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华九的目光注视下,李欣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刻,她认定帝华九待夏侯拾依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帝华九就那么看着自己。
帝华九在无声的为自己出气,夏侯拾依心里有一阵暖流划过。
不管帝华九是否还记得自己,但有一点,夏侯拾依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当自己遇见危险的时候,或者有人诋毁自己的时候,帝华九本能的就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可恨的是,帝华九这家伙,就知道嘴硬,也不知道这家伙,以前的那些油腔滑调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这笔账,她等会儿在跟对方算,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了眼前的事情。
她夏侯拾依向来都不是那种吃了亏不还手的人。
夏侯拾依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李欣儿道:
“我想,这是怎么出现在我帐篷的,李姑娘应该才是最清楚的那个吧。”
“你胡说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怎么会知道。”李欣儿张口便反驳道。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
否则,她就是想继续留在营地都难,就更不要说将天界那个黄脸婆挤走了。
“哦,是吗?”
夏侯拾依道:“要不,我们将他叫起来问问。”
不知怎的,李欣儿感觉,自己在听到瑶凌这话以后,心里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此,只见她张口便道:“人都已经这样呢,还能问出什么来。”
不管这人是否还记得什么,总之,她绝对不能让夏侯拾依询问什么。
想到这里,李欣儿眼底有冰冷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个人,约莫是留不得了。
就算他现在没想起什么,谁知道以后呢。
夏侯拾依深深的看了李欣儿一眼,看她李欣儿浑身直发毛。
她知道,夏侯拾依这是在怀疑她。
呵,就算怀疑她又能怎样,没有证据,这一切,都白搭!
就在李欣儿这么想着的时候,只听夏侯拾依淡淡的说道:
“这问都没问,李姑娘怎么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难道说,李姑娘知道这其中隐情。”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呢?”李欣儿干笑道:“我只是看着这人明显就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便觉的,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靠不靠谱,可不是只凭李姑娘你一句觉得就行的。”夏侯拾依是不疾不徐的说道:
“要真是那样,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情,只要李姑娘你
一句觉得,便可以了,你说是吧,李姑娘!”
“不敢!”李欣儿一听这话,哪里敢说一个是字,她可没那样的本事儿。
就算她真有那样的本事,只要她现在敢说一个是字,那么,她不知道将会成为都少人的公敌。
夏侯拾依淡淡的白了李欣儿一眼,而后抬手指向一人道:“你,去将人叫起来。”
“啊,我!”被点名的那人,明显的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夏侯拾依浅笑道:“不如你问问九殿下,愿意让我抱着那么一个人吗?”
闻言,那人果真是傻傻的将目光看向了帝华九。
可下一秒,他便将视线收回,老老实实的按照夏侯拾依所说的去做了。
因为从帝华九的脸色,便足以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们的九殿下还真的不希望这位夏侯姑娘接触别的男人。
一时间,众人是打起也不敢出。
虽然帝华九什么也没有说,可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那就是夏侯拾依在他们九殿下心里是真的不一样的。
以往,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九殿下会有如此的脸色。
要知道,九殿下在他们眼中,可是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是面不改色的。
“回
九殿下,叫不醒。”被夏侯拾依点名的那人,用尽了各种招式,都不见那人醒来,有些为难的看向帝华九说道。
同时,在那人说出这话以后,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人明显人事不知,便说明与夏侯姑娘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一瞬间,他们恍惚觉得,帐篷里的温度都回升了不少。
随后,他们听到一个冰冷,华贵的声音响起:“寒潭水。”
短短的三个字,让众人再次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寒潭水,可以说是营地这边,最寒,最冷的水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依旧昏睡不醒的那人,眼中都充满的怜悯之色。
“是。”被夏侯拾依点名的那人应了声是后,便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石葫芦,朝着那人脸上倒了下去。
“不够。”帝华九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人闻言,双手忍不住的一抖,葫芦口再次倾斜,冒着寒气的水从葫芦口倾泻而出,落在那人身上。
不大一会儿时间,便结出了一成薄薄的冰渣。
李欣儿自从进了营地后,便一直跟在墨台占白身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只感觉浑身的汗毛的竖了起来,仿佛那冰冷的寒潭水不是倒在别人身上,而是倒在
她身上一样。
冰渣越来越厚,不少人在心里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那人抗不扛得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欣儿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要是那人扛不住,就此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夏侯拾依,都是一样的道理。
到时候,她只需要稍稍引导一下,那夏侯拾依就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了。
由此可见这李欣儿的心思之毒。
好在,夏侯拾依并没有打算给李欣儿继续留在营地的机会,不然的话,就凭李欣儿这些手段,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就在李欣儿以为那人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那人轻咳了两声,醒了过来。
“冷,好冷。”那人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
众人皆是同情的看着他,那可是寒潭水啊,能想过来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冷,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李欣儿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在这一刻,再次的狂躁不安了起来。
夏侯拾依的嘴角,亦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管这人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到时候,所能说的,都是她所需要的。
她可是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一些简单催眠手段,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