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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自私的, 就连潜意识都一样, 这些人越想越觉得是拉他们下水的赵安害了他们, 当即就有人一拍桌子指着赵安就要骂。
赵安冷笑一声,斜睨着那个拍桌子的人,道:“大家当时都是自愿上船,也别全赖在我身上, 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难不成连做这些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不清楚吗?”
“我们落马, 你也别想好过!”那人恶狠狠地说, “还有赵氏, 全都要陪着我们死!”
“哦?”赵安眼睛笑成弯月,表情浑不在意,“你们想说的尽管说, 如果我陪你们一块进去了,几位的家人也可以免受周围人的非议了, 确实是比好买卖。”
在座其余七人齐齐攥紧拳头, 将怒气压回肚子里,那个拍桌子的人怒视赵安许久,最终在赵安不为所动的笑容中软了腿,跌坐回原地。
七人茫然对望, 最终默默垂下头, 选择了服软。有些厉害些的, 微微张口,打算再为自己的家人争取些福利,却在赵安望过来的充满笑意的眼睛中闭了嘴。
当初为了利益踏上这条船,早该想到会有反噬的一天。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七人除了悔不当初,也无法真正回到当初,只能默默承受苦果。
在赵安的张罗之下,七人签下了保密合约。在最后一人放下笔时,赵安站起身来,一把抓过合约,看也不看就收进口袋,转身走向门边,毫不迟疑地扭开反锁着的门,半点不管房间内七人如今是什么情绪。
“晚上好啊,小安。”
瞳孔骤然紧缩,赵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赵白的脸一点点浮现在他眼前,连带着身后一群赵氏的董事。
赵安一笑,这段时间的事情在脑中迅速闪过,原来从进入赵氏开始,自己就已经被赵白握在了手心。
他不甘心。
赵安突然将手伸入口袋,将那张写有一切的合同握在手中,五指动作着,直到将那张合同揉碎扯烂到无法辨识,然后望着赵白笑道:“大哥晚上好啊,怎么这么巧。”
静静看着赵安做完这一切,赵白不在意地笑着,不紧不慢地开口:“没用的。”说着,抬抬下巴,“里面还有七个大活人呢。”
闻声出来的七人停在赵安身后,神情漠然,他们的罪证已经握在了新闻社的手中,此刻是不是被董事会抓包也无足轻重了。
“他们?”赵安转过头,视线从七人身上扫过,口中缓慢地吐出无声的话语:家人,赵白。
七人眼神麻木地随着他的头转过去,又转回来,没有过多表示,但赵安知道他们懂了。
赵安回过头对着赵白甜笑:“大哥来晚了一步,我接到京城新闻社要揭发赵氏的消息时慌得不行,来不及知会董事,当即只想着把这几个人叫来问清楚缘由,刚才他们都招了。”
“不过...”赵安眼神闪烁,一副不敢直视赵白的模样。
眉头一挑,赵白心知赵安要诬陷自己,心中暗暗感叹这人在这种形同当场抓包的境地下,还能抵死不认,心理素质真不一般。另一边又在心里冷笑,可惜再抵死不认也没办法。
低头看一眼指示灯闪烁的手机,显示收到一条短信:
【叶晟:京城新闻社已解决。】
心中松一口气,赵白不去理会赵安,抬头朝赵安身后的七位分公司负责人高声喊道:“各位的亲属已经由董事会安抚好,相信各位在这个位置呆了这么多年,也懂些法律知识,只要能够如实交待出始作俑者,就能顺利减刑。”
七人中,拍桌子的那位缓慢抬起头,盯着赵白看了好几分钟,又转头看看他身后赵氏董事会的几位董事,早已麻木的眼珠子略微抖动,突然指着赵安大声道:“怂恿我们的人就是他!赵董事长的二儿子,赵二少赵安!”
闻言,还不等赵白和董事们所有反应,赵安飞快回头,伸出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大有要当场毁灭人证的势头。
然而还没等他手上发力,余下六人也突然附和。七位负责人刚刚在房间里时,对于赵安本就是敢怒不敢言,全都是碍于自己家人性命,此刻赵白和董事会承诺保护他们的家人,他们怎会不反水。
在一片指认声中,赵安掐在那人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输了,没有挽回余地。他转过身直直盯着赵白,突然嘲讽一笑。
“你赢过我,不过是因为先天拥有得多,如果你在我这个境地,只会比我更惨!”
