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姗不明所以,撑着身子缠上来,樱桃唇中发出的声音妩媚娇弱:“殿下……”
为了确保这局的真实性,她特意未服下催情香的解药,这会儿也难受地厉害。
顾长肃黑着脸推开美女蛇似得华源姗,身上并无反应,只觉着眼睛疼得越发厉害。
催情香的作用减淡,华源姗半是难受半是焦急,这三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难道是他身子有什么问题?
这外头这么还没动静?姨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要是姨娘不来,她不就是白白丢了清白?
眼看着顾长肃已经伸手拿了衣服穿在身上,华源姗心一横,凑过去贴在顾长肃的手心撒娇:“殿下……姗儿难受……”
她装作神志不清的模样,双目迷离妩媚诱人。
顾长肃冷眼看着他,思绪因疼痛逐渐恢复清明。
之前华源姗当众为他挡刀之后,他便找了父皇,想要许给她侧妃之位以示安抚。
可父皇却明确拒绝,不许
华源姗进皇家的门。
如果这会儿有人前来捉奸,轻则传出去苟合的流言他名声受损,重则父皇以为他不听命令对他不喜。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接受的。
华源姗见顾长肃不为所动,已经是心急如焚,她讨好地笑着主动将伤疤贴在顾长肃手心。
“殿下,姗儿疼……”
伤疤粉嫩狰狞,顾长肃眼神闪躲,目光里泄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
他理了理衣领,俯身抱起了华源姗,在她耳边轻叹:“姗儿放心,本王定不会辜负姗儿……”
微顿,他道:“你我现在这般情况,若叫人看见定会对你名声有损,你先收拾妥当,本王定会早日为你请来侧妃之位。”
华源姗惊愕的瞪大眼睛,这和她计划中的怎么不一样?
顾长肃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厌烦地皱眉,但想到她的身份还是放缓了口气:“姗儿……”
“本王何尝不想许你正妃之位?”顾长肃轻
叹:“自与华源昭退婚以来,本王屡屡请奏父皇,想为你……”
他欲言又止,故意留下令人遐想的空间,又叹道:“可惜你只是个庶女,姗儿,自古来哪个皇子妃是庶出的?”
华源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觉怅然,若她是嫡女,又怎么会如此卑微?连一个侧妃之位都需要用这种方式算计?
顾长肃已经整理好了衣裳,伸手勾了赤色绣荷花的肚兜来,低声哄道:“姗儿乖……”
……
“我那院中没什么有趣的,不过种了些药草而已。”
华源昭一边引着长乐公主等人往自己院中走,一边笑着说:“公主若是不嫌弃,可要尝尝药茶?”
临安郡主闻声吐了吐舌头,满脸的嫌弃:“苦死了!”
长乐公主忍俊不禁,偷偷对着华源昭眨眼。
——瞧,这临安郡主不捣乱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吧?
华源昭失笑摇头,倒也没多言。
她们这一路走的不紧不慢,行到临渊苑门
口时,恰好和苏姨娘等人撞了个正着。
苏姨娘好不容易才将老夫人哄过来,撞见华源昭等人后也慌了神。
不等华老夫人出口寒暄,苏姨娘便抢先开了口:“昭儿,这虽是你的院子,可如今也是老夫人在住,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带人来扰老夫人的清净?”
华源昭嘴角微抽,这是在说她不孝还是在说她不知礼数?
“姨娘说的哪里话,我请长乐公主来院中赏药草,怎么就成了不知礼数?难道在姨娘眼里,长乐公主是随随便便的人吗?”
苏姨娘自知失言,恨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
华老夫人狐疑地扫过这两人,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她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声刺耳的惊叫声。
“蛇——”
苏姨娘在瞬间白了脸,下意识喃喃唤:“姗儿——”
临安郡主反应最快,挥着鞭子就冲了进去,苏姨娘想拦都没拦住,只得跟在后面跑过去。
在众人讶异地目光中,临安郡主
一脚踹开房门,威风凛凛的叱骂:“谁在这里——啊——”
临安郡主捂着眼睛窜了出来,重重地撞在华源昭怀里:“华姐姐救命!本郡主要长针眼了!那对狗男女没穿衣服!!!”
华源昭嘴角微抽,幽怨地扫向房顶的方向。
——猪队友!
容岫摸了摸鼻子,谁知道过了这么久,屋里这两位连衣服都没穿好!
华老夫人脸色微变,扶着嬷嬷的手大步向前,看清屋子里的场景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屋中的顾长肃虽然穿着整齐,但衣服上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而华源姗不过是扯了薄被蔽体,身上瘢痕凌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你们……”华老夫人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华源姗张着嘴,眼睁睁的看着华老夫人身后走进来的华源昭等人,下意识地指着华源昭哭喊:“姗儿到底哪里得罪了长姐,竟叫长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了姗儿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