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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情她?嫉妒她?

    宁安惜惊惧地看向宁方汇,美眸含泪。

    颤抖着说道:“父.....父亲,您......”

    到底是自己,宠爱多年的小女儿。

    宁方汇自然也是舍不得,过于斥责的。

    看着宁安惜,惨白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地模样。

    宁方汇放缓了语气,说道:

    “南燕王世子,岂容你如此编排!”

    宁安惜也不是呆子,方才的话,也只是无意间,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如今被自己的父亲警告,说是警告,实际上也只是提醒。

    自然也明白,南燕王世子,再怎么样也不是,自己这个相府女儿所能咒骂的。

    自己方才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招惹大的麻烦。

    宁安惜咬了咬唇角,喃喃地说道:

    “父亲,女儿出言不逊,还请父亲责罚。”

    宁方汇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起来吧......”

    “多谢父亲!”宁安惜娇俏地笑了笑。

    “哼!惜儿她说的,有什么错?!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

    还能指望,嫁给什么样的好人家?”

    东方柔毫不惧怕,宁方汇阴沉的脸,开口嘲讽道!

    宁安诗也不生气,浅浅地一笑,说道:

    “母亲说的是,诗儿只是一个庶女。

    能得陛下亲自赐婚,已是无上的荣耀。

    况且,南燕王乃世袭王侯,南燕王世子自然也是贵重无比!

    诗儿能得此荣幸,嫁到燕王府。

    当真是诗儿,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

    东方柔被宁安诗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可是南燕王世子他.....”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粉衣女子,开口说道。

    宁安诗知道,那是宁方汇两年前,纳的妾室,柳姨娘。

    柳!月!如!

    宁安诗微微垂眸,长睫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宁安诗眼眸沉沉地,看向柳月如,那乌黑的瞳孔,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柳月如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

    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

    可明明,她进相府时,宁三小姐早已离开了渝京。

    且在那之前,她也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宁三小姐。

    “三.....”柳月如刚想开口说话。

    便见宁安诗,笑容灿烂地看着自己,说道:

    “这位便是柳姨娘了吧。

    诗儿见过柳姨娘,柳姨娘长的可真美,诗儿一时不察,竟看呆了。”

    宁安诗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柳月如看着宁安诗的小脸,洁白羞涩,清丽无双。

    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明亮如星辰。

    哪里有刚才以为的,那般阴暗慑人。

    柳月如想,刚才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且任谁听了,别人夸奖的话,都是开心的。

    宁安诗话说的好听,柳月如听得也心情舒畅。

    手中锦帕,掩唇一笑道:

    “三小姐过奖了,月如平庸之姿。

    哪里比得上,三小姐的容貌,当真是惊为天人。”

    许是以为,方才两人,因为美貌,而拉近了一些距离。

    柳月如想起,刚刚问出口的话。

    再次问了一遍,这次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些担忧:

    “三小姐,知不知道,你要嫁的南燕王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方汇这次,倒是没有阻拦,柳月如的话。

    一方面,也能看得出,宁方汇对于柳月如的宠爱。

    不仅如此,实际上也是,宁方汇自己。

    对于柳月如所问的问题,也是极为好奇的。

    诗儿接旨,接的那般痛快,没有一丝不满,甚至说是悲愤。

    难不成,她根本不知道,南燕王世子的具体情况?

    那若是不知道,等她知道了后,又会不会闹腾起来?

    就在宁方汇心中纷杂,思绪万千的时候。

    只听宁安诗平静地说道:

    “无论如何,他总归是南燕王世子!”

    宁安诗的声音很轻,却是重重地,打在了众人的心上。

    是啊!

    南燕王世子,哪怕他身体破败,病入膏肓。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便依旧是,南燕王世子!

    而宁安诗自今日起,便是御赐的,燕王世子妃!

    丞相府庶女,还是一个最卑贱的青楼妓子,所生的庶女!

    一夕之间,成了堂堂,世袭王侯的世子妃!

    一时间,丞相府众人,竟不知道是该,怜悯,同情她好。

    还是该羡慕,嫉妒她的好!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宁安诗看向宁方汇,脸上露出了一抹悲伤,说道:

    “只是,父亲,诗儿虽是庶女,但到底也是丞相府庶女。

    姨娘不在了,诗儿还有爹爹在。

    这三年,诗儿虽在青州山上养病,可心里一直都知道。

    总有一天,爹爹会将诗儿接回府上。

    其实,只要有爹爹在,诗儿就不怕。

    诗儿知道,爹爹一定会为诗儿,安排好往后余生。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劳动陛下的大驾。

    亲自为诗儿赐婚,诗儿无才无能,诚惶诚恐。

    实在担忧,诗儿会不会,有处事不到的地方。

    给爹爹徒增烦恼,给宁相府带来麻烦。

    届时,诗儿便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宁方汇看着,自责难安的宁安诗,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愧疚。

    这桩婚事,到如今已经是,再难有回转的余地了。

    无论诗儿,是多么地善解人意,多么地识大体,顾全局。

    说到底,终究是委屈诗儿。

    是他这个做爹爹的,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不!不是他的错,是东方柔,和东方生!

    诗儿说的没错,他丞相府中女儿。

    自有他这个做爹爹的,为其安排好一生。

    即便是庶女的婚事,也绝容不得东方生插手!

    他东方匹夫,当真以为,本相还如原来那般,好欺负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