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地风起云涌。
有人传闻萧桓生死未卜,也有人相传镇国候世子已经殒命于京郊。
整个城内有异心者,蠢蠢欲动。
周府,周渊躺在太师椅上,周边跪服了三两个侍女。
“主子,太后娘娘送了这么多好东西给您,这京城之内,您可是太后跟前最红的人。”
这话说到了周渊的心里。“那是自然,这萧桓一死啊,咱们周家就是天下最大的皇商!”
于此同时,一个小厮地跌撞撞跑进来,在门口摔了一跤。
惹得周渊动怒:“你这畜生,扰了爷的兴致!”
“少爷!少爷!世子回来了!”
周渊立马起身,全身寒凉,“你说什么!”
“世子和秦慕汐回来了,现在各自已经回了府上。”
周渊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你说清楚,他们可有什么不对劲?”
“我瞧着两人衣衫完整,面色红润,并未有什么不对。”
周渊跌坐回去,侍妾们吓得不敢说话,纷纷低头瑟缩在一旁。“滚!都给我滚!快准备轿子,我要去皇宫!”
于此同时,世子府。
“殿下,您之前安排的事情,属下已经做好了。”
“东西交给皇帝了?”萧桓微抬头,扫了一眼青龙。
青龙点头:“罪证和赃物已经人证都在,太后也无力回天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太后保不住周渊。”
萧桓从书房书桌的暗格里取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你把这个交给汐儿。”
青龙取了檀木盒,闪身离开了世子府。
那边,秦慕汐方才沐浴完毕,丫鬟替她擦干了头发,忽然看见窗边站着一人。
“你是谁!”丫鬟吓得声音哆嗦。
秦慕汐看到是青龙才舒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可是世子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世子妃请恕属下唐突,这是世子让我交给您的。”
秦慕汐愣了愣,青龙一开口就是世子妃。搞得她耳根子不由得一红。
丫鬟疑惑道:“你这人胡说什么?”“京城之内,其能乱说?”
“罢了。”秦慕汐摆摆手:“莺儿,你先出去吧。”
丫鬟退了出去,秦慕汐从青龙的手上接过檀木和,檀木盒十分精致,且看起来有不小的年份:“这是他给我的?”秦慕汐嘴上忍不住噙笑。
在回来的路上,萧桓和她说过,会给她一个定情信物,让她务必收下。
拿了世子府的定情信物,那么她就不能反悔了。秦慕汐笑意愈浓:“我收到了,你帮我谢谢世子。”
青龙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方才并非是青龙无礼,只是这血玉镯乃是先夫人留下的,专门留给世子妃,所以青龙才这般称呼您。”
听到这里,秦慕汐心里更是暖成一片,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以前萧桓也把这东西拿给她看过,且早就有了想要赠与她的心思,只是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
皇宫门口,周府的马车被挡在了门外,周渊掀开帘子怒喝一声:“我是周渊,来见太后娘娘,你们竟敢不放我进去,届时误了要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待!”
门口的侍卫冷肃道:“太后有令,周家的人不可进宫,尤其是周渊,太后已经亲传谕旨,不见。”
周渊面色惊恐,不敢相信侍卫的话,怒喝一声:“不可能!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不愿意见我?!你快让我进去,我要见太后娘娘!”
“擅闯宫门者,杀无赦。”侍卫刀剑相交,将周渊和马车都拦在了门口,来往的百姓们指指点点,惹得周渊是又急又气。
“回府!”这群畜生,竟然敢拦着他!他要给太
后娘娘写信,让娘娘好好教训这些狗奴才!太后怎么可能不见自己,要是没了太后的庇佑,周家.......
周渊的心里越累越冷,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难道太后想要过河拆桥?!
周渊写信的手都在颤抖,他害怕太后真的会因为萧桓回来的事情生气,要是事情败露,到时候周家的下场,不堪设想!
屋外,黑幕遮天,屋内的火烛都显得有些晃眼。而忽然间许多拿着火把冲进了周府,人群四散,整个府上都陷入了一种恐惧的氛围之中。
丫鬟和小厮们躲在屋内看着为首的人,乃是大理寺的官人,他只是手一挥,整个周府就被官兵围了起来。
“周渊在何处?我等奉陛下之令,前来捉拿凶手周渊,周渊快快伏法!”一声冷喝,周围人瑟瑟发抖。
屋内的周渊飞速要给太后的信,偏偏笔尖一折,断了前路。
周渊瘫坐在椅子上:“完了,这下全都完了,太后要弃了周府。”
侍卫们一脚踹开房门,进屋捉住周渊:“周渊买凶杀人,在京城之内恶意竞争,杀害同僚,勾结奸人,扰乱市场,其罪当诛!”
周渊吓得双腿颤抖:“官人!官人您
绕我一命!我是冤枉的!我想要见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娘娘现在抱病在身,没有功夫见你。”
“来人,带走!”一夜之间,周府被抄家,惹得不少人唏嘘。
秦慕汐看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坐在院子里吃了杏子,心情颇好:“这是怎么了?”
小五笑道:“当然是周家自作自受,世子找到了这些年来周家所有的罪证,直接将他送进了大理寺。”
“这里面,自然有不少是太后在帮衬的,所以要是继续深究下去,难免会牵扯出更多的人,太后为了避免引火烧身,自然就不会再给周渊出头。”
秦慕汐自然知道这些道理,杏子在嘴里泛开酸甜,可是她的眼神却藏着一抹幽暗。
太后才是背后真正的黑手,京城之内,不少事情都是太后一党在搅弄,无非就是为了那至尊之位。
周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最重要的是怎么组织外戚干政,稳定朝纲。
想到这里,秦慕汐的脸色更加严肃了几分,几乎与夜色融入一处,小五有些不解:“小姐,难道您不高兴吗?”
秦慕汐回过神,笑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无非是死了一只蚂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