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才落,门外偷听的华源姗便克制不住冲了进来,指着华源昭的鼻子叫骂:“凭什么!”
莫说是华源姗,就连华丞相一时间也顾不上责怪女儿擅闯书房,只惊愕地看着华源昭。
五千两?这孽障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他凭什么给她钱?
华源昭缓缓说:“我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去采药,可惜我的月钱被苏氏克扣多时,早就囊中羞涩,这笔钱也只好劳父亲出了。”
她原本没想狮子大开口的,只可惜华丞相方才的态度让她心里憋屈,她也只好在原计划的基础上多加三千两,作为精神损失
费了。
华丞相只避重就轻,黑着脸问:“什么药非要你亲自去采?”
华源昭伸着手,也不回答他的话,只说:“此药至关重要,若是父亲不给,我也只好留在京城,等赚足了路费再出发了。”
华源姗惊愕地瞪着华源昭,心中却禁不住狂喜。
若是皇上死了,三殿下岂不就能当皇上了?到时候她就算一时半会做不了皇后,那也会是贵妃!
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指着华源昭骂:“你采药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抗旨不遵可是死罪!”
华源昭满不在乎地看着华丞相:“左右我没有路费,没
法顺利采药回来,也会因救治不力被处死,既然都是死,是什么罪名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抗旨不遵……似乎要株连?”
虽然不被重视,但她好像还是华家上了族谱的女儿?
华丞相的面色沉如锅底,他仔细审视着华源昭,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心虚的痕迹。
但华源昭的眼神太过阴翳,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叫人琢磨不透。
在华源昭的注视下,华丞相逐渐冷静下来,脑中飞速分析着现在的局面。
若皇上现在驾崩,依照三皇子的势力,想要顺利登上皇位只怕有些困难。
更何况,这孽障是他的女儿
,若是皇上真的因她延误救治而死,定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来攻击他!
甚至会有人说,这孽障是受了他或者三殿下的指示,刻意谋害皇上!
华源昭镇定地看着华丞相,她今日回府的路上便做了要钱的打算。
要钱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要确保这一路上顾长肃和便宜爹不会派人来暗杀。
当然,这两位要是能想通,帮着拦一拦别的势力派来的刺客更好。
华丞相停滞了许久,才长叹一口气:“是为父方才思量不当,这路费确实不能少。”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递给华源昭,
还不忘嘱咐道:“一定要尽快回来,明白吗?”
华源昭见钱眼开,笑眯眯地应声。
旁边的华源姗却被气了个不清,才刚刚出门就径直去往华源昭的小院。
那贱人不是要钱么?好啊!她这就发发善心,帮那贱人将她院中的东西卖了换钱!
一件不剩!
她大步行到临渊院中,才发觉临渊院中原本被收拾的整齐的药草早就被拔秃了,而屋门上更是多了一把把黄铜大锁。
“那贱人倒是学聪明了!”华源姗看着大锁冷笑,这华源昭还是太过天真,竟以为靠这种东西就能拦下她!
“来人!拿斧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