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钱二抽出武器,做好防御。
明日一早还得离开钱虎没什么耐心,话音落下脚减点地人已经如大鹏展翅冲向了头领的黑衣人,顷刻之间骤风暴起,剑气刀风裹挟着落叶将两人包裹其中。
于此同时黑衣人全部冲向了钱包宝所在处,别看只有一个人却给了他们非常危险的感觉,几乎一个个都使出他们的最强招式,力求一击即成。
刀光剑影间钱宝被包围其中,守着正房的钱一钱二根本就不敢移开视线,但凡有一丝不对他们其中一人就做了随时接应的准备。
可惜注定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此刻的钱宝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笑,体内的暴虐因子彻底的爆发,一股让人颤入心寒的煞气如实质般的笼罩着黑衣人。
黑衣人发觉不对已然晚了,只觉得周身被一层可怕的力量笼罩,那么一瞬人仿佛身陷泥潭根本无法动弹,释放出他们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面前面对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深渊恶兽,张着一张巨口要将他们全部吞噬,一切力量在其面前渺小的不堪一击。
钱宝身形如魅,仿佛是死神的化身,嗜血的眸光闪烁着骇人的杀意,身形闪动每一次都能巧妙的避开黑衣人的攻击,哪怕一拥而上也能被她一力降十力全部震飞,她每一次攻击都能夺走一个黑衣人的性命,她身形轻盈的跃起仿若化身为黑夜的精灵,手中的长刀又仿佛被赋予生命化作一道道银光斩向黑衣人的咽喉,黑夜中只听得一声声脆响,黑衣人在惊恐中倒地,鲜血四溅。
整个过程很快,快到钱一钱二没来得及反应,战况就已经结束,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黑衣人,一时间小院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此刻唯一还站着的黑衣人就是被钱虎一掌击飞了的承二,重重的撞在院子里的枣树上又被反弹至地面,一口鲜血呕出摸着胸腔坍塌的自己承二露出苦笑。
他们这种游走黑暗中的人自早就知有这一日,就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还是在这么偏僻之地。
但不冤,他竟在这高大男人手下十个回合都撑不下,仿佛撼动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大山,而其他人更惨了,这么多人对一个……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想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啊?
“咳咳咳”承二硬生生咽下到嘴的鲜血。
钱虎站在他面前,一双虎眸就这么注视着他“你们是那什么侯府夫人派来的吧。”
语调是肯定的,承二笑容更加苦涩,“给我个痛快吧”面对着疑是宗师的高手,他连挣扎都做不到,只求能死的更有尊严些。
男人的苦涩已经说明了,钱虎叹气背过身后手中的匕首划破了男人的咽喉。
放过是不可能的,留下就更不可能,他们这种大概率被豢养的死士,策反几乎不可能,不想给自己留下麻烦那就只有一个结局。
……死!!
在他们找到这里时就已经注定了。
不过,钱虎眸底还是酝酿出熊熊怒火。
他就是一个平凡老百姓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干嘛非要来招惹他。
……好个侯府……夫人,钱虎眸底寒芒迸射,以后有的是时间,这个仇总会有报的机会。
接着眸底一转,担心的扫了一眼靠墙而立的闺女。
他虽与人对决,但闺女这边一直分出一丝心神关注着,闺女特殊的环境造就的煞气太盛,一出手就只有狠戾。
那些黑衣人看似被一刀割喉,实则身上筋骨惧断,五脏惧焚,就算没最后一刀也活不了。
钱虎心里是担心的。
“主子”钱一钱二熟练的检查着人死透否,没的话很快再补上一刀,然后搜出他们身上的银钱,此刻正将银钱上交。
光是碎银就几十两,领头的那一个更多百两银票就二张,可惜以后再也花不了了。
钱虎收了银票,“剩下的你们留下。”
钱一钱二还真是有点惊喜,自打成了官府奴隶身上就没有一文,此刻真的很稀罕这几十两。
“谢谢主子。”
钱虎露出淡笑,旋即看了一眼房门:“没惊醒夫人吧?”
“没有,房内气息一直平和,夫人和小少爷他们睡的很好。”
如此钱虎放心了,看来之前让夫人受累还是有好处的。
“爹”缓下了心头杀虐之气,眼底赤红褪去的钱宝巧笑着出现的钱虎跟前。
“没事吧”钱虎心疼了。
“爹我没事,放心,就是有点激动,我能很好控制自己,你别担心。”
知道爹爹在担心什么,钱宝粲然一笑。
要是在末世,常年紧绷的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崩溃,也许有那么一日突然间人就疯了。
但现在她敢肯定绝对不会有这么一日。
有这么宠溺她的家人,还有一双那么可爱的孩子,这些都在慢慢抚平她心底深处的煞气。
“爹爹相信你”钱虎有些激动,叠词都用出了。
“爹,你们休息吧,他们就交给我了”钱宝指着已经回到头上的花花。
钱虎愣了一下,旋即点头,本来还想着和钱一他们一起将这些尸体处理了,有花花确省不少时间。
“钱一钱二,你们休息去”钱虎开口。
“可尸体……”
钱一踢了下钱二,俯身:“是主子。”
主子既然发话他们听从就是。
感受到两人回房躺在床上,钱宝轻轻一笑,“花花”。
小小的花朵在头上微微伸展着枝叶飘然而下,随着降落身躯由一只可爱的小花暴涨至两米多高的大王花。
这么大可不是花中之大王吗?
这一幕简直刷新钱虎的认知,知道花花一直是与众不同的,是闺女异能中的一员,但知道归知道,亲眼所见却很具有震撼性。
一只活生生的花妖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说实话就算是在眼前钱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长大了的花花与可爱一点都不沾边,无论是花瓣还是叶片都长着恐怖的尖刺,根根如手掌长度,尤其当吞噬第一个人露出口器里那恐怖的尖刺,饶是人高马大的钱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十个人几乎瞬间吸到了嘴里,甚至还人性化的打了个嗝,钱虎露出奇怪的神色。
“去吧,丢深山里。”钱宝习以为常的冲花花吩咐着,然后一朵硕大的大王花脚下轻轻一跺,飘出小院,很快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