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就这样,在傅昼淫威的威胁诱哄之下,成为了贴身照顾他的小女仆。
他对于这个结果大概非常满意,向来冷峻严肃的脸上,染上了暖暖的笑意,可以说是高兴的非常明显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这场事故是意外,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他从头到尾策划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停留了片刻,就被她否定了——
一是因为傅昼没必要那么做。
二则是因为想要万无一失的造成这种意外,难度太大,他没办法精准计算马会在哪里失控,会朝着哪里撞去。
郁含回想起今天傅昼驾马,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完全不要命似的朝着薛非寒撞过去的画面,忍不住指尖和心头发颤。
他救了她,他在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出了事怎么办?她之前曾说过,人在意外发生时候的本能反应,是最能反应一个人的感情倾向的。
所以…傅昼是爱她的吧?
这应该可以证明了吧?
“不舍得走?”她的脸颊被他轻捏了下,傅昼笑的轻飘飘的,“要是不想走,今天晚上可以留下,一会儿叫管家上家里送个信儿去。”
郁含轻轻拍开他的手,“谁说我不走的,我这就回家去。太晚回去的话,会叫人
说闲话的。”
傅昼即便受伤了,手也不老实。
三年前还好点,本本分分的从不越矩,现如今是丁点都不知道收敛,只要他和她在一起,那是一定要占点好处的。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落在了挺翘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接着刚才的话漫不经心的问,“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睡醒了之后就过来,大概快到中午了吧。”她如实回答,按照她一贯的生活习惯,差不多就是这个点儿。
傅昼听完之后,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让你过来照顾病人的,你当自己是来做客的?早点过来,辰时末我要看到你。”
辰时?
郁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这么早起来过?”
“自己看着办。别皱着那张小脸冲我使美人计,撒娇不管用,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为了谁?说你忘恩负义还真就不打算改了,是不是?”傅昼冷冷嗤声揶揄她,“要是明天不能按时按点的过来,你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郁含拿他没办法,前半句话还让他自己看着办,后半句就威胁她,回头要收拾她,这哪里是想让她自己看着办了?
她板着张小脸等他说完,才勾唇笑了笑,“想见我就直说,用不着
这么兜圈子绕弯子,网页直接说一句想看到我,我还能拒绝你吗?”
“你不是还想着和本王断了吗?”傅昼凉凉的反问她,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两个人也因此闹出了大大小小的不愉快,但只要一想事隔三年,她居然又生出了把他抛弃的念头,他心里的那道坎儿就过不去。
郁含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男人受了伤,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什么大碍,但他的脸色比平常要苍白一些,这样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还有几分破碎的脆弱感,让人从心底生出几分真诚的心疼,她的心也因此变得沉甸甸的。
“我之所以想着要和你断绝关系,是因为长久得不到你的回应。”
“你三年前又不是没有追过本王,得不到回音很正常,更何况你又有前科,追人哪有那么容易的?难不成你以为你一追本王就上钩,真要那样的话,只怕你会更快更早的把我抛弃吧。”
“我……”郁含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他的话,可转念又想到自己,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还有最初的计划,就是想先把他追到手,再狠狠的甩了他,又顿时变得心虚了很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的变轻了几分,“我…我没有,
你别瞎说……少冤枉我,那都是你自己的猜想,算了,不跟你说了,天色晚了,我要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
还不等话音落地,她就匆匆忙忙的扭着腰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打开的那扇门又重新关上,傅昼才悠悠的收回了视线。
其实不管郁含的答案是什么,这次他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放手,他会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办法,千方百计的把她留在身边,他们将会有很多漫长的岁月,足够用来让她感受他的爱,并教她爱上自己。
傅昼今天确实有点疲惫,他摔到了后腰是不争的事实,幸好也只是腰,要是换成别的要命的地方,他能直接把薛非寒弄死。
想到这里,傅昼的眸光里闪过几分寒意。
薛非寒和司灵秀夫妇,真是时刻都在挑衅他的忍耐力,本以为他们两个成了亲之后,彼此就会安分一点,看来还是缺少毒打,活的太安逸了。
“管家!”傅昼把管家叫过来,吩咐说道,“去把周公子请到府上来,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周怀信回到府上,泡了个澡后,舒舒服服的准备睡觉。
今天奔波一天全为了傅昼追女人,真不知道自己好友
追个女人,他为什么能这么累。
哪想自己刚躺到床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通报声,说是王府又来了信儿,叫他现在过去,有非常重要、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商量。
周怀信一听这口吻,忍不住翻白眼。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他跟傅昼多少年的朋友了,彼此早就知根知底,一般朝政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火急火燎的,除了女人,确切的说,除了郁含。
简直无语。
他本该从早到晚忙于政务,现在倒好,一天到晚脑子里面想的全是一个女人,不得不说郁含的魅力真大。
周怀信一边吐槽,还不能不去。
他认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好衣服,然后在管家的带领之下,从自己的府邸来到了傅昼的王府。
“直说。”周怀信懒洋洋的往太师椅上一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没有平常那种文质彬彬斯文优雅的气质,“又和郁大小姐闹矛盾了?赶紧说说看,我给你分析分析。”
“不是她,我和她好着呢,以后也不用你出谋划策,我知道该怎么办,也有信心拿下她,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另外的事情。”傅昼把这个话题揭过去,问,“薛非寒那边情况如何了?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