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肃深吸一口气,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背却已经被冷汗浸透。
若是子嗣出了问题,他便注定要与那个位置无缘!
今日的事无论是谁在算计他,都是在华家出的事!华家没做足防范,反倒叫他受了算计!这笔账,他记下了!
华丞相在偏厅听了许久,原本想等事态安稳一点再出现,却没想到会突然听见这种“轰动”的消息。
他忙走出去,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对着顾长肃拱手一行礼,便对着华源昭喝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三殿下诊病解毒!”
华源昭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无辜地瞧着华丞相:“这……可是女儿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就这么给殿下看病,要是殿下误会了怎么办?”
华丞相差点没被她这单纯模样气的吐血,这都什么时
候了,这孽障怎么就惦记着一点小事!
要是三殿下真的子嗣艰难,那他还得重新考虑下站队的事儿了……
“这件事你确实受委屈了!”华丞相忍怒道:“爹爹定会调查清楚还你清白。殿下身子要紧,你先给殿下看病。”
他说着这话,不动声色地提醒着顾长肃。
顾长肃咬紧了后槽牙,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整个太医院都对这贱人的医术赞叹有加,目前的确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华源昭这才上前请顾长肃坐下,又装模作样的给顾长肃把了把脉,还趁机扎了他几针。
殊不知这几针才是叫他不能行事的关键。
“这……”华源昭含含糊糊地说:“好在殿下行事时间不长,亏损虽有但不是没有补救的余地。”
华源昭说着,拿药箱中的炭笔刷刷写下方子。
“殿下先照着这个药吃,一日两顿。待七日后再找我看。”华源昭将方子递过去,规规矩矩地说。
顾长肃将信将疑地接过药方,看着上面的黄连陷入沉默:“这药方,当真有用?”
华源昭抬眸瞧他,学着容岫惯常的样子一耸肩。
“殿下回去后还是先找人瞧瞧再吃,省的吃出毛病给我扣上刺杀的名头。”
华丞相干咳了声,将话题接过去:“殿下与犬女本就两情相悦,如今既然木已成舟,还请殿下对犬女负责。”
既然子嗣没事,那华家暂时还是要才在三殿下这条船上的。
“这件事属下也会严查,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华丞相接着说,目光从苏姨娘和华源姗身上刮过,冰冷地好似刀子。
既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那这个女儿也算是废了,除了嫁给三殿
下外还能有什么用?
顾长肃沉下心来,闻言心中不悦。
若是父皇准许他迎华源姗为侧妃,他哪里会等到现在?
可事到如今他若是不认,只怕华家这边不会善罢甘休!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华大人放心。”顾长肃冰冰冷冷地说,又看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华源姗一眼,才说:“本王这就进宫,请父皇指婚。”
华丞相松了口气,既然两边成了亲家,那剩下的事都好处理。
“不过,本王有一事相求。”顾长肃咬牙切齿地说,看向华源昭的眼神阴冷如蛇。
“本王中了催情香也是不得已,这后续的治疗……”顾长肃欲言又止。
华丞相闻音知意,立刻说:“自然要这孽女来帮殿下诊治。”
“本王的意思是。”顾长肃嘴角微挑,声音危险:“请华大小姐以医
女的身份入皇子府,为本王诊治。”
华源昭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惊愕的看着顾长肃,俨然没想到这位会这般无耻。
“这……”华丞相不禁迟疑,且不算这孽女原本与三殿下有婚约在身,就是没有,这哪有姑娘家这么住在皇子府的道理?
难道三皇子还想要这两姐妹效仿娥皇女英?
华源姗惊恐地看着顾长肃,心中慌乱如麻,殿下提出这种要求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又看上了那贱人不成?
那贱人这般会勾人,这回去后朝夕相对,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儿来?
“华姐姐又不是医女!”临安郡主炸毛:“怎么能住在你的皇子府!”
顾长肃淡淡地扫了眼这个上蹿下跳的小姑娘,不咸不淡地问:“怎么,镇国公府请得动华大小姐上门诊治,本王却请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