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愣住了,他不仅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做点什么,甚至有点担心傅执已经疯了。
现在的局面真的很像是他病发了。
傅执笑够了,才说:“我就知道许娇是个花心滥情的女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说的是许娇藏在最角落的,让任何人都没办法碰触的那颗心。
付承的表情更扭曲了。
傅执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仪态,腰杆挺直,双手搭在翘起的腿上,平静的询问:“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好消息,不过我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奖赏了,所以你来找我,究竟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得到你的狗命。
付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说:“许娇好歹也算是你的妻子,被戴了绿帽子,你居然不生气?”
这种事情落在??谁身上,都会让人暴跳如雷吧,结果他居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傅执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却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出来。
毕竟这又不是他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了,要说愤怒,肯定早就愤怒完了。
甚至因为她没有彻底投入赵祁的怀抱,跟他双宿双飞,反而是选择了另一个人,他会因此觉得,赵祁也没有赢过自己,反而觉得很开心。
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阿Q精神?
但是对于不了解他们之间这些事情的人来说,确实很难理解。
把事情说出口,又觉得太过丢人,所以傅执只是避开了这个话题:“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种事情,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哦对了,记得帮我向许娇道喜,就说……恭喜她脱离苦海。”
脱离的哪个苦海?是你这个吗?
那确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喜事。
付承心底嘀咕几句,却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毕竟见到傅执这个机会,也算是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如果一无所得,未免太亏。
所以他直接扔出了原本打算藏在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的底牌。
“怀孕也不介意吗?”
傅执当然不知道许娇怀孕这件事。
实际上除了赵祁和跟在许娇身边的那些保镖,就只有付承恰巧遇见许娇孕吐的时候,猜测到她是怀了孕。
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如果没有付承这个意外,按理来说,只要许娇还没有显怀,外界就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
但偏偏被他捅到了傅执的面前。
这下傅执不淡定了。
他猛的起身,双手攥拳,锤在透明玻璃墙上,表情狰狞的质问:“怀孕?”
“是啊。”
其实对于这个,他是真的所知甚少,只知道她还没怎么显怀,脾气格外糟糕。
但是知道的少,反而更方便他胡说八道。
他不需要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只需要知道,自己怎样说,才会让傅执更愤怒,更加记恨他们就好。
所以,付承轻飘飘地说:“不清楚具体的怀孕时间,但怎么说也有两个月了吧?应该是在你进监狱之前?”
“对于前妻带着自己的孩子,奔赴别的男人的怀中这种事情,你也可以毫不在意吗?”
他们都说孩子是赵祁的,但付承不信。
傅执如果真的蠢到被人戴绿帽子,纵容私生子的存在,那当初也不会在他父亲对付他家的时候,帮上不少忙。
其实他家的落魄,傅执可以说是起因,却不止是起因,如果真的没有他的参与,他们也不会对他家那样信赖,疏忽大意之下,才造成只能远走他乡的落魄局面。
甚至父母在出国后,也没多久,就发生了意外,客死异乡。
这是付承最介怀的事情。
所以整个傅家,他最憎恨的人就是傅执,哪怕这个人已经入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他还是不甘心,事情如此轻松的收尾。
他偏要往他心口上刺几刀,最好让这件事不死不休。
付承的话是真是假,傅执已经没法分辨,不过对他来说,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坏消息。
只是提到许娇怀孕,难免想到他们曾经也应该有过一个孩子。
但是许娇否认孩子的存在,也不肯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傅执表情几番变化,最终还是冷笑一声:“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能是许娇新包养的小白脸?”
提到这,他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询问过他的身份:“你是……?”
有点眼熟,但完全想不起来。
可能是曾经在人群里看过几眼吧。
付承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只说:“只是和赵祁有仇,所以特意来给你通风报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是没问题的吧?”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和我说一下,万一我会帮你呢?你也清楚,现在见你一面很不容易,赵祁……”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傅执已经帮他脑补好。
他还以为这人也是有点本事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越过赵祁来见他?
却没想过,他说的不容易,就是直接找上赵祁,说是要见他。
可能对他来说,在赵祁面前低头,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吧?
“帮我向许娇道喜,然后……”
傅执表情几番变化,最终还是把话说完。
他知道,只要赵祁想,今天的对话也难逃他的耳朵。
所以用身体遮挡住摄像头,在窗户上哈气,最终写下一串数字。
——
快递是在一天后寄过来的,没有贴单号,是个直接被扔到门口的盒子。
有人看到还以为是她的,直接拿进来交给她。
许娇有些困惑,毕竟自己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也担心横生变故,需要的东西就直接让人出门去买,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网购了。
这种日子有点苦,但是适应之后也还好。
反正,再怎样说,都不应该有一个她这里的快递。
“应该不是我的……”
她停顿片刻,掏出手机,给赵祁打去电话。
赵祁又搭乘飞机去了趟江省,还是总公司的那些事情,稍微有点变动就像是要那些人的命一样,跑了几次每次都满身疲惫的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把事情谈妥。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