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疼的尖叫,恨的不行,“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白敏澜冷笑,“放心,我死那天,我都得拉上一个你们傅家的人!”
“你怎么就这么恨我们?我哥对你不好吗?给你花钱,还……”
“如果不是你哥,我不至于耽误了病情!我原本是可以吃药活下去的!可你哥把我的药断了!已经来不及了!”
“那也是你骗我们在先!要不是你忽悠我哥,我哥怎么会失去许知恩?如果没有这些事,现在我哥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公司董事长!飞黄腾达!都怪你!”
白敏澜眼神疯狂,一把捏住傅岑的脸,“我是骗了你哥。可谁叫你哥贪婪无度自以为是呢?负心汉,没资格指责别人。包括你,一个恶毒的小贱人,狗仗人势,欺负这个欺负那个!你们怎么不欺负范姿蓉呢?估计以范姿蓉那个脾气,早把你们骂的狗血喷头了吧?”
“欺软怕硬的东西!”
白敏澜站起来,“跪着给我洗衣服刷鞋!但凡有一丁点不高兴,我把你剃成秃子!”
“你敢!”
傅岑尖叫。
话落,她就看见楼梯那边慢慢悠悠出现了一个男人。
蒋战明走上来站在那,哪怕一句话没说,就足以震慑傅岑的嚣张气焰。
傅岑算是知道了。
这群人,都是不怕死的!
从国外回来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
傍晚。
“儿子,你去看看,知恩怎么还没醒啊。”秦于眉担心。
周聿看了眼时间。
的确,许知恩睡了小半天了。
他去了卧室,轻轻推开门。
许知恩还在睡着,且睡的十分香甜的样子。
他看了一会儿,到底是把人叫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许知恩越睡越困,感觉根本不解乏。
她坐起来,“几点了?”
“五点半了。”
“几点?!”
许知恩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从上午直接睡到了傍晚?
“都怪你,前两天总是折腾,我都睡不好。”她哼了声。
周聿笑了,“好好,我的错。”
许知恩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不过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呀。”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去了客厅。
秦于眉看见她过来,赶紧招呼:“阿姨特意做了清淡的汤,你尝尝。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必须要补补。”
许知恩的确饿了。
三口人坐下来吃饭。
母子俩聊天时,许知恩也不插话,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胃口好极了。
见她胃口还挺好,周聿这才放下点心。
人要是没胃口吃饭,那肯定是出了问题。
“阿姨,您给我的那本设计图我都发下去了。如果不出意外,正夏肯定能出成品。”许知恩说。
秦于眉惊喜:“这么快?那真是辛苦你跟你的绣娘们了。”
“不会。展示给全世界看的,这也是为国做贡献。”许知恩笑着。
“儿子,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带着知恩出去玩一玩,别总是工作工作。”秦于眉嘱咐。
这话说的……
周聿哪有时间?
自打许知恩出名后,周聿比从前忙了一倍还不止。
有时候都一个星期跟许知恩见不到面。
周聿想了想,“我这次出差回来,我就带你出去玩,正好赶上五一,公司也放假。”
别看是刺绣公司,都是加班加点的工作,但到了节假日,成亿集团绝不会要求员工加班。
当然了,自主加班赶手头绣品的绣娘,公司也会给加班费。
“又要出差?”秦于眉不满意:“去哪儿啊,要去多久?”
“就在国内。我准备把一些小型的原材料工厂收购合并,组成一个专属于成亿集团的原材料工厂。自己有工厂,以后就不怕谁拦我货了,还有一些专柜也得去谈。”
所以周聿很忙。
从他说完要出差后的第二天,周聿就走了。
许知恩自然闲不住,她也去了公司。
赶着中旬,岳一梅需要过来给她递交品信那边的报告。
每次递交完,岳一梅都会直接走,但这次她站在那没动。
“有事儿?”许知恩停下手头的事。
岳一梅看了眼办公室外面,犹豫半天,“按理说,我不应该跟您说这些的。可是……您现在也是我老板,我们也都是女人。”
听到这儿,许知恩心头一跳。
她下意识得猜测,岳一梅要说的事,跟周聿有关。
“周总人品绝对没问题。在国外那几年,多少国外名媛千金上赶着,周总都直接拒绝。”
许知恩扬了扬下巴,“坐下说。”
岳一梅坐到沙发那边,许知恩跟过去,一起坐下。
“许总,您知不知道周总的父亲最近好像出事了?”
许知恩心头一震:“出事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上周末跟周小姐逛街的时候,偶然听见她跟周家大少爷打电话说的。”
许知恩皱眉:“所以这跟周聿什么关系?”
