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眉眼间的官司,看着钱宝忍俊不禁。
不是,这种时候不是更应该严肃一些吗!
“失礼失礼了,在下魏序”看着眼前气势惊人疑似自己妹夫的俊美男人,魏序又忍不住想瞪刘三响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查到,这家伙能力下降了,看来回去要加紧训练了。
“刘三响”不知道已经被将军记住刘三响还见缝插针的也介绍了自己。
钱虎却没开口,只是眯眼看着,气势大开的他带着警戒。
面对闯入他们地盘的陌生人,这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此次冒昧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求证下,打扰之处还请阁下莫怪。”魏序颔首一礼。
不论身份,这位毕竟有可能是他妹婿,仅凭在这乱境之下能将人护的好好,魏序就得给予尊重。
“求证?”钱虎疑惑“我们只是一介草民,逃荒至此,不知和这位……能有什么事情要求证。”
“是这样,今日在城中偶然看到尊夫人……”
“我媳妇……”听到是媳妇钱虎气势非但没弱,反而有增长的架势。
“是,别误会,在下只是觉得令夫人长相与在下失踪多年的家妹很是相似……”
“你妹妹和我媳妇没有关系,阁下找错了”哪知话还没说完魏序的话就被打断了,问题是对方更加的戒备,展现出来的气势更让他心惊,以他的能力竟险些稳不住心神。
殊不知这已经是钱虎一再压制的结果,而且也知道他来的目的,不过人嘛不能上赶着。
面对这样的谨慎魏序是高兴的,知道对方误会了魏序赶紧解释道:“你误会了”说着拿出自己身上代表身份的令牌。
是一枚厚重的令牌,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繁琐的纹络下一面写着魏,一面写着大大的令字。
“魏……”
“是,在下魏家军魏序”魏序重新又做了介绍,只希望对方能减轻些戒心。
“主子,是将军令牌?”钱一没有错过位置上面那小小的将军两字,看了眼心头一震,小声在钱虎耳畔提醒。
“魏家军……西北魏家军”一抹震惊自钱虎眼里闪过。
魏家军的名号如雷贯耳,早在几十年前钱虎就听过。
几十年前若不是魏家老将军率领为魏家军与金赤大军死战三月,不仅守住了西北边关,还追击千里,连破了几城,也打的金赤国彻底没了脾气,屁滚尿流的求和。
那一仗大扬我景国国威,也让金赤十年没有缓过劲。
但这些年来金赤又开始故技重施各种挑衅不断,似乎是缓过劲来了,也是因为有魏家军在,有魏老将军这个守护神,关内百姓才能心下安定,过上安稳日子。
钱虎一直都知道媳妇不是平民出身,气质谈吐是骗不了人的,可从没有与西北的魏家军联系在一起,即便是刚刚此人介绍姓氏也没有这方面的联想。
“是,阁下知道?”魏序松了口气,如此应该能够见到妹妹了吧。
来的时候魏序是信心十足的,但现在不这么想了,眼前这位展现出来的气势完全不亚于他,甚至更胜于他。
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身份压人,以势压人,否则上来就自报身份了,只是想着确认一下,不是也能死心。
“魏将军”知道是他敬重的魏家军,钱虎面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郑重的行着礼。
无论此人是否和媳妇也关,就凭魏家军一心为民,坚守边关这么多年都值得他认真的一礼。
钱虎躬手向前,身子弯曲着,爹爹都行礼了,钱宝也不能干站着,见此也福了福身子。
钱一钱二忍住心里的震惊赶紧随主子见礼。
魏家军之威在原主子府中当差时就如雷贯耳,魏府确实失踪了一位小姐,这在京城无人不晓,这么些年来好像将军府从未放弃寻找,结合找来的这位魏将军两人心头均是一震,不自主的看向夫人休息的马车。
难道:……
如今想来倒也合理,怪不得夫人一身的气度与农户格格不入。
“不必如此,只要不把在下当坏人就行”魏序赶紧上前,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些,不用自动防御了。
“是草民太过谨慎了,将军莫怪”钱虎说着又是一礼,眸中带着敬佩,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只是礼还未行下被魏序拦住了。
“真不必”魏序是武人,对身份没那么看重,只在乎能力,真正打起仗来的时候也没那么多的规矩,此次过来只想确认心中所想。
“我此次过来的目的确实是奔着令夫人,不知阁下……”
“将军可换草民钱虎”钱虎插了一嘴。
“不瞒钱壮士,我有一胞妹在二十二年前于反家途中于运江濉河交汇之地的硕门湖一带遇险失踪,这些年来家中从未放弃过寻找,今日在城门尊夫人的面貌一闪而过,确与胞妹十分相像,故而才夜闯钱壮士营地,寻妹心切还望钱壮士莫怪。”
“理解”钱湖点头,看着钱一钱二搬来的兀子指了指“将军不嫌弃,可坐下说。”
魏序哪里会嫌弃,别说此刻还有兀子,打仗时席地而卧的时候多的是,道了谢坐下,冲端茶水的钱二点点头,目光在此人苍劲的脚步下一扫而过。
伺候之人都有如此武力,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是农户人家?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魏序再次凝向钱虎:“不知令夫人家人可还健在……”
钱虎抬眸,依然是不卑不亢,深深看了一眼魏将军,开口:“不瞒将军,草民媳妇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魏序有些激动,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断了钱虎的话,身体都跟着前倾起来,反应过来赶紧坐了回去,只是神情仍然没有放松下来。
“是”钱虎顿了下,眸色有着一瞬间的迷蒙,仿佛在穿透时间空间追忆过去的岁月。
“确切的说她忘了自己有没有家人,内人是被我在潮河县湖里发现的。”
魏序则是直接站了起来,看向了刘三响“三响,若是我没记错的潮河是不是濉河的分支……”
因为太过于激动话语间不断的颤抖。
“是,将军没记错”刘三响也很激动,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甚至眼睛都红了。
这些年没人比他更了解将军心里的愧疚,愧疚出事的时候他们不在,不然妹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