对赵安这句话,赵白只是目光一扫而过,没有任何反驳,赵安面露得意,似是觉得自己争回了一层面子。
垂着手,赵安一步步朝赵父走近,正要对着赵父抱怨他这么多年来受到的不公抱怨,就听赵白突然开口。
“不。”赵白语气冷淡。
他瞟了赵安一眼,接着道:“就算在你那个境地,我也不会落到你这种结局。”
“嘁!”赵安不屑,“空口说白话谁不会。”
侧过身,赵白直视着已经走到自己右侧的赵安,说:“你还不明白吗?你说受到的一切后果,都是来源于你引起的事。你被叶辰厌弃,是因为你耍心机,想要诬陷于我,你如今将要落网,是因为你参与犯罪。所有的这一切,没有任何人逼你,全是你自己所选,你会落到这个地步,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走过正途,所行所言全然不顾道德法律。”
“而你所谓受到的不公待遇,不过是贪得无厌。你会进入赵家,是你的生母发现威胁我父亲不成后,根本不想养你,而我的父母选择了原谅,选择了收留,你又凭什么要求他们对于一个厌恶之人的孩子生出真正的父爱母爱?你要恨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们,而是抛弃你的生母。”
说完,赵白不再理会赵安接下来的自我辩解,那些诉说不外乎是言说自己过得有多苦,有多孤独。然而纵观赵安二十年的人生,不短吃喝,不短玩乐,平时家庭玩闹也不曾将他晾在一旁,赵安所谓的不公平,不过是困兽自围,挣不脱心里那圈牢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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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赵氏董事会公开发文道歉,自曝旗下公司不法行为,并表示以后将严厉查处旗下公司,不使这种事件再次发生。身为董事长的赵父及公开继承人赵白也自愿接受各方媒体的采访,请求各方原谅,态度诚恳。
由于此次事件是由赵氏自曝,且赵家二少身为主事者牵涉其中,赵家人也并未隐瞒,所以大家对赵氏的反应以信任原谅居多,只是要求严惩涉事人员。
经此一事,赵氏虽大受打击,但好歹也还能挺过来。
三年后,原董事长赵父以年纪渐大及未能教养好儿子为由,退位让贤,当时已经成为赵氏总经理的长子赵白继任董事长,并继续兼任总经理,从此赵氏一路高歌猛进。五年后,赵氏终于重回原先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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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庭,赵氏三十周年庆功会
赵白继任赵氏董事长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今年的周年庆正好撞上了赵氏和上头接洽,承包了一项国际性的大工程,于是已经三十四岁的赵白大笔一挥,决定大肆操办,宴请全业界有脸有头的人物,共同庆祝。
赴宴名单中,担任叶氏现任总经理的叶晟也赫然在列。
自从赵安落网,赵白和叶晟吃过一顿饭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赵氏那时刚从危机从缓过来,赵白国内国外几头跑,忙上忙下,而叶晟也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以至于过了这么久,赵白都不太记得叶晟的长相了。
“赵董事长!”赵白正与前段日子合作过的公司老总寒暄,突然插|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赵白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心里疑惑,赵白转过身去,映入眼帘是叶晟那张如完美雕刻塑像一般的脸,只是老了许多。最令赵白惊异的是,这张印象中总是不带一丝表情,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为所动的脸上,此刻堆满了谄媚的笑。
就算叶氏近几年发展不如赵氏,甚至在这次的大工程上,也没竞争过赵氏,叶晟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
叶晟那张扑克脸,经过十年,在赵白心中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乍见那谄媚模样,实在...有些反胃。
“叶大少十年未见,为人爽朗了不少啊。”赵白尴尬地笑道。
然而这个叶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赵白的尴尬,一脸茫然,张口便接道:“啊?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啊?”
“...是吗”赵白眯起眼,转瞬又微笑道,“大概是我记错了,不小心冒犯叶大少,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是我礼数不周,很少去赵宅拜访,难怪赵董记错。”说着,叶晟哈哈大笑,在赵白眼里,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完全做不到正常应对。
寒暄几句,这个叶晟好像也终于发觉,赵白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于是便自顾自地朝熟识的人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