“周先生遇到点麻烦,不过有人帮了一把。而帮助周先生的那户人家里,有个女儿。我听说那女儿最近好像在约周总见面。”
岳一梅本来不想说的,可她每次看见许知恩这么努力的为成亿集团付出,她就觉得……
“许总,你不要误会周总。我跟你说这个,只是希望你堤防一下。毕竟周总可信,那些妖魔鬼怪不可信啊。”
“我就先走了哈。”
岳一梅拿着东西快步离开。
许知恩坐在沙发里半天,随后拿起手机,看着四个小时前发给周聿,却没有得到回复的消息。
她不会怀疑周聿,一丁点都不会。
即便周聿跟那个女人见了面,那也是应该的,出于感谢总要吃顿饭聊表谢意。
-
海市。
周家。
周匀军此时在家里,他看着自己的哥哥,“你在说什么?”
周大伯道:“那盛家帮了咱们,人家女儿要跟周聿吃顿饭,两人年纪相仿,恰好认识一下,不也正常吗?”
“那是吃饭吗?”周匀军冷着脸:“吃饭那也是她爸来找我,是我欠人家一个人情。跟周聿什么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周大伯急了,“说白了,盛家那可是上头的人,要是真跟周聿在一起了,那对咱们家也是帮助!”
“不必。周聿有女朋友。”周匀军当即拒绝。
周大伯嗤笑一声,“年轻玩玩就算了。我也不是没听说,那姑娘不就是一个刺绣的吗?平头老百姓罢了,有什么好值得在一起的。难不成你还真想让一个刺绣的做以后周家的儿媳妇啊?你能不能为周家考虑考虑?真是丢人!”
秦于眉听的直皱眉,可她又没办法驳斥。
只听周匀军声音很冷道:“大哥,我周匀军这一辈子,对周家做的还少吗?”
周大伯一愣:“我没说你不好啊,我只是说周聿他……”
“你既然知道我付出的够多了,那你们一家呢?你那个老婆,你那一儿一女从小到大给我找麻烦,哪一次我没管?你们对周家有什么贡献?现在我老了,我出了点事,就想让我儿子继续给周家当奴隶,争脸面?”
“那你最好早点去死,听到没。”
“周匀军!”周大伯大吼:“我是你大哥!”
“从你开口想利用我儿子去笼络那些官员得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哥了。”周匀军的脾气其实非常差,要不是一直当官压制着,恐怕早就成了坏人。
见周匀军发了火,其余周家人都不敢吭声了。
周匀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出事我也没求到你们!别张嘴闭嘴指使我儿子做这个做那个。你们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攀高枝,让你们的儿子倒插门我都不管。”
“以后谁再跟我废这种话,就滚远点,听到了吗?指责我儿子?我都没说过周聿半句,你们算个屁!”
周匀军也是最近心情烦躁,压根不惯着这群喝血的亲戚。
一顿臭骂之后,周大伯气的脸红脖子粗,与其他周家人灰溜溜的走了。
周匀军前段时间因为阻止了一个国家的海外贸易,以至于让一些人背地里捅了一刀,诬陷他利用职权维护周聿的生意,更扣上了欺压老百姓的罪名!
那群人借着这件事像是要把他拉下马一样!
但周匀军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场计划。
一场钓鱼的计划。
谁捅他刀子,谁就是崇洋媚外的那群人,秋后算账一个都跑不了!
但现在他势必要忍耐一段时间,停职接受上头的调查。
他怕是要在家里待到年底。
这事儿他谁也没说,以至于那个盛家居然趁机帮他说情,把他从监视的固定区域放回了家里。
如果单纯帮了他,周匀军即便不需要,却也会认下这个人情,毕竟人家以为他出了事,好心搭把手。
可当他得知盛家那老头要安排他小女儿跟周聿碰面吃饭的事,周匀军就忍不住了。
后来他才知道,盛家就是以这个理由,让他周匀军觉得自己欠了他们家一个人情。
据说盛家更是放出去话说,周盛两家关系很好,估计会亲上加亲!
什么亲上加亲?!
周匀军是越想越气:“他们以为我彻底栽了是吧?”
现在圈子里的人,可是都觉得周匀军欠了盛家的!
他欠盛家什么了!
秦于眉安慰:“你消消气!既然停职在家,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反正也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接受调查而已。正好你跟着我去安市,陪陪几个孩子。”
周匀军这个暴脾气上来了,半点平时当官的沉稳都没了,狂拍桌子:“谁敢因为这个威胁我儿子以色侍人,我不干了!”
话音落下,周聿刚好进门,“爸。”
周匀军几步走到周聿面前,嘱咐道:“你最近安安稳稳做你的工作,出门带着保镖,陌生人联系你不要见。
如果盛家那个老头敢拿帮我这事儿要求你跟他女儿见面,你就去找他,然后给他一拳,听见了吗?
你要是不打我都不认你这个儿子!”
周聿:“……”
秦于眉:“……”
果然气得不轻,纪律都不管了。
这时,家里佣人进门道:“先生夫人,盛家的小姐过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