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岫扫过这一屋子的人,突兀的冷笑出声。
“小爷我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容岫讥讽地看着众人,抱着胳膊道。
“华家二小姐这张嘴,可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容岫嘲讽道:“分明是苏氏下毒害死了人丞相府的夫人、徐大人家的千金,又派人害了李生一条性命!却被说成是后宅小事!呵!”
容岫说完转身,睥睨着华源姗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和苏氏害人性命,迟早会受报应!”
他说的掷地有声,离开时脚下步子生风,几乎用上了轻功。
可到了临渊院时却还是晚了一步,寂静的院子里没什么打斗的痕迹,四下里同样没有活人的气息。
容岫啧了声,转身就朝着府外赶去。
……
晃动的马车中,华源昭幽幽转醒。
当真是终日打雀儿却叫雀儿
啄了眼,她白日里还在和茯苓配药,晚上却被人用一把迷药迷晕。
好在她提前配了些解药护身,这才没昏迷太长时间,只是四肢还有些无力而已。
华源昭试着活动了下手腕,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她从空间里取了刀来,飞速将绳子割断,又帮着茯苓松绑。
茯苓还在昏睡着,被她晃了几回才茫然地睁开眼睛。
“小姐……”茯苓喃喃,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华源昭:“我、我们……”
华源昭捂着她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才压低了声音说:“你瞧瞧外面,看看可认得路?”
也不知道这些人要将她们送到哪里去,好在她现在手中有些防身的药粉,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动手了。
茯苓悄悄掀开马车窗的一角,偷偷朝外看去,身子在瞬间紧绷,喉中不受控制
的发出刺耳的惊叫。
窗外不知何时多了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好和朝外看得茯苓对上。
茯苓发出惊叫的瞬息,外面也传来一声狼狈的大叫。
“哎呦我的娘哎!”
马车戛然而停,华源昭一手扒着车厢壁,一手拽住茯苓,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赶车的车夫刷的掀开车帘,四目相对的瞬间,车夫惊得后仰:“大小姐醒了!”
他们下得迷药分量十足!就连马儿都要昏睡上三天三夜!大小姐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华源昭默默地捏紧了纸包,随时准备出手。
“大小姐。”车夫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陪着笑脸说:“您坐好,韩夫人命奴才送您去庵庙里反省……”
华源昭一挑眉,她怎么不信呢?
茯苓抓着机会,飞快地朝外扫了眼,而后对着华源昭点头。
这个方向的确是
出城的方向,城郊几家有名的尼姑庵都在这边。
“大小姐,求您别为难奴才们。”车夫恳切地说:“韩夫人说了,要您在尼姑庵住上半个月给老夫人祈福,您就算现在回丞相府也进不去啊!”
马车边围绕的小厮跟着过来,一个个低着头,态度卑微可怜。
“大小姐,您放心,今晚将您交到师太手上,奴才们立刻就走,绝不留下碍着您的事儿。”有个机灵的小厮插话:“半个月后奴才们去接您,到时候您在就行。”
华源昭意外的看着这些人,她倒是不介意去吃几天素斋减减肥,就当是游玩也不错。
可是,这些人能有这么好心?
华源昭一眼扫过去,才发现不过是押送她与茯苓而已,竟然来了八个小厮。
而且瞧这些人的姿态,似乎还都是练家子。
华源昭估量了下放倒这
些人的可能性,而后笑着说:“既然如此,就有劳了。”
见她愿意配合,车夫和小厮们齐齐松了口气。
好在大小姐愿意配合,要在在这里动了手,万一伤到大小姐也是个麻烦。
华源昭拉着茯苓坐在马车里,暗暗观察着逃跑的时机。
这些人警惕地很,一路上看守严密,直到看见尼姑庵的大门才放松。
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尼姑庵前竟然还有一位尼姑在等着。
华源昭下了马车,借着皎皎月色看清了大门上的牌匾。
静思庵!
华源昭盯着牌匾上的几个字,眼皮子直抽抽。
她就说这群人不会轻易放过她!这静思庵,不就是之前临安郡主说的,惩罚犯错官眷的地方吗!
苏氏可也在这里!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素心。”为首的尼姑念了声佛:“来的可是华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