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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主舞台自然是男主宁岸和女主吴青婉所在的大周朝, 除去大周之外,尚有北燕、南楚、乌孙、月氏、新罗等国。虽国家林立, 但由于大周压倒性的强大实力, 这个世界仍处于太平盛世之中。也因此,才有了现在大周皇子相争的盛世乱局。
虽百姓闲谈说是十五子夺一嫡位,但实际真正有实力的也就四位年长皇子,其余十一子多是依附四位兄长,要么就沉溺诗酒玩乐远离纷争。这四位年长皇子分别是二皇子宁致、四皇子宁朗、五皇子宁岸、九皇子宁逸,手中各有势力,都不是很省油的灯。
而其中最值得忌惮的,自然是在原故事线中顺利登顶的男主宁岸。虽说原故事线中, 宁岸靠着赵白走过了大部分艰难的夺嫡路程, 但能够登顶必定有长处,不可过于轻视。
站在旁观者角度看完原故事线, 在赵白看来,宁岸最大的长处就是善于隐藏实力。在原故事线中,宁岸直到最后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的对手都不完全清楚他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要对付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件易事。
赵白正思索着往后的计策, 忽地被吴青婉碰了一下手肘, 骤然惊醒过来。
面前吴青婉的茶早已煮好, 舀入茶碗中, 奉至坐榻旁。此刻,吴青婉正捧着剩下的一杯茶,缓缓轻放至他手旁的矮几上,水雾袅袅而上,一双杏眼隔着水雾直对着赵白如墨的眼珠子,目光闪烁。
读懂吴青婉眼中的意味,赵白慢悠悠起身,一副闲得慌打算欣赏湖面风光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朝船尾走去。
船尾风景与船头不同,所见并非碧波千顷,而是岸上的亭台画楼。楼阁之下,贩夫走卒,或背着货架或挑着担子,来回与行人搭话叫卖,人群中偶有三两文人,临湖远眺。若说船头是轻风流水,那船尾便是柴米油盐。
赵白在船尾稍立片刻,吴青婉便也从舱内钻了出来。一袭杏黄色襦裙,胸前挂一金丝玉坠子,眉目娇俏,左颊一点梨涡,眼波流转间熠熠生辉,煞是可人,不愧能得原主一生痴心。
只是此刻,这眼波盈盈之间,却添了三分愁绪。
方从舱内出来,吴青婉四下打量两眼后,一把抓住了赵白的右臂,压低声音急切道:“白哥哥,五皇子手下吏部被查出来涉嫌买卖官职,据说不日就要下诏处决吏部尚书周大人,怎么办啊!”
吏部卖官事发...提及此事,赵白立马便确认了这个世界处在什么时间点。吏部一事发于天德十三年,当时原主已经暗地出手援助过宁岸几次,以至此事刚露出点苗头,吴青婉便在宁岸的诱导下,急匆匆找到了原主求助,而原主自然和前几次一样心软应允。
但,吏部一事牵涉甚广,买卖官职更可谓是动摇国本之罪,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想要全身而退,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原主日后被女主出卖,其中最令皇上震怒的三大罪状,其一就是来源于此事。
原主未料想到自己会被全心信任的吴青婉出卖,又兼之无法拒绝心爱之人,所以不曾过多思量后果便行事,以致埋下祸根。这个错误,知晓一切后事的赵白必然不会再犯。
况且,让他去帮原故事线中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宁岸和刽子手吴青婉,无异于痴人说梦。
纵然心中已生不满,但赵白并不打算一来就崩人设,所以只是微微蹙眉,作出认真思索模样,良久默然摇头:“此事关乎朝中大员,我也无计可施。”
本见赵白未出言拒绝,反倒低头思索,吴青婉眼中闪出几丝希冀,然而听得赵白此话,那双原本还闪着光的杏眼瞬间便黯淡下来。
死死咬着粉嫩的下唇,吴青婉抓住赵白右臂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她抬起头,原本急切的眼神中带了几丝哀求,道:“白哥哥你再想想办法,帮帮五皇子吧!五皇子手中只有一个吏部,为了此事,他愁得整日茶饭不思,我看在眼里,心疼得紧。”
心中冷笑,宁岸茶饭不思与我何干?面上却更显怜爱和无奈之色,为难道:“并非我不愿相帮,只是买卖官职并非寻常小事,牵连甚广,我一介白衣,如何能插手此事?”
