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光语气轻柔，“好好好，我再也不拿生死之事开玩笑，来赌你的心了。”
“不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那个漂亮的魔修少年，当真是你？”
夜重华俊脸闪过一丝红晕，“嗯，是真的。”
“竟然真的是你！”
白瑶光忽然有种恍若天人的感觉。
“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就是当日的魔修少年？”
“那时候的我，不堪入目，我怕玷污了你……”这个秘密，一直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一个坎。
现在看着满目认真的瑶瑶，夜重华忽然觉得，这算不上什么。
就算瑶瑶得知真相，她也不会轻视他一分。
反而，她一直记着的，不是多么落魄狼狈不堪的他。
在她的心里，她只记得那日救了一个长得漂亮俊俏的魔修少年，仅此而已。
夜重华在这一刻，释怀了。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瑶光灵尊，谢谢你救了我。”
这句谢谢，迟到了几百年。
今日终于宣之于口了。
白瑶光惊喜地看着他，笑了，“若当时早知是你，我就把你带回灵犀宗了。我那时候出山，来到苍穹帝国，就是为了找到传说中天赋异禀的逍遥王，只是不知是你
，错过了你。”
这一错过，就是几百年啊！
她和他，到现在才表明心迹。
夜重华笑着说道：“那时候的我受心魔困扰，修炼之时走火入魔，狼狈不堪地从凤栖山跑出去，力量不受控，险些爆体而亡。”
“你瞒得很严实啊，你后来成为魔修之主，我都没认出来竟然是你。”白瑶光感叹道。
“那时我知你嫉恶如仇，不喜魔修，而我恰恰是魔主，是你最厌恶的人，所以那时候我自卑，不敢接近你，更不堪与你交好。”
那时的瑶瑶，是九州大陆高高在上的瑶光灵尊，冷艳尊贵，是世
间最美的女子。
而他作为魔修，在当时她眼中，是不堪的存在。
他哪敢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又不甘默默无闻的暗恋。
“所以你就用了一个最笨的法子，有事没事就和我挑起战争是吧？”白瑶光哭笑不得，“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老是来找我的麻烦，扰我清修，害得我不能闭关。”
“原来你早就对我有所图谋了。”
之前很多想不透的事情，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为什么死对头老是找她的麻烦，两人交战也是点到即止，他从来不会趁胜追击，差不多就撂下跑了，说下
次再打。
还有百年前，她死在他怀中的时候。
落的那一滴眼泪。
她一直认为是他对于她的死，喜极而泣。
现在她明白了，并非是喜极而泣，而是失去心爱之人的痛彻心扉和深深的懊悔啊！
白夭深吸气，挑眉一笑。
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夜玄烛，说，你暗恋我多久了？”
夜重华认真又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仿佛在看一个他最爱的稀世珍宝，坚定不移地说道：“苍穹城外，荒林初遇，我对瑶光灵尊一眼万年，自此心中藏之，无日忘之。”
“瑶瑶，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