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姜鸣一听这话,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本来以为给女帝送会员卡,说不定会受到奖赏,没成想引得女帝不悦,这可真是倒霉啊。
虽然事情不是他搞出来的,但现在女帝只能拿他当出气筒,如此一来,就给女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影响他以后的升迁之路。
“姜鸣,朕问你,林安是只送了朕会员卡,还是全都送出去了?”
皇甫汐月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开口问道。
“全部都送出去了,好像有几百张,囊括了王都大大小小的人物,现在应该说人手一张会员卡了。”
姜鸣小心翼翼的回道。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皇甫汐月摆了摆手,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把林安叫过来训斥一顿,可是以她对林安的了解,这家伙根本不吃这一套啊。
她都能想象得到,林安会说我就是送个会员卡,一分钱都不收,而且去他的酒楼吃饭,会员卡还能打折,这属于是造福大家。
如果觉得会员卡的等级划分和地位身份挂钩不合适,完全可以把会员卡扔掉,或者当做是个笑话,没必要放在心上。
所以,皇甫汐月懒得说林安了,看看这件事会不会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吧。
如果影响比较大,她再出面,否则的话,就无所谓了。
这一天,很多人都收到了以林安名义送出的会员卡,而收到会员卡的人,反应各不相同。
但有意思的是,除了刘士寒,没有人把会员卡扔掉,因为不管是林安,还是四海康德酒楼,最近的风头都很盛,多少得给点面子。
哪怕是四个位高权重的王爷,皇甫汐月的叔叔,舅舅,都欣然的收下了会员卡。
当然了。
也有一部分人内心非常不满,认为林安太过狂妄了,居然敢给他们划分阶级,他也配?
可是想归想,表面上还是伪装得挺好,林安现在是女帝面前的红人,曾经还给四海康德酒楼站过台,或许这会员卡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女帝,并非林安。
所以,心里再不爽也没必要表现出来,免得传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会员卡的等级与身份地位以及财富挂钩,因而大家的攀比心就上来了。
甚至有的人觉得手里有价格高的会员卡是一种面子,黑卡和紫卡这种高级别的会员卡,拿出来就让人羡慕不已。
事实上,林安的野心很大,这会员卡代表的可不单单是酒楼,以后在他的产业下,会员卡是通用的。
林安的目标就是以后整个大夏都以会员卡作为身份尊崇的象征,你说你牛逼,会员卡掏出来看看啥颜色的。
“林安居然只给了我红色的会员卡,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家缠万贯,在王都有十几家店铺。”
“红色会员卡已经不错了,我才混个白色,最低级的,难受啊。”
“哈哈哈,我的死对头是红色会员卡,而我是黄色,比他高一级,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的身份地位比那家伙高,林安干的漂亮。”
“为啥没有给我发会员卡?难道我不配拥有吗?”
