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有本事弄死我,畜生们,弄不死我等我逃出去之后老子绝对把你们一个一个全抓起来折磨到死。”
铁柱双眸圆瞪,满脸是血,朝着面前几个北狄人怒吼着。
浑身都在轻微颤抖,双臂上鲜血淋漓,每只手臂上都插满了尖锐的铁钉,还有两个北狄将领拿着铁钉正一脸阴笑得盯着他。
“蠢货,落到我们手里还想要逃出去,你是没睡醒吗?”
“看看你身边那个,你还觉得自己能跑出去?”
这名北狄将领反手指向旁边,在铁柱身边顾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两个北狄士兵就用一把小刀细细地剃着手臂上的血肉。
顾顺已经昏迷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神迷惘,整张脸都已经扭曲狰狞。
在这个北狄将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又一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正好听见了他的声音,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朝着他吐了一口口水。
忒!
一口粘稠的粘液吐在了这名将领的脸上。
“你爷爷还没死呢。”
“就这点手段……咳咳……就想要杀了我?”
顾顺虚弱的声音响起,不屑的看着这群北狄人,眼神里满是冷笑。
当年在死士营里遭受的折磨可比这些要重得多,肉体上的折磨是最低级折磨,他们在死士营遭受的精神折磨比这个痛苦百倍。
“给我弄死他!”被吐了一脸口水的北狄将领额头青筋直冒,甩起马鞭啪的一声抽打在了顾顺身上。
啪!
清脆的击打声响起,顾顺发出一声闷哼,身上出现了一道伤痕。
这道马鞭力度之大直接将他身上的衣物都炸开了,剧烈的疼痛直冲脑海,可他死咬着牙关,眼神里透露着癫狂。
“再来,再来,哈哈哈!”
看着他嚣张的摸样,北狄将领怒火中烧,不断挥舞着手中马鞭。
啪啪啪!
马鞭不断落在顾顺身上,每一次落下都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个血痕,溅起一捧鲜血。
可顾顺紧咬着牙关,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哪怕是中间又晕了几次,他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旁边的铁柱双眸中怒火涌动,恶狠狠地看着这一幕。
“混账东西,有本事冲着我来啊。”
顾顺双手已经被废了,身上那些伤势不断叠加,要是再这么被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死在这里。
他要是死了,到时候自己怎么跟那个二公子交代。
可他越是挣扎,北狄人越是无视他,他们将所有视线全都盯住了顾顺,不断的折磨着他,昏迷了就用凉水泼醒。
等到凉水都没用了之后,就直接搬出了酒开始涂抹在他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一次次把顾顺从昏迷当中强行苏醒,精神上遭受极大的折磨。
可哪怕是这样,顾顺依旧没有发出一声惨叫,甚至不断咒骂着他们。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群人已经将顾顺折磨得奄奄一息,铁柱被按在地上,两个北狄士兵抬起他的头让他就这么看着顾顺被折磨。
天色刚亮,营地内的北狄士兵就开始整装集合。
“玩够了吗?”
罚使掀开帐篷走了出来,手中握着高大的拐杖,冷冷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顾顺,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将领。
“罚使,我们马上就好。”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拔出腰间弯刀就准备杀了铁柱和顾顺。
“等等。”罚使突然出声制止他们。
走上前看了一眼要死不活的顾顺,又看了看旁边双眼血红的铁柱,嘴角微微勾勒,冷笑一声说道。
“把这两个人绑在广场中间,看看那些汉人会不会来救他们,如果来了,给我拿下他们。”
“是!”一名将领站出来低声应道。
他就是留守下来带领剩下三百人的北狄将领。
虽然脸上有着一抹不甘,就这么放过了去玉门关建功立业的机会,特别是这群现在跟自己职级一样的人,不久之后甚至有可能就是他的上司。
这让他感觉内心极为不爽。
但是他也不敢忤逆罚使的话,罚使代表的是大祭司。
别说是他,就算是主帅克复穆尔在这里,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罚使点了点头,随后很快便带领着大部分直接撤离,整个营地只留下了三百人。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留守的将领开始整顿防务,这里没有其它威胁,所以他派遣了四十个人到营地外围。
又派了二十个人进墓里去守着。
只要主帅出来,他就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剩下的两百人则是分成了三个批次,轮流值守。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塔克尔回到了自己帐篷里,一脸郁闷的掏出一壶酒狠狠灌了一口,拿起一条烤羊腿狠狠啃了一口。
仿佛要把内心不甘全都发泄在羊腿上。
“将军,外面那个人快死了,我们……”一个下属走了进来,恭敬行礼。
“让柯木哈去看看,告诉他,不要让这个混蛋好受,只要吊住他的命就行了。”
“是!”
可下属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跪在地上,眼神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有屁快放,没屁就滚出去!”
塔克尔举着酒坛子灌了一口,眼角余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眉头紧锁,不耐烦的喊道。
“将军,我们今早在百米外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有些诡异,我不知道该不该禀报。”
“哦?什么特殊情况,说来我听听。”
“距离我们营地百米位置,突然出现了三个沙坑,挖开沙坑之后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烧过的黑炭,我们调查过,我们的部队并没有在那里停留过,当然,不排除是其他部落的队伍。”
“就这点破事?”
下属微微一愣,赶紧把头低得更低了。
“自己滚去查,这点小事难道还需要我来查?老子本来心情就不好,要是再拿这种屁事来烦劳资,劳资就把你丢进去。”
塔克尔瞪着眼,抬起已经空了的酒坛子直接嘭的一声砸在了下属身上。
后者身体颤抖了一下,差点没直接给跪在地上,鲜血混着他的额头滑落,赶紧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之后退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