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秀卿难得诚恳的对她说。
就在许娇刚要夸赞她比以前聪明了一些的时候,却听到她继续说:“但是,这个孩子一定不会是赵祁的。”
许娇绝对没有想过,白秀卿会这样说。
她表情都忍不住僵硬了:“你不要瞎说啊!”
虽然她过来见白秀卿的时候,并没有和赵祁说过,但就像是她了解赵祁在这里的一切事情那样,赵祁也同样,只要他想,就能立刻得知这一切。
毕竟,这栋房子里面,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她来找白秀卿的时候,也并不怕被赵祁知道这件事。
但那只是之前,现在,许娇有点担心赵祁又要在自己面前发疯了,哪怕是莫须有的事情,也会让他伤心难过,毕竟,这算得上是他最介怀的事情了。
她慌张否认后,才问:“你为什么有这种错觉?”
你是脑子瓦特了吗?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屁话。
“不是错觉。”就算被否认了,白秀卿也没有更改自己的想法,她仍旧觉得,秋秋就算真的是许娇的孩子,赵祁也不可能是秋秋的父亲。
“反而是因为,我很了解你。”白秀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些许和傅执有些像的偏执病态。
似乎同居的人总是会下意识模仿对方的一切,然后逐渐变得臭味相投。
不知道白秀卿有没有意识到,她变得和当初的傅执,真的有点像。
当初傅执看她,也是如此。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许娇微微皱眉,耻笑她:“你说你了解我?你不觉得这话太离谱了吗?”
赵祁也说过了解她,但他们朝夕相处,对于自己的一些喜恶,赵祁也确实记的比她都要清楚。
他说出这话,也算是有理有据。
但白秀卿说了解她?
未免太好笑了。
许娇都直接被气笑了。
白秀卿却还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当然了解你,要不然那些编排的恰到好处的流言蜚语,又是怎么炮制出来的?”
好像还有点道理。
但是你是怎么能做到坦荡的把构陷其余人这种事情,说出口的?
在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吗?
许娇都觉得格外无语了。
但是她又皱起眉,心底认可起白秀卿的说法,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入手,说不定,白秀卿甚至能比赵祁还要了解她。
毕竟她确实在很久之前,就像是一块如影随形的阴霾,失踪在她不远不近的距离,视奸她。
只是曾经的自己不知情也未曾防备,把一切都当做是凑巧形成的局面,才会让她把一切都进行的那样顺利,而现在,许娇今非昔比,自然不会再落入她那低档又直白的算计里面。
“你绝对不会甘心自己真的沦落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不会把自己那颗心,交付给任何人。”
所以,自然不会给赵祁生下一个孩子。
不过,这个孩子估计也不是傅执的,毕竟她也清楚,后面那么多的时间里面,傅执也不止一次想要找到许娇,然后和她复合,但是她再一再二拒绝,就算傅执有心也无力。
那个孩子还小,若真是她在那时候就怀上的,傅执早在入狱前就应该知道,那对盼望孙子的老人,自然不会用那么过分的手段,去针对许娇。
白秀卿想到这一步的时候,也有点惊讶,毕竟前面很长一大段时间,都顺风顺水习惯了,大部分小麻烦根本不需要自己想办法,只要对傅执撒撒娇,就能迎刃而解。
原来她也是很聪明的,只是平时并不喜欢用,所以大部分时候,生锈了。
也可能是因为许娇,唯有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她的智商一直在线。
她盯着她,眼底的情绪愈发复杂,再次询问:“所以,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你骗赵祁说,孩子是他的?骗过去了吗?我看他对孩子,可不像是多关注的样子。”
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那个孩子,和她说上一句警告,要不是许娇今天找了过来,她都要把那个实际上没有帮到自己多少的孩子给遗忘了。
毕竟不重要的东西,不值得她占用脑内存。
许娇没有想到,赵祁对待秋秋那比较生疏的态度,就连白秀秀卿都能看出来。
分明她才刚见到秋秋,甚至都可能完全不知道她和赵祁相处的时候的模样。
但就算是这样她都能看出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多融洽,也不知道是应该说她难得聪明,还是赵祁把事情表现的太明显,一点都没打算遮掩。
反正,先算是他的过错吧,无论如何,白秀卿这边,和她早就是死仇了,她就算是手伸的再远,也对她做不了什么事情,倒是赵祁,还有足够的,让她记恨的空间。
许娇这样想着,难免又在心底记了赵祁一笔。
无论如何,就算他心底对秋秋没有多少感情,至少不应该表现出来,更不应该让其余人察觉到问题。
既然没有做到,那自然是赵祁不够努力。
许娇面上平淡地说:“对,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会做的事情,我们也确实是因此生分了起来,没有男人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所以他记恨我,甚至不愿意放我离开,无论如何也要把我留在身边,继续折磨我。”
这些……
当然全都是许娇胡编乱造的,和实际情况,没有一丁点吻合的地方。
反正,秋秋无疑是赵祁的孩子,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找过其余人。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回答白秀卿,自然是不想和她说实话。
既然她都往这方面去想,还自圆其说起来,那许娇自然不会浪费了她这番心意。
得到了自己认可的回答之后,白秀卿的表现也有点奇怪,就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可能因为,若是自己和赵祁身边甚至有一个孩子的话,显得他们关系更为亲密,她不可能有什么从中作梗的希望?
在许娇自身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也开始像是白秀卿对待她与秋秋的事情上那样,自圆其说起来。
可能所有人本质上,都是相似的东西,只是后来有了分歧,变成同一颗树上,不同的枝桠,有好有坏,有人枝繁叶茂,也有人枯败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