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昼淡淡神笑了声,“燎王已经走了,明天他打道回西番。你歇了跟他的那份心思吧。”
郁含拧着眉,两只漂亮的狐狸眼,定定的锁在他脸上,似乎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跟邢锦辰,西番离京城很远,这会儿对着傅昼说出来,更多的是想气气他。
傅昼被他看的心烦,捂住她的眼睛,把水杯塞到她手里,“喝点水。”
其实这些天郁含没来找他,他也在忙着接待外宾,分身乏术。
新皇登基,周边的小国陆陆续续派来外宾,趁着司灵秀和薛非寒大婚一事,前来表示交好。
司灵秀和薛非寒是三天前成的亲,他教司灵秀用薛家和自杀来威胁薛非寒,果然百试不爽。
薛非寒再也没有提解除婚约一事。
成亲之日一切都很顺利。
司灵秀没有邀请郁含,她对她都有阴影了。
毕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不希望因为一个小小的郁含,而再度闹得丢人现眼。
为了保险起见,索性一开始就不邀请她。
没有了郁含的成亲大典,确实没有出任何的幺蛾子。
司灵秀和薛非寒成亲完成后,松了口气的,不仅是司灵秀,同时
还有傅昼。
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一个强有力的情敌,他现在又暗暗懊悔今天一气之下,将郁含丢给别的男人。
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对手吗?
他知道她的魅力,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就冲着那张脸,就很少有男人不动心。
傅昼后来想明白之后,见小女人疲惫的还没睡醒,立刻去亲自拜访了还在府上的邢锦辰。
邢锦辰看似风流纨绔,实则不太好说话。
得知他的来意时,嘴角的浅笑,带着明晃晃的嘲弄,“临王若是不舍得,大可不必把美人给我,既然把美人送给了本王,又使手段把美人抢走,这种出尔反尔的行径,叫本王很不爽呐!”
傅昼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点过分了。
他先犯错在先,面对着阴阳怪气的指责,耐着性子全盘接受。
等邢锦辰说完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小情侣间闹矛盾,利用了燎王,是本王的错,本王特意给你赔礼道歉,只是她本王确实不能给你,除她之外的女人,你想要多少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本王都能给你找到,一定包您满意。”
邢锦辰听着听着,英挺的眉头浮现出几分玩味。
他针对着他的几个字眼
,幽幽的重复道,“小情侣?”
傅昼面不改色的承认,“是,本王和含含两情相悦,不日就要成婚。”
“呵。”邢锦辰啧了声,“本王是不该夺人所爱,可昨天我与郁小姐聊的很投机,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能够让我产生心动的感觉了,她是近几年的第一个,本王如果说不放手呢?”
傅昼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西番燎王来大安国,观看司灵秀成亲之礼是假,想和他谈生意是真。
可惜他狮子大开口,一笔买卖里面,居然想三七分,傅昼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还从没做过这么赔本的生意,直接回绝了他。
邢锦辰被拒绝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他喝茶谈天听曲,谁知道最后这次谈判的机会,还是他给的。
傅昼后悔也晚了,一笔买卖的利润,哪里能比得上郁含。
他见邢锦辰那吊足了他胃口的挑衅样子,还能不清楚他的意图吗?
他客客气气的给他倒了杯酒,亲自敬酒,“之前我们商量的生意,就按照王爷说的来。”
“临王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本王当然还是很愿意交王爷这个朋友的,既然郁含姑娘是王爷的女人,
你们中原都讲究朋友妻不可欺,本王也不会去横刀夺爱的。”邢锦辰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一旦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立刻松了口,“那就祝王爷和郁姑娘百年好合,永结连理。”
尽管邢锦辰没有提及其他美人,傅昼还是叫管家往他身边塞了两个美人以作补偿。
又送女人又送钱,才算打发走了这么个瘟神。
好在结果令他满意。
傅昼在郁含醒过来之前,就一直在思考两个人的关系。
他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可有时候总是控制不住的妒火中烧。
别说看到郁含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了,就是看到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心里的醋坛子就能打翻。
周怀信说这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她,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让她的身体和名字上,都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想要娶她,想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而不是自己用套路之后得到的她。
这些天的欲擒故纵,看似在折腾郁含,实则也在折腾他。
他又不是真正的渣男,真正喜欢一个女人,只想着和她亲近,哪还舍得冷落她?
兢兢业业按照周怀
信不靠谱的理论,钓着那个女人都一个多月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突飞猛进的发展,足以证明,他的这个法子行不通,既然行不通,那就不如还按他的来。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全凭真情实感,哪来那么多不走心的套路?
傅昼回过神来,视线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她肌肤娇嫩,身上还有他弄出来的痕迹。
他的眸色暗了暗,闪过几分怜惜。
“不喝水的话,就把衣服船上,等会儿我送你回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态度不由的温和下来。
郁含并没在意,随口说了句,“不用了,哪敢劳烦王爷亲自去送啊,咱何德何能?我歇会儿等下自己就会走的,王爷该干嘛干嘛去,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她说话没个正经,但就是每句话都能踩到傅昼的雷点上。
他忍了又忍,暗暗的提醒自己,是他选的女人,得忍着,千万别冲动。
傅昼深吸口气,走过去坐到床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递到她嘴边。
郁含受宠若惊,狐疑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幽幽的问,“是你快不行了,还是我得了绝症?不然你会这么好心的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