吴青婉眼中的哀求越发深厚,好似这莫愁湖底淤积不化的青泥,她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抽泣之声:“白哥哥,你连欣嫔娘娘给皇上宠爱的慧嫔下毒的事都能解决,此事必当游刃有余,婉儿求你帮一帮吧!”
欣嫔是男主宁岸的生母,而慧嫔则是近几年新入宫的年轻嫔妃,因聪慧识趣颇得皇上宠爱,入宫不满五年,无儿无女便封了嫔位。许是因为嫉妒,半年前欣嫔买通了慧嫔身边一位小宫女,令她在慧嫔脂粉中掺入毒/药,意图使慧嫔毁容。不料,下毒那几日,慧嫔正巧身体不适,不施脂粉,那小宫女心下急切,生生暴露了。
此事一出,皇上震怒,要下令封了欣嫔的宫,禁止任何人出入。宁岸得知母亲危局后,救母心切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整日价的发愁。便是吴青婉找到了原主寻求帮助,才得欣嫔平安,并使欣嫔反因此重获恩宠。
对于吴青婉提出这件事,赵白没有反驳,只是脸上依旧为难得很。
这番举动落在吴青婉眼中,只觉得赵白是有所松动,赶紧接着半是劝诱半是哀求道:“况且相府势大,只要赵伯父出马,此事一定无忧。”
吴青婉后半句还未说话,赵白原本还含着宠溺的双眼瞬时变得凌厉,好似腊月寒冬的刀子风照脸刮了过来。就听赵白语气中含着失望,沉沉道:“买卖官职关乎国本,岂是后宫腌臜之事能比得的?后宫之事斗得再厉害,左不过一个争风吃醋,皇上一念之间便可决定生死。但,官员职位肆意安排却是在窃国,莫说是相府,就算再搭上你吴氏平东郡候府和五皇子的皇子身份,也难以救回。”
赵白此话震得吴青婉呆愣在原地,从她记事以来,赵白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吴青婉还要说些什么,却因赵白越发冷淡失望的眼神而无法出声,双唇开合几下,死死抓着赵白右臂的十指缓缓滑落。滑至袖摆处时,似不甘心,十指挣动两下,终于还是没敢重新抓住。
见吴青婉服软,赵白重新挂出原主看向吴青婉时的温柔眼神,微笑安抚到:“别想了,他是皇子,吏部纵然罪大滔天,也害不到他身上来。”
“可是,这是他唯一的势力...”听得赵白温柔,吴青婉下意识便如以往一般撒娇使性,抬头却见赵白目光冰凉,嘴角笑意不似以往真挚,立马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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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手,赵白陪着吴青婉在船尾静立,好使吴青婉平复情绪,免得船内两位皇子看出端倪来。
约莫是一炷香/功夫,吴青婉低着头转身回了舱内。赵白瞥她一眼,见她神色懒怠,似是不太高兴,便知此事尚未完全完结,吴青婉必定还要再来求一次。
因方才斗篷挂在了船头的门边,赵白此刻衣衫单薄,没忍住一个哆嗦,用力咳了几声。冷得狠了,赵白也懒得管什么错开进出时间避嫌的事,赶紧斯文地蹿进了船舱内。
里边两个又不傻,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和吴青婉是特地出来的,否则谁大冷天的吹湖风受罪?然而赵白却忘了,不久前他刚特地去船头吹了好一会儿湖风。
回了画舫内,一阵暖意袭来,赵白只觉浑身舒畅,被冻僵的身子也软了下来。之前出去时,宁岸和宁致下的那盘棋早结了,此刻宁致重新捧起了那卷书,表情闲散地读着。
见赵白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宁致皱起眉头,身子前倾握住了赵白冻僵的十指。
宁致的手比赵白的略大些,此刻正好将赵白双手包了个圆满。两人的手恰似一团火围了一块冰,宁致责备道:“怎么这么不会照管自己的身子。”
一旁站在宁岸身后的吴青婉一僵,斜着眼抿嘴犹豫了一会儿,语气喏喏:“是小女强拉着白哥哥出去的,二皇子莫要怪罪白哥哥。”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宁致眼中闪过异光,正对着他的赵白看得分明,那眼中明明白白是杀意。
轻咳一声,赵白慢悠悠开口道:“无妨,虽冻了会儿,倒也不至于因此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