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裳其实也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毕竟两个孩子身上都是有药玉的,且不说寻常药物能不能怎么样两人,就算是有些奇怪的,寻常人没见过的也不一定能伤害道两个孩子。
但是当娘的总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操心的东西不够。
再加上黎王当年虽然倒下了,但是总是还有一些乱臣贼子冒充自己是什么黎王党羽,还鼓捣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黎王世子,这两年混进宫里的人不知道多少。
两个孩子年纪虽小,但也是那些人重点的下手对象。
所以皇宫现在也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了,但总还是能找到空子。
慕云裳靠在张玉堂身上,两个人坐在高位上,道:“全部人都到齐了么?”
福源低着头,道:“属下办事不利,有个殿下的贴身宫女一见我们来抓人立时就服药死了,属下找了太医,但还是没救下来。”
自从张玉堂当上皇帝之后,就不允许这些宫女太监的自称自己是奴才了,毕竟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得要这么多的奴才伺候呢。
所以现在福源都是自称属下的,毕竟他也是官身,偶尔也会称自己是臣。
张玉堂听着福源的话,仔仔细细的瞅着眼前的十来个人,这些人虽说张玉堂并不是全认识,但好歹也是有个脸熟的,平时在宫里肯定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毕竟是伺候主子的,总比在其他地方呆着的人多一两分脸面。
“平时朕和皇后带你们不薄把?就这么两个小孩子,你们这么多人伺候,怎么就还会出问题呢?”
小三月的贴身大丫鬟哆哆嗦嗦的,慕云裳以前都是给小三月和晨晨用的自己手边的人,但是春绿和夏喜都已婚了,在伺候两个小孩子说不过去,再加上小三月是个姑娘。
总还是需要从小跟着的人的,这个大丫鬟今年也不过十五岁,叫秀秀的,还是慕云裳亲自挑选的。
虽然慕云裳不喜欢看这
些小孩子跪来跪去,但是相比较晨晨和小三月而言,慕云裳还是能够狠得下心的。
“秀秀,小三月身边的事应该没有你不知道的吧?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慕云裳边说这,就将手头的锦囊扔到秀秀面前。
“这一看就不是小三月应该用的东西,你眼睛是瞎了么?怎么就不能仔细一点呢?”
慕云裳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要是真的带上个三四天,那小孩子的脑袋就彻底的毁了。
虽说小三月平时不声不响的,但是慕云裳还是能看的出来小三月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甚至比晨晨都要聪明的多,但是今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秀秀垂着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小公主的服饰是春华负责的,我也仔细看了的,确实没有问题,今天小公主出门的时候带的还是平常用的锦囊。
娘娘,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今天中午确实没有守在小公主的身边,但是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啊,娘娘。”
秀秀说着,就一个劲的给慕云裳磕头,其实秀秀不说慕云裳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是觉得自己现在主事了,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高气傲的,自然不会仔细看着小三月了。
“行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只是不太细心,但是以后你也不要再伺候小三月了,转到别的地方去吧。”
“谢娘娘隆恩。”虽说秀秀一点都不想去别的地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何必求那么多。
“那么其他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么?”张玉堂刚说完,祁慕天就进来了。
他应该是从床上直接被拉起来的,毕竟祁慕天的生物钟十分准确,现在就是午睡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拿着衣服。
“爹爹,娘亲,发生什么事了?”就算在外面走着的时候还有些困意,但是到了现在,看见地
上惨败这脸跪着的这么多人,早就应该清醒了。
祁慕天看这人们全都是晨晨和小三月宫里的,心里也是一惊,忙道:“不会是小三月和晨晨出了什么事情吧?”
