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容俊朗,目光真挚的男子,许下有力的诺言,令少女内心悸动不已,芷妧不禁问道:“为何喜欢我?”
“臣也不知道,只知道心里被公主填满,所想所念都是你,或许缘份天定,让我在儿时弱小无助时,派你来安慰我,像一束火光温暖我怯懦的心灵,若非那时遇到你,怕是不会鼓起勇气学武功。”
陆勤说着,拿出一枚玉佩,道:“那日公主把自己的玉佩补偿给我,回京后我便找人订做了一枚玉佩,想送给你,只是没找到机会,若是今日不告诉你我的心意,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也不想留有遗憾,不管公主选谁做夫婿,我只希望你能得良婿,幸福此生,这玉佩,公主若是不嫌弃,还望你能收下。”
芷妧看向他掌心的玉佩,向阳花形状的翠玉,上面刻着梅花暗纹,她打听过关于他的事,知道他喜欢梅花,低声道:“这玉佩,你是以什么名义送的?本公主不能随便收男子的东西。”
陆勤抿唇,他本是想等她同意接受他,做为订情信物送她,可是此时倒不确定她会不会接受他了,若她看不上自己,那这玉佩送她,若旁人发现反而会损了她的名誉,毕竟私订终身的名声可不好,即便她身份尊贵,也会被人指点。
见他不语,芷妧道:“陆勤,本公主问你,你如何看待婚姻大事?将来
想娶几房妻妾?”
陆勤道:“夫与妻,当举案齐眉,携手共进退,我陆勤从未想过纳妾,若认定一人,便只许她一人终老,至死不渝。”
“你不想纳妾?”
“高宅大院的勾心斗角我很清楚,所以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想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足矣。”
“当真?”
“若敢欺瞒公主,臣不得善终。”
芷妧眼中闪过笑意,问道:“你不想知道,我看中的人是谁吗?”
“不管是谁,能让公主幸福就好。”
“方才还说要护本公主一生,这时却大度了,面对自己喜欢的,该尽力争取才是,争也不争,就这么放弃,是不是没有诚意?”
陆勤唇角微扬:“若非在意,何需小心翼翼?身份有别,怕被你误解,怕失了分寸,你说,我该怎么办?”
芷妧暗暗点头,他说的不错,两人身份有别,他若分寸拿捏不好,的确会被人误解。
“那我告诉你,我看上的人……”芷妧故意拖长声音,看着他明显屏气凝神的紧张样子,不禁扬唇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陆勤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她的话时,疑惑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以往那样看不清,固执己见,几次和你相处中,你都规矩守礼,若是有意攀附,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实现目的,可
你没有。
明明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你完全有机会趁机制造些什么,让旁人误解你我的关系,可你很懂分寸,处处为我着想,更没有挟恩图报,所以,我相信你的人品。”
“只是因为我的守礼吗?”陆勤内心的喜悦熄了大半,原来只是这样吗?
芷妧浅笑着靠近他,清雅的香气萦绕,低声道:“还因为这个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在我脑海中,想见却见不到,所以打算将这个人绑在身边,这样就可以随时看到了。”
话落,竟看到他脸颊出现一抹淡粉色,陆勤极力压抑内心的欣喜,就听芷妧接着道:“你这玉佩若是订情信物,本公主就收了,若是别的,就拿回去吧。”
陆勤唇角含笑,道:“私订终身的名声可不好听,不如做为聘礼吧。”
芷妧佯装不满道:“一块玉佩就想娶本公主?想的真美。”
“再怎么想,也不如公主美。”
陆勤扬着唇角,俯身把玉佩戴在她的腰间,道:“回府后,我便让父亲向皇上提亲。”
“陆勤,你可想好了,本公主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倘若你背信弃义,要纳妾的话,本公主立刻休了你。”
“我陆勤今生,身心唯属公主一人,誓言不可信,我会用一生来证明我的诺言。”
百花环绕,馥郁清香,凉亭内的两人相视一笑,脉脉温情,盈于眸中。
寒王府
夜君寒和苏玉倾正在下棋,听了惊风禀报,文惠帝下旨为芷妧和陆勤赐婚的消息时,没有丝毫惊讶。
夜君寒道:“芷妧眼光不错,陆勤值得托付。”
苏玉倾赞同道:“这下娴妃娘娘不用担心了,司昱在筹备婚事,乐宁忙着出嫁事宜,无瑕和云依也不知在忙什么,咱们府中这段时日是不是冷清了些?”
夜君寒凑近她,轻声道:“夫人若觉得冷清,我们生个孩子吧。”
苏玉倾腉了他一眼,好在惊风他们都在院外。
夜君寒握住她的手,道:“倾儿,以往我们是想先解决掉麻烦,再考虑子嗣,可是,我不想等了,不管有什么样的麻烦,我都会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周全。”
苏玉倾神情微动,道:“至少,先解决掉禇雄,他是不小的威胁,武功又高于你我,不得不防。”
夜君寒眼中的光芒暗下去,笑着点头:“夫人说的是,听夫人的。”
苏玉倾心下暗叹,自己是不是考虑太多?即便禇雄难以对付,他们想保护孩子,也不是不能。
夜君寒怕她多想,转移话题道:“墨炎传来消息,夜君安已经离开栾城了,大概过两日就到。”
苏玉倾道:“他速度还挺快,帮百姓重建家园,这么快就完成了。”
“父皇已经为两城委派了新的官员,两人都是父皇的人,做事认真积极,又有百姓帮着一
起建造,他只需要把所需材料安排好,其余也没什么需要费心的,再待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
苏玉倾点头,道:“那我们就等着看安王接受嘉奖,向他道喜吧。”
话落,落下一子,夜君寒轻笑一声,道:“为夫输了,夫人棋艺高绝,十分佩服。”
“拿来吧。”苏玉倾向他摊开手掌。
“什么?”
“你说的,输了做桃花糕给我吃。”
“我说了吗?我当时说的好像是若是我输了,你就有口福了,你自己猜的是桃花糕,我可没回答。”
苏玉倾不满的收回手,道:“寒王说话不算话。”
夜君寒握住她的手,回手一拉,人就被带到他怀中,贴着她的耳畔道:“夫人可别冤枉我,桃花糕可以给夫人做,但这不是输的赌注,我所谓的口福是……”
话落,拥紧她的身体,覆上她的粉唇,放肆品尝她的香甜,良久才放开她,苏玉倾微喘着靠在他怀里,道:“夜君寒,现在青天白日,你能不能正经些?”
“为夫也想正经,看到夫人总忍不住,再说,除了司昱那个没眼力的人,谁会乱闯进来?”
苏玉倾忍不住轻笑一声,自从上次司昱闯进殿,后来被夜君寒收拾一顿,倒是再也没乱闯了。
此时,正在府里忙上忙下的司昱,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揉着鼻子暗道:是谁在背后说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