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第三、第五个牢房,右侧第一、五、七三个牢房。”
“这三个牢房的人都是正经人,也是被北狄迫害才被关进这里,他们各怀绝技,可被关在这里时间太长,被那群畜生折磨了千百遍,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
解开了绮梦的锁之后,老头又指向外面那些牢房。
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对于没间牢房里的犯人恐怕比那些北狄人还要熟悉。
唐莲默默记下他说的这几间房。
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些人拉拢到自己麾下。
另外一边,老头说完之后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绮梦,转身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等到唐莲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经消失不见。
旁边绮梦坐在地上调息着,遭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等会出去必定会有一场大战,趁着现在这个时候抓紧恢复。
“这老头,也没说留个名字……”
唐莲嘟囔了两句,虽然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他总感觉这人不简单。
光是一手开锁恐怕一般人就很难办到。
“知道他的身份吗?”唐莲问向绮梦。
“不知道。”绮梦摇了摇头。
“我进来这段时间,每隔两天,守卫就会挑选出几个人折磨,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我观察过,每间牢房的人都被单独拎出去审问过,可唯独他没有。”
绮梦看了一眼山洞口,那里已经看不见老头的背影了。
果然,这老家伙身上那些上看起来肯定早就已经被审问过无数次了,恐怕北狄人也知道他是个硬骨头,所以才没有一直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知道他们在问什么吗?”
“不清楚,隐约间好像听见了‘秘宝’、‘龙渊’之类的字眼,没法联系起来。”
绮梦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在牢房里听见的这些的对话,大部分都是一些没用的,有用的还没发联系起来。
唐莲默默点头。
随即看向周围的牢房。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被关押时间太久了,哪怕是看见自己已经打开了两座牢房,周围这些牢房的囚犯依旧安静得可怕。
不过在阴暗的角落中,他能感受到一双双猩红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他没有着急放出所有人,而是循着上面的标号来到左侧第三个牢房门口。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一根小拇指大小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在蜡烛正下方,一道身穿破碎大红袍的身影斜靠在墙上。
潮湿粘稠的长发遮住半边脸,另外半张脸上,猩红如毒蛇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唐莲。
只是跟他对视了一眼,他便感觉内心一颤,背后腾起一抹寒意。
仿佛面前牢房里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荒野上饿了半个月的野狼。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给我卖命八年,八年期限一到,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他也没有墨迹,开门见山的说道。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牢房里的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依旧盯着唐莲,可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也没着急,静静地站在原地。
三分钟之后,见牢房里还是没反应,他转身离开。“不着急,在我们离开山洞之前,你都可以考虑。”
来到第五个牢房的门口,同样昏暗的牢房,不同的是,这间牢房里这位坐在那里哪怕是没有蜡烛光,唐莲也能清楚的看见。
像是小山般魁梧宽大的身体坐在地上。
虽然浑身伤痕累累,可双眸炯炯有神,特别是那一对跟自己脖子差不多粗细的胳膊,看得他心头狂颤。
确定这是人,不是一头熊?
此刻,牢房里,魁梧男人正瞪着一双牛眼正盯着唐莲看。
还不等唐莲开口,里面那位就率先说道:“带我出去,我给你效力,别说是八年,十年都没问题,只要你能让我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刚才唐莲跟那个红衣男子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唐莲有些意外,不确定地问道:“十年可不短……”
“就十年,总比死在这个鬼地方好。”
唐莲:“……”
你别说,这家伙看得还挺清楚。
看着他坚定中甚至带着一丝渴求的眼神,唐莲点头,翻手间右手掌心出现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了他。
“把这个东西吃下去,吃了我就给你打开牢房。”
男人二话不说,抓过来直接一口吞下。
吞了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这是什么药?”
“毒药。”
男人:“??”
看着他一脸呆滞的表情,唐莲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
“这种药是我独家调配的毒药,全天下只有我手上有解药,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践行好十年之约,我会定期给你解药。”
“它在毒药之前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副作用,甚至你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可一旦毒发,会从你全身骨头里渗出毒液,犹如千刀万剐,还会分泌出一种特有的香味,这种香味会吸引周围二十公里内所有毒物来啃噬你的血肉,比如毒蛇、蜈蚣、蜘蛛等等。”
唐莲像是自言自语,语气平淡。
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整个山洞里的人都不寒而栗,仿佛整个山洞的气温都骤降了几度。
原本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囚犯身体颤抖着又往阴影里缩了缩。
咕噜……。
壮汉咽了咽口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啥,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不好意思,药丸入口即化,只需要两息时间,就能跟你全身血液融合在一起。”
唐莲耸了耸肩。
“那你可一定得记得定期给我解药。”
壮汉眼角抽了抽,一想到无数毒蛇蜈蚣爬满自己的身体,他就打了冷颤,苦笑着说道。
唐莲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怎么称呼?”
“陈虎,公子你叫我虎子就行了。”
虎子拍了拍自己胸膛,从地上站起来。
直到他站起来,唐莲这才发现他好像之前还是小看了他。
这家伙身高应该接近两米,体格巨大,赤裸着上身,浑身肌肉宛若磐石,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他都能够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