件事;
至于其他人,萧承州和元长乐病了,嗓子出了问题,连话都说不了了;
因为害怕是疫病,所以其他人都自觉地离两个人远远的,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萧承州和元长乐的目的地很明确,杀回东都;
襄城郡现在就属于孤岛,整个郡都受了灾,今年的秋粮是不要想了;
可是那么多流民去修水窖,后续的粮食就要供应上;
还有秦松马上要招募的军队,养兵,自古就是最费粮草和钱财的;
这些问题,都不是元长乐把太丰仓和那些富商的家底掏空就能解决的;
南梁的粮食储量哪里最丰富;
自然要数东都城的回洛仓,集南梁几十年的税收粮食于一仓,据说回洛仓的存粮,就是全南梁的人吃,也够吃上几年的;
萧家这一群人被流放,时间虽然长,可是因为种种意外,他们离东都并不算多远;
两个人趁着夜色,绕了一大圈路,终于走到了僻静的路段;
元长乐迫不及待的从空间里,把电车给请了出来;
自动自发的坐在副驾驶,这种时候,补觉才是好选择,她又不认识路;
小电车开着车灯,疾驰的不太平整的土路上,也不知道路上偶尔看到车的人会怎么想;
没准后世那些鬼故事,某一篇就是记录到这一幕的呢;
电车飞速疾驰,走了快三个时辰,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萧承州停下电动车,推醒了副驾驶上睡得正香的元长乐;
“嗯?到了嘛”
元长乐迷迷糊糊的爬出电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电车收到空间;
两个人在距离东都城外十多公里的地方下的车,天马上亮了,电车就不方便了;
“要是我的空间里能收活物就好了”
剩下的路程虽然不多,可坐车习惯了,多走一步路都是折磨;
“老伯,我们是附近白马原的,能不能搭您的车,去东都城啊”
“一个人五个铜板”
“好”
“那就上来吧”
萧承州拦下来一辆附近村子里拉脚的牛车;
这个男人,总算还有点用;
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东都的广德门,这是东都的正南门,城门高大巍峨、气势宏伟,不愧是国都;
排队进城的人不少, 元长乐和萧承州早就找到了僻静处,在系统里买了一堆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一个老人妆容;
其实也没有多老,30多岁,还是青年呢!
可是这在古代,已经是可以做婆婆、做公公的老年夫妇了;
不过,一个月没回都城,进城已后不仅要查验身份,还得交费用;
萧承州把早就准备好的身份文书拿出来递给元长乐,显然的,他早就看过啦;
两个人现在已经变成了李狗剩和陈美丽,白马原上,马员外家的管家夫妇,特意到东都,给家里的待嫁的小姐置办点嫁妆的;
轮到他们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兵上下扫了两人:
“什份文书,来东都干什么的?”
幸亏两人早有准备,萧承州弯腰拱手:
“两位大人,我们是白马元马员外的管家,特意进城给小姐置办嫁妆”
萧承州把准备好的铜板递了过去,结果官兵上下扫了两人,皱着眉:
“既然是置办嫁妆,你们肯定少不了要捞油水,怎么给差爷这么点就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