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真是见识了，京城之外的人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哎呀，他也不嫌臭，那母猪还拱他的脸，他还亲母猪呢……”
众人爆发出一片哄笑声。那笑声如同一柄柄大锤，将那周佐砸得几乎缩成一个小钉子。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横着走的，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所接触的不是帅哥就是美女，哪里和猪亲密接触过？还在猪圈光着身子。
他没脸见人了！他再无耻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打击。
正在这时，他的随从终于顺着线索找了过来。当他们看见自家主子正在猪圈站着，浑身臭烘烘的，都不由愣住了。
周佐看见自己侍从出现，气得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震天的哄笑声。
侍卫们一看周佐本来站着，忽然又跌回猪圈，急忙都跑上来，忍住恶臭架起周佐，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
程子衿在人群里看着对方狼狈离去，微微一笑。刚才那高高的一句就是她喊的。
为了增加话题，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与周围看热闹的继续议论着。
将她所知道的周佐的信息公布了一个清清楚楚。她就是要叫这个渣子社死
，而且死得不能再死那种。
因为事情实在劲爆，所以仅仅半日功夫，有关周佐爱上母猪并且与之共睡猪窝这件事，成了京城绝大多数人最津津乐道的事情。
看消息撒的差不多了，程子衿才带着蔷薇坐马车回侯府。
路上，程子衿对青竹道：“青竹，我看王爷身边有侍女，你等给我去问问，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青竹微微别了脸：“何事？我去告知便可。”
“让她去梅家给我取点东西。”程子衿若有所思，勾唇一笑，低语了一句。
一旁的蔷薇闻言，脸颊不由烧了烧。
车外的青竹面色一怔，沉声道：“是。”
……
程子衿回到清秋院时，天色已经暗了。
梨花知道她回来，已经准备了晚膳等待。
程子衿洗漱一番换了衣衫，刚坐下准备用膳，梨花低声道：“夫人，朝露阁那边有事了。”
程子衿柳眉一跳：“何事？”
她想起梅清雪走在最后——可能，在以前，赫连铎定然回呵护着对方回来，可是这次，因为廖氏出事，赫连铎可能没有心情兼顾美人。
所以，梅清雪走在最后。
“听说梅氏半路遇上了土匪，幸亏太子妃相救……”
程子衿一顿
，怎么情节有些相似呢？自己被七皇子救了，梅氏被太子妃救了。
这赫连铎欠了两边人情。
当然，自己这边无所谓，自己根本也没指望他能表示什么。也就是说，赫连铎很可能因为梅清雪被救，搭上太子。
这个太子怎么样？程子衿升起一抹好奇。
谁知，她的好奇心不多时边得到了满足——张管家过来禀告说，明日宫中有晚宴，是皇上为了欢迎五皇子回京而举办的宴会。
宴会中等规模，邀请了京中权贵。赫连铎则准备带一妻一妾前往参加。
“真的能进宫了？”程子衿对于进宫充满了期待，满心欢喜叫梨花去找自己的命妇大衫。
梨找出大衫之后，又找适合的头面。
正忙碌间，蔷薇进来禀告道：“夫人，青竹拿回东西来了。”
程子衿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打开我看看。”
蔷薇将包裹打开，里面是女人的一双绣鞋。粉红色的缎子鞋面，上面绣着兰花，绣工看着赏心悦目。
“确定是她所穿？”程子衿确定道。
蔷薇说：“青竹说，那侍女可能肯定，这绣鞋是那梅家小妾所穿——她刚脱了，侍女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来了。”
那就好
，是她穿的就好，绣工也是她的亲人熟悉的，这要就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程子衿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插在绣鞋上，对蔷薇道：“你将这东西给我放到秦嬷嬷的房门前。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
蔷薇接过去，忙应声道：“夫人放心。”
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程子衿望着蔷薇的背影，淡淡笑了笑。
……
第二日，程子衿刚起来，蔷薇就进来，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道：“夫人，秦嬷嬷在外求见。”
程子衿并不感到意外，便淡淡道：“先让她等着吧，我洗漱完毕，用了早膳再说。”
交代完毕，程子衿慢条斯理地开始洗漱，然后用膳，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程子衿才伸了伸懒腰，对蔷薇道：“然后她进来吧。”
很快，秦嬷嬷就低着头进来了，一进门就扑通一声
跪倒在地，磕头道：“老奴给夫人赔罪，求夫人能饶了老奴这条狗命。”
程子衿轻轻摇着团扇，脸上闪动着淡淡的笑，道：“嬷嬷这话从何说起呢？”
秦嬷嬷嘴唇哆嗦着，道：“老奴知道夫人明察秋毫……”
程子衿笑了，“秦嬷嬷，我还以为你有多忠心呢，从小跟着老夫人，
风光占尽，如今被因为自己的女儿背叛了你的主人——你差点害死她。当然，她的死活对我来说没有多少意义，我一来只是感慨，你比白眼狼都不如，多少年都没有养熟；二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样利用老夫人对你的信任来害我，你于心可安？……”
秦嬷嬷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老奴的女儿被梅家纳了小妾，老奴若不那样做，她会失宠的……求夫人给老奴一个赎罪的机会……”
程子衿顿了顿，道：“你有负累，有牵挂，我不为难你，你马上给我离开侯府去你该去的地方。”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照做。”秦嬷嬷再次磕头后告辞。
午后，消息传来，秦嬷嬷跌断了腿，请求去庄上。老夫人廖氏很是伤心，但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程子衿对于秦嬷嬷的做法还算满意。
转眼就到了入宫的时候，程子衿一身深蓝色命妇大衫出现再府门口，她轻纱遮面，整个人显得窈窕而神秘。
赫连铎看着程子衿那双星眸，波光流转，夺人视线，心里暗暗叹口气。如今程子衿看他就像看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靠时间来慢慢改变吧，赫连铎暗自对自己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