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早告诉他真相。”玄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白瑶光心脏被撕扯得生疼，“他迟早都要知道的，不是么。”
“玄武，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瑶光战神的记忆？”
“你是在阻止我和他在一起吧……”
玄武低着头，面露歉意，“冥凰对我有恩，少主他身负血海深仇，总有一天要回到上界，替魔族报仇雪恨。”
白瑶光静静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盯着我，是吧，夙愿。”
听到她唤出这个久违的名字，玄武浑身一
震，不可置信。
“你，你知道了？”
“是。”白瑶光轻轻一笑，笑意苦涩，“在雷霆半岛后山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感觉到莫名的熟悉感，直到你带着我去黑水镜湖的底下，看了前世记忆，我觉察到你对今生的我很是了解，对于我和阿玄的过往也清楚，所以我便开始怀疑你从前是我身边的人。”
“对我最熟悉了解的人，莫过于阿玄，风寻鹤，和四个丫头。”
“风寻鹤被我亲手杀了，所以不可能是他。”
“抚琴，魔柒和司画我都见过了，思来想去，只有夙愿未曾见过，魔柒也直言，当
年我身死之后，你便消失了。”
她身边有四大婢女，世人称为琴棋书画。
抚琴，魔柒，司画，还有一个就是夙愿。
白瑶光直勾勾盯着玄武那张俊朗的脸，实在无法想象到，在百年前的过去，这厮竟然幻化做小丫头片子，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边多年，受她宠信。
到头来，夙愿竟然是玄武变成的！
简直让她心中震撼的同时，还有一种遭受背叛的感觉。
“说吧，是魔族还是神族让你盯着我？”她冷声质问。
玄武沉叹一声，“都有吧……”
“你的前世瑶光战神，在上界战
功赫赫，为神族征战四海八荒，连魔族也败在你的手下。”他道：“你误伤挚爱之后，自毁神魂堕入下界，并且立下誓言，永世不入上界，在下界饱受轮回之苦，就当给夜玄烛赎罪。”
“你堕入下界后，谁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觉醒了，修炼进步得飞快，神族忌惮你，魔族也怕你，便找到我，让我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所以我才化身为夙愿这个丫头，藏在你的身边。”
白瑶光脸色猛地一沉，“等等……百年前我和阿玄正邪大战打得激烈，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是你暗中挑起我和他的战争？”
玄武
爽快地承认，“是我，我利用风寻鹤对你的怨恨和云挽烟的嫉妒，让他们拱火，将你和夜玄烛的战斗推到最高潮。”
“我想起来了，我受伤回到灵犀大殿闭关疗伤之时，是你在殿外镇守。”白瑶光美眸饱含怒气，“夙愿！是你放风寻鹤进来杀我的，是么？”
玄武歉意地说道：“对……”
“为什么！”
“当年我对你们四个小丫头难道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
“我信了你，以为你是孤儿，将你带回灵犀宗放在身边养着，万万没想到，我养出了不止风寻鹤这条白眼狼，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