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压低了声音,轻声说:“这件事事关女子清白,哪怕您现在站出去说明情况,也会被当成是您与二小姐之间的争斗。”
若是如此,就算华源昭能扭转局面,也会落了下乘,对她来说没好处。
华源昭微微蹙眉,轻嗤了声,对着中年男人道:“先皇圣明,许言论自由,可未曾说过准许他人收取钱财毁人清白!”
中年男人惊得出了满身的冷汗,急急辩解:“在下冤枉!在下从不认识华家二小姐!”
“认不认识,大理寺自然能查清楚!”华源昭恶声恶气地喝道。
顾辞一挑眉,悄然打了个手势。
跟在他身后的谨言颔首,大步上前揪起中年男人的领子往外拖。
“走!有什么话,跟我大理
寺说去!”
华源昭镇定对着顾辞道了声谢,心中平静极了。
这件事闹出来,顾长肃只怕比她还头疼!这中年男人进了大理寺,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顾辞看了眼从容不迫的华源昭,思量了瞬息才笑着请众人上楼,进了自己常去的包厢。
“原来是我闹了乌龙,误会了华小姐。”顾辞笑着落座:“我请诸位吃茶,便当做赔罪如何?”
华源昭尴尬地摆手“多亏了王爷,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谁能想到华源姗连下限都没了?
临安郡主嘟着嘴巴拽华源昭的袖子,活像是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
华源昭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次也多亏郡主仗义出手。”
“小屁孩儿就知道瞎胡闹!
”容岫抄起桌上的单子,对着顾辞挑眉:“王爷您请对吧?”
顾辞不解,颔首应是。
“那就把贵的上一遍。”容岫对着小二摆手:“还有茶楼损失清点下。”
小二觑了顾辞一眼,得了应允后才小跑着下楼,响亮的报了一路的菜名。
徐婉清见状欲走,却又找不到机会开口。
顾辞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华源昭:“还没恭喜你丞相府,双喜临门。”
容岫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有什么好喜的?”
华源昭扫了眼徐婉清,借着桌子遮掩,没好气地踹了容岫一脚。
容岫疼的龇牙咧嘴,斜睨着华源昭不说话,活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等哄的大狗。
华源昭没理他,自顾自与顾辞说话。
顾辞称自己这
段时间禁足的时候无聊看了些医书,有些不明白处直接拿来问华源昭。
两人聊些医理,竟也算是相谈甚欢。
那边小二才上了第一轮茶水,谨言便从窗中跳进来,神色间隐隐带着慌乱。
谈话被打断,顾辞不悦地皱眉:“出了什么事,怎么慌慌张张的?”
谨言单膝跪地请罪,缓了口气才为难地说:“属下去往大理寺时,正好看见三皇子府上的人正在找华大小姐。”
华源昭满脸莫名,她今日出门前分明同皇子府的人打过招呼了。
难道是管事嬷嬷阳奉阴违,故意算计她?
“可打听了因为什么事?”顾辞看了华源昭一眼。
谨言低着头:“是宫里派了人来,贤妃娘娘要接华大小姐入宫。”
顾长肃为难地皱眉,旁边的容岫更是差点炸毛:“贤妃见她作甚?”
“贤妃……素来不是个好相处地。”顾辞斟酌着开口:“突然找你进宫,只怕是因为流言所指之事。”
若为此,只怕少不得要刁难华源昭。
“可惜,以我的身份要出入后宫多有不便,只怕没法陪你去。”顾辞道。
华源昭忙摆手:“您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怎么敢再麻烦您?”
容岫哂笑,隔着桌上的茶点与顾辞对峙,吊儿郎当地说:“谁说用你陪了?你有什么好可惜的?”
话没说完,又被华源昭悄悄踹了一脚。
临安郡主警觉地瞧着这一圈儿人,突然间拍着胸脯站出来:“我陪华姐姐去不就行了!”
后宫,她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