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扑,势大力沉,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将夏铝整个人都撕成碎片。
台下观众们,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这王虎,不愧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这一招‘猛虎下山’,可是他的成名绝技啊!”
“是啊,这一招,就算是练气期七层的弟子,也不敢硬接啊!”
“这小瞎子,死定了!”
然而,面对王虎这威猛绝伦的一击,夏铝却是不闪不避,只是缓缓地伸出右手,握住了剑柄。
“锵!”
一道刺耳的剑鸣声响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再次出鞘!
一道寒光闪过,快如闪电,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噗!”
王虎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停滞在原地。
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却已经变得空洞无神。
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衫。
“砰!”
王虎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夏铝还是收力了,并没有一招透心凉。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包括雷长老在内,都愣住了。
鸦雀无声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声突兀的响动打破了擂台周围诡异的寂静。
“这……这还是凭运气,还是真有实力啊?”
“谁知道呢?难不成那学猫叫练剑,还真有用?”
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揉了揉眼睛,仿佛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王虎,那可是外门弟子中数一数二的狠角色,竟然被这小瞎子一招秒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子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儿!”
类似的议论声,如同瘟疫般,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众人看向夏铝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轻视和嘲讽,逐渐变成了敬畏和疑惑。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夏铝的表现,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
不论对手是身材魁梧的壮汉,还是身法灵巧的瘦猴,夏铝总能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剑结束战斗。
每一次剑光闪过,都伴随着一声惨叫,以及随之而来的,是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众人看向夏铝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轻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小瞎子,该不会是真的有天赋,被凌霄看出来了吧?”
“有可能!”
“这么说,咱们岂不是看走眼了?”
“可不是嘛!早知道这小瞎子这么厉害,老子就应该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躲在人群中的王麻子,脸色已经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不……不会吧,她不会真的要夺冠吧?”
王麻子两腿发软,冷汗顺着额头不断往下流,“要是她真的夺冠了,那老子……老子岂不是要赔的倾家荡产了?”
想到这里,王麻子就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如果夏铝真的夺冠了,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王麻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吞了只活苍蝇般难受。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暗骂:
“这小瞎子,看着蔫不拉几的,下手还真狠!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认栽了!”
第一天比武结束,夕阳西下,人群散去,王麻子却猫在一个角落里,挖空心思地想办法。
“有了!”
王麻子一拍大腿,差点跳起来。
“去找赵括!那小子可是外院曾经的扛把子,听说他最近在修炼什么厉害的功法,剑意都摸到门槛了。只要他肯出手,那小瞎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夜幕降临,王麻子摸黑来到外院一处偏僻的院落。
“谁啊?”屋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低吼。
“赵哥,是我,王麻子啊!”王麻子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
赵括的声音低沉沙哑。
“嘿嘿,这不是想请赵哥帮个忙嘛!” 王麻子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赵哥的。”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
王麻子将赌局和夏铝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赵括说了一遍:
“赵哥,我是来助您一臂之力的!您只要明天出手,在擂台上打败她,让她知道知道咱们外门的规矩……”
赵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王麻子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献宝似的递了过去:
“赵哥,这是小弟偶然得到的一枚‘聚灵丹’,对提升修为大有裨益,就当是孝敬您的。”
赵括接过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他眼中精光一闪,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好,这件事我答应了。明天我会让那低贱的女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第二天,十强比赛如期举行。雷长老站在擂台上,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
“下一场,夏铝对战赵括!”
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我的天,他可是三年前外院最强的弟子啊!据说他已经摸到剑意的门槛了,实力深不可测!”
“可惜,在一次任务中,根基被毁,实力恐怕再难寸进,但是却坚韧不拔,传闻改做剑修,一手剑法十分了得!”
“这小瞎子这次完蛋了!赵括出手,他必败无疑!”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王麻子得意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了夏铝被赵括踩在脚下的场景。
“小瞎子,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财路!”
王麻子看着擂台上那道瘦削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擂台上,夏铝静静地站着,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一声轻鸣。
赵括缓缓走上擂台,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他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夏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女侍,就应该传宗接代,不应该来妄想外门比武!”
话音未落,赵括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朝夏铝暴掠而去。
他手中的长剑,仿佛一条毒蛇,带着森冷的寒光,刺向夏铝的咽喉。
“小瞎子,给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