慕云裳正在检查祁慕天的衣服,果然,祁慕天带着的香囊也被换了。
虽说这香囊和原来的确实所去不远,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区别来的,毕竟三个孩子身上的都是好东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皇宫里的人真是太懈怠了。
慕云裳对着张玉堂点了点头。
张玉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这年慕云裳和张玉堂在后宫里面都是和颜悦色的。
要知道,两人主事这么多年来,就再也没有招过新人了。
只是将那些宫里的老油条之类的打发出去了一批,现在宫里的都是以前的一些老人。
大概是两个人太温和了,所以这些人才会这么松懈,不在意。
“福源,算了,看来也没有人想要说些什么了,这些人全部都发卖出去吧,一个不留,两个孩子也渐渐长大了,你在找两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贴身伺候就行了,但是吃的喝的穿的一律不许这些人碰,平时只要帮忙跑个腿进行。
两个孩子也眼看着就要五岁了,虽说身边常常是有人伺候的,但是一些基本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再加上慕云裳和张玉堂疼爱孩子,却一点都不娇惯,两个孩子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对了,在招出谁是幕后主使的时候,这些人都先扣着。”张玉堂想了想,又补充道。
祁慕天看着事情发展,突然说道:“爹爹,我想起一件事情。”
张玉堂看向祁慕天。
“小三月和晨晨去上课的第一天,曾经和一个王爷的世子起了冲突,当时因为那孩子说话太难听,所以被晨晨泼了一身的墨水,虽说不过是件小事,但若是有人刻意利用,
吹吹耳旁风什么的,难保不会做傻事
—今天我见那人不小心撞了小三月一下,晨晨还去和他争吵了,我去劝架的时候也被撞了好几下,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香囊被调换的?”
祁慕天现在已经变的非常稳当了,没有把握的事情祁慕天是不会随口胡说的,毕竟刚刚发生这件事,三人的香囊就全被调换了。
更何况,上午的时候月亮陪三个人去上书房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异常,那肯定是上书房之后才被调换得了。
慕云裳蹲下身子爱怜的摸了摸狐狸毛,这么多年,月亮大大小小不知道救过几人多少次了。
张玉堂听了祁慕天这话,就派人去将那个世子带过来。
那个世子一见这情况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一开始还苍白着脸死不承认,后来还是张玉堂威胁说要把他爹叫来才大哭着承认了。
原来是他府上的一个小太监给他的东西,他只是像吓唬吓唬几人,并没有要伤害两个人的意思。
他一直以为那个香囊只是会让人出现幻觉。
张玉堂让那小世子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防止打草惊蛇,那小世子此时也是恨那人恨的牙痒痒,要是小三月出了什么事,他爹肯定也要被他连累的。
张玉堂从那小太监那里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了那个号召是黎王复兴的团体的大本营,直接一锅端了,张玉堂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了这个一直让张玉堂头疼的事情的突破点。
到最后幕后主使也被张玉堂派去的人抓回来了,竟然是当年的右相。
当年黎王一派的人差不多都被杀光了,只有右相这个老狐狸早早的察觉到了不对,提前逃出了京城。
但是他走的匆忙,除了带上一些钱财和自己的孙子,别的人谁都没带。
张玉堂也知道为什么右相一定要和自己不对付了,毕竟他杀了右相一门八十六口。
但是右相那一圈的人全都是沆瀣一气的,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张玉堂杀了也不觉得有多么负罪。
“没想到我最后还是栽在了你的手上,早知道今日,当初你进京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现在哪儿里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张玉堂在右相执行死刑之前还是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因为当年黎王号称的大批宝藏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右相既然现在还有力气瞎蹦跶,难免就是有这些宝藏的下落。
张玉堂也不介意现在右相的口出狂言,毕竟是将死之人,张玉堂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知道你嘴硬,你想让我一直不知道黎王的那些财产在哪儿里是不是,好啊,你要知道,你的亲孙子现在可还是在我手里呢,你家满门都死在我手里,我自然不介意再多一条。”
“不可能,我早就把我孙儿送走了,他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右相赤红这眼睛看向张玉堂。
张玉堂笑:“你信不信都没关系,福源,将人和工具全都带上来。”
“工具?什么工具?”右相睁着大眼左看右。
福源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托盘上来了,身后有两个壮汉跟着拖着一个烂泥样的人。
右相整个人瞬间就开始挣扎,他想看清楚那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孙子。
张玉堂很快就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福源按着那人的头到右相面前,方便右相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人的长相。
右相深深的呼了几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孙子落到了张玉堂的手里,但是他已经落到这样的地步,绝不能再让整个家族都绝了根。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右相整个人都颓丧了,但是很快他整个人又恶狠狠的暴起道:“但是你绝对不能为难我的孙子,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他能安安全全的生活下去就行.”
张玉堂笑笑,道:”老家伙,你现在是在跟我谈条件么?”
右相狰狞着说道:“如果你不同意,就让那泼天的财富永远埋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