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沉默不说话。
白瑶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你是不是以元神为代价，强行挤开时间通道？”
夜重华低着头不敢回应。
“夜重华！”
“你疯了不成！”
白瑶光气得拧住他的脸颊，“你魔魂没了，就算我改变历史，你也会被困在时间乱流里，再也出不去啊！”
如果她改变历史，夜重华就会跌入这个被遗弃的旧时间里，永远沉沦。
夜北溟同样也是。
因为他俩不是用正当手法进来时间通道的。
就像是偷渡者，偷渡时间，就要被时间法则处决。
夜北溟错
乱在每一条时间线，就是因为被时间法则处决了。
白瑶光崩溃了，埋在他胸膛泣不成声。
“你让我想为你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夜重华……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夜重华看到她泪流满面，顿时手足无措地抱紧她，“瑶瑶，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知不知道？”白瑶光又气又无奈地捶打他的胸膛，“你偏偏要闯进来送死，你要我怎么办？”
“我现在进退两难……”
他以魔魂为代价，撕裂时间通道，偷渡进来，无论历史会不会改变，他
都只能永远留在时间乱流里沉沦。
白瑶光也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到现世。
“瑶瑶。”夜重华紧紧抱着她，低沉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
“你回去吧，回到现世，不用再愧疚我，听我的话，好好活下去……然后忘了我……”
白瑶光浑身一震，感觉到不对劲，猛地推开他。
只见他掌中酝酿着一道禁咒。
禁咒险些打在她的身上。
她脸色骤然阴沉，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好啊你个夜重华，你胆子肥了，你竟敢用摄心咒来对付我！”
“瑶瑶。”夜重华俊脸无奈
，“其实你不用改变历史，我穿梭了很多条时间线，已经把前因后果理清楚了，无论你怎么阻止，神魔大战仍旧会发生……”
“我知道你愧疚后悔杀了我，伤了我母亲……我其实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
“所以瑶瑶，你没有必要再改变历史了，回到现世，忘了我，好好活着……”
他抬起手，要把那道禁咒打入她的体内。
白瑶光气不打一处来，掌中瞬间凝结出一把冰剑。
冰剑横指向她自己的心口。
“你要是真对我下了咒，那不如现在就让我死。”
冰剑一怼。
刺
入胸口，离心脉只有一寸。
鲜血很快染红她的衣裳。
白瑶光冷冷看着夜重华，满目坚定。
似乎只要他敢动手，她就真的能死在他的面前。
夜重华彻底慌了，摄心咒溃散如烟。
“瑶瑶，你别冲动！我答应你不会对你下咒了，你快把冰剑放下！”
瑶瑶的心是玲珑心，不能再破碎了。
白瑶光确认他不会对自己动手，才松开冰剑。
冰剑化为一阵水蒸气。
而她胸口上的剑伤却还在，鲜血流个不停。
“瑶瑶！”夜重华冲过去一把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