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欺人太人!”茯苓扭动着胳膊,急的直哭:“小姐您别管我!”
这三皇子府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讲理!
“方子上再添苟荀二钱。”华源昭冰着脸道。
宋福这才招手,示意家丁放了茯苓。
“这就对了么。”宋福意味深长地说:“华大小姐配合一点,咱们也都省点心嘛。”
他笑道:“要是您治病不利害的殿下受苦,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您,您说呢?”
宋福说完,也不管这两人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挥手便示意手下将两人锁入柴房。
茯苓抽噎着说:“都是奴婢不好,竟被人捉住害的小姐被威胁……”
她在华家见惯了这种套路,她们被关在这里压根不可能见到三殿下。
等小姐
说的七日问诊时间过去,说不定都能被这群人折磨疯了!
“放心。”华源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果然,小说上写得套路不可信,想要出去还是得靠动脑子才行。
可惜,她原本不想太过折腾顾长肃这个“病患”的。
两人四处找了圈,勉强拿木柴堆了个小凳子。
华源昭装模作样的在药箱里找了找,顺势从空间里取出包绿豆糕。
“也算是难得清静一回。”华源昭将绿豆糕和水囊递给茯苓,神态随意平和。
“正好教你认认字和药草。”华源昭淡定地说:“免得日后吃亏。”
有了事情打发时间,这大半日也不难熬。
等到屋内光线昏暗的时候,茯苓已经学的头昏脑涨,也撑得不轻。
“小姐,您到底在药箱里放了多少吃的?”茯苓呆呆地问。
华源昭笑而不语,抬头看向发出动静的门板。
宋福亲自捧了托盘过来,托盘上摆着两碗剩菜,他将托盘丢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柴房角落里的两人。
“府中开支紧张,只能拿这些东西招待华大小姐。”宋福笑道:“这不周之处,还望大小姐见谅。”
茯苓看着洒在地上的饭食,气的红了眼眶:“你欺人太人!”
就算给剩饭也不能砸在地上给吧?乞丐还不食嗟来之食呢!
华源昭抬眼看他,淡淡地问:“药,三殿下可吃了?”
“放心。”宋福哈得笑了:“这药方府医看过了,殿下自然吃的放心。”
想在方子里动手脚,也得
先掂量掂量自己!
华源昭点点头,按着茯苓示意她不要冲动。
宋福见这两人不理他,也是觉着无趣,又奚落了两人几句才锁门离开。
“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茯苓愤愤不平地说。
华源昭嗯了声,取了条帕子系在茯苓眼上。
“小姐?”茯苓不明所以。
“先睡吧。”华源昭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除非我叫你,否则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许摘下来,明白吗?”
茯苓半知半解地点头,迷迷糊糊间靠在华源昭肩头睡去。
华源昭算计着安眠药起作用的时间,确定茯苓熟睡后悄悄带着她躲进了研究所。
半夜时分,原本安静的三皇子府突然将亮起灯火,府医几乎是被拖着过来给顾长肃诊病
。
顾长肃抱着肚子躺在床上,已经是汗出如浆,痛的连打滚的力气都没了,一张脸白的骇人。
府医捏着顾长肃的手腕迟疑再三才说:“殿下这是寒邪入体——”
“到底怎么能止痛!”顾长肃没心情听他扯一堆有的没的,白着脸呵斥道。
府医却吞吞吐吐,尴尬地说:“在下医术有限,不敢擅自用药,万一损了华大小姐所开药方的药性……”
顾长肃急的白了脸,张嘴就喝:“那便叫华源昭来!”
宋福守在一旁伺候,已经急的慌了神,闻声连连应声,踉跄着跑出去。
“都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华大小姐!”
家丁哆嗦着站在一旁,被他吼得心惊胆战。
“可、可是……华大小姐不在柴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