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栾青是和大文豪,而且是她求了好几次才选择入朝为官的,但如今这种情况,任何人都得提防,更何况……
他还在劝诫李修寒纳妃子的行列当中。
栾青也是淡淡一笑,朝着楚心然拱手。
“皇后娘娘好气魄。”
楚心然挑了挑眉,反问道:“栾青大人这是何意?”
“当日我不愿入朝为官,是皇后娘娘亲自上门,又亲自邀请我去的酒楼,现如今皇上不愿纳妃,皇后娘娘独自与皇上交谈后,皇上瞬间就改了口,由此看来,也是在皇后娘娘的劝诫下所成。”
“古往今来,留下美名的皇帝并不算少,大部分都会有一个相同特点,那就是背后有一个深明大义的皇后。皇后娘娘愿意接纳新人,这种气魄,折煞旁人啊。”
楚心然不知道栾青这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她轻轻一笑,抬眸向男人看去。
“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栾青大人这样夸我,想必心里也知道怎么样才是一个贤后,怎么样又是良臣,还希望栾青大人不要辜负皇上和本宫的期望。”
先敲打敲打他,让他自己注意
一些,这样的人才要是间谍,那可太惋惜了。
选秀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前朝后宫,就连民间都传开了。
有人质疑李修寒曾经说的“只要皇后一个人”的话,但这件事就是皇后亲自提出的,不仅化解了中伤李修寒的谣言,更为楚心然增添了美名。
不过最开心的,莫过于南太皇太后了,听说要选秀,激动的整夜都未入睡,还非要操办选秀的事宜。
楚心然懒得搭理这老婆子,随手丢给她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物,却没有给她实权。
南太皇太后愤怒至极,在苏醒的挑拨下,怒气冲冲的让人将楚心然叫进了自己的宫中。
楚心然赶到时,苏醒就在南太皇太后的身边坐着,似乎还窃窃私语的说些什么,见到她来,也只是起身微微行了个礼,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服气。
说来也是,苏醒作为苏家培养成妃子的对象,废了那么大的功夫都没有进入后宫,后来为了一个男人甚至还和苏家断绝了关系,现在楚心然说松口就松口,竟然主动张罗起选妃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楚心然看到苏醒就烦,她直接忽视这人,朝着南太皇太后行礼。
“不知太皇太后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么?”
南太皇太后目光一凛,指着楚心然的鼻子说道:“皇后,你什么意思?哀家身为太后,难道连给皇上选妃的资格都没有吗?你这是诚心要让别人看哀家的笑话?”
楚心然面色不变,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甚至还翘起一只腿慢悠悠的喝着茶,眸光冷淡非常。
“我看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是不是忘了前几日皇上刚刚废除了您所有的权利?欸,您曾经说过,这天下还是李家的天下,皇位也是李修寒的皇位,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太皇太后何必拿我发火呢?大可以去御书房,找皇上问个清楚。”
“不过……皇上现在怕是不愿意见您吧,毕竟太皇太后现如今连谁是自己的外侄女都分不清,还险些引狼入室,应当好好修养修养,把精神状态养好些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南太皇太后哑口无言,她紧紧攥着拳头,想要发火,却又害怕楚心然去李修寒那处告状,到时候她的处境只会越来越难堪。
苏醒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轻轻抿唇,面上做出惊骇模样。
“皇后娘娘,您怎么
能这样跟太皇太后说话呢?她老人家也只是……”
“嘭——”
手掌与桌面碰撞的声音随即传来,楚心然冷冷一笑,转过头去盯着苏醒。
“大胆!你又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和本宫这样说话?”
苏醒被这一声呵斥吓住,面色瞬间煞白,朝着南太皇太后看了过去。
“苏小姐在宫里始终不知收敛,当日在马场,若不是看着你还抱着孩子,本宫早就已经动手责罚了,怎么,今天进宫,还想掺和选秀的事情不成?”
苏醒瞳孔放大,可怜巴巴的扭过头去看南太皇太后。
“不是的,是皇后娘娘误会醒儿了。”
南太皇太后此刻正在气头上,那个假的王柔是苏醒威胁她她才弄进的宫里,结果那个假王柔是个奸细,还害得她失去了所有的权利,若不是苏醒还捏着她的把柄,她要就把这女人给杀了,还让她在此处兴风作浪。
“滚回你的陆府去,没有哀家的召令,不得入宫!”
南太皇太后愤怒出声,苏醒神情一顿,只觉得羞辱极了,却也只能咬着唇瓣行礼。
收拾完南太皇太后和苏醒,楚心然只觉得神清气爽,迈着大步回
了自己的宫殿。
初步选上来的女子已经被做成了一个名册,她前脚刚进宫殿,后脚名册就被送了进来。
看着上面那陌生的名字,楚心然随意翻了几页,开始一项项的对应着她们的家世看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李修寒回来的时候,楚心然正趴在桌子上一丝不苟的看着东西,他凑过来查看,在看到那些女子的名字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皇后娘娘还真是认真,从前在我的事情上,怎么不见这么上心过?”
楚心然猛然回神,看着李修寒那张不开心的俊脸,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故意把名册拿起来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人以后可都是要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我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幸福着想。”
此话一出,李修寒心中醋意更浓,他抓起名册扔到了一边,直接将楚心然从椅子上横抱而起。
“你干嘛?我还没看完呢?”
“皇后娘娘不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呢?那就委屈委屈皇后娘娘了。”
说罢,他直接带着人向床边走去,楚心然几番挣扎,这人反而越搂越紧,最后直接把她丢到床上,如同一个流氓一般欺身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