“有点离谱,我家老爷可是朝廷二品大员,位高权重,居然才是紫色会员卡,所以黑色会员卡谁拿到了。”
“不是吧,二品大员才紫色会员卡,那有资格拿黑色的估计就是女帝了。”
“啊?林安没这么逆天吧,敢给女帝发会员卡,他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
陈三也收到了一张会员卡,颜色是红色的,这让他十分愤懑且无语,瞧不起谁呢,他这个茶叶店一天的收入比那个什么四海康德酒楼高得多,结果对方只给了他红色会员卡。
按照他的设想,即便不给他黑色紫色的,最起码也要给他个黄色的吧,结果是红色的,陈三心里很不爽。
林安,不过是一个投机取巧侥幸赢得女帝宠信的小人而已,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给王都的人划分阶层,什么玩意啊。
陈三哪里知道,他在心里暗暗腹诽的林安,是他的伯乐,他最崇拜敬畏的那个人。
“黑色会员卡想必以主人的身份,应该有一张吧。”
陈三已经在心里认定林安是皇亲国戚,既然是皇亲国戚,那就很有可能获得了黑色会员卡。
如果林安不给他主人黑色会员卡,而是别的颜色,那就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老板,这是今天账目,您看一下。”
现在茶叶店有整整三个账房先生,每个人负责不同的部分,最后再汇总核算。
如果是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因为赎回的茶叶是一笔账,卖出去的茶叶又是一笔账,每天产生的利息等等又是一笔账。
好在这三个账房先生都是经验丰富,面对这么大的数据,这么复杂的账目,都没有出过错。
不夸张的说,以目前茶叶店的情况来看,他们三个任何一个人算盘珠子打错,都会出大问题。
一个算盘珠子,没有几千两,也有几百两,随便动动小手,就是一个人一辈子的辛劳。
“赎回花出去一万八千多两,卖出去三万一千多两,看来咱们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呀。”
陈三满脸笑容,只要卖出去茶叶的银子一直比赎回要高,茶叶店就能持续的开下去。
自从这两天他按时赎回茶叶后,茶叶店的生意就直线飙升,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多久一天的收入就能破五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不计算各种成本的话,一个月茶叶店的收入就是一百五十万两,这几乎相当于国库一年的税收了。
一个店铺顶国库一年的税收,想想就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可这偏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老板,十五天一期和三十天一期的茶叶早就卖完了,可是今天不停的有人过来问还能不能再卖一些,老板您看是不是再加一些名额?”
最近几天,这店里的伙计都跟陈三关系处得不错,所以他们时不时的也会和陈三说说话,发表一下自己的建议和想法。
对此,陈三并不反感,不管这些伙计说得对错与否,广开言路总归是没错的。
做皇上也好,做老板也好,都不能固执己见,故步自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有时候就能避免很多错误。
当然了。
他现在可做不了茶叶店的主,毕竟他只是表面老板,最终还是要看幕后老板的决定。
“这个事容我再想想吧,虽然咱们每天的收入越来越高了,可是别忘了,后面需要赎回的茶叶也越来越多,一旦资金出了问题,我们根本没机会填上这个窟窿。”
陈三没有告诉伙计们实情,这家茶叶店背后的内幕,他不会跟任何人说。
如果让人知道茶叶店迟早会入不敷出,迟早会有坚持不下去的一天,那必然会对想买茶叶人的信心造成影响和打击,这可不是好事。
茶叶店维持至今,靠得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如果东墙不够拆了,结果可想而知。
他作为茶叶店的老板,现在就是要考虑,如何让东墙一直能堵得上西墙的窟窿。
因为这关乎着他这个老板能做多久,陈三并不想做个昙花一现的人。
这段时间他都享受着顶礼膜拜,与王都的上层人物交往,这种感觉令他着迷,他无法想象自己回到曾经会如何自处。
“老板,你之前说有五十万银票,真的假的,这么多钱就不怕人绑架你吗?不怕有人来偷你的银票吗?”
听着伙计的话,陈三不由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那些整天盯着我的人,都是买茶叶的吗?实话告诉你们吧,其中有很多都是负责保护我的。”
“我既然敢说自己有五十万的银票储备,自然是有这个底气,更何况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这么多银票,大多都放在钱庄里呢。”
陈三不是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但他觉得这毕竟是王都,时不时的就会有羽林军路过巡逻,而且还有衙门的巡逻队,治安是相当好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天子脚下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退一万步讲,林安说暗中会有人盯着他,这既是防止他卷款跑路,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羽林军,衙门巡逻队,林安暗中派来的高手,在这种三层保护之下,还能有人把他劫持了,那就太离谱了。
若非如此,陈三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茶叶店的现金储备有五十万两,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就说嘛老板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财不露白呢。”
“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也要上楼休息了。”
陈三嘴上说是上楼休息,实际上就是把人支走,一个时辰后他就可以去见林安了。
最近他每天晚上都会跟林安汇报茶叶店的最新进展情况,林安大多时候都只是听,没有给他指示,只夸奖他干的很好,再接再厉。
而这也是陈三最受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