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伶心情甚好的回了天音洞府的住处。
途经后院时,看到整整齐齐竖着的几块搓板, 他摸了摸下巴, 突然想起一茬。当时情况紧急, 他只顾着应师兄的安危, 所以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没错…通天宝镜!
他清楚的记得, 当时金仙空无在发现他们闯入结界之后,曾经想要对他施展“搜魂术”。但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强力反噬, 而他背上也滑过一丝熟悉的触感。那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这家伙莫不是每天都在偷窥他吧?
如今, 想到那柄既能窥视一切亦能回溯光阴的通天宝镜,再结合他在凡间时深谙元帅的尿性, 小乐师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呵呵,战霄啊战霄,真想给你鼓掌!
什么?你说幸亏如此, 斗战元尊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下他…嗯,说的没错。然而,游伶也是个赏罚分明之人, 战霄对他的好,他都不会忘;但是背着他干的这些混账事儿, 也全得记下来不是!
于是, 后院转眼又多了三块搓板。
做完这一切,游伶拍了拍手, 微微勾了勾嘴角, 心里冒出一个“坏”主意——你喜欢看是吧?我让你看得见, 却吃不着。
……
那头,当斗战元尊回到太乙殿,迫不及待的拿出通天宝镜时,入眼就是小乐师站在仙门谷潭水边,宽衣解带,准备入浴的美景。
类似的画面他已不知透过宝镜反复看了多少遍,但每次看,却还是会口干舌燥、兴奋难耐。
小乐师的头发黑亮,腰纤细,腿修长,胸前的红樱和下身的玉jing...也特别粉嫩,真是哪哪看起来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若是这会儿有谁突然闯入太乙宝殿,一定会被斗战元尊此时的表情吓个不轻——这、这是要去吃人吗?
看着看着,战霄的握着宝镜的手却突然一抖。
等等,小乐师...在干什么?
那清澈见底的潭水几乎起不到任何遮挡的作用,所以战霄可以清楚的看到,小乐师斜靠在岸边,然后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那处,开始…慢慢上下lu动。那隐忍的表情,微张的檀口,让战霄的内心噌地燃起一股邪(河蟹)火,直烧的他脑袋阵阵发晕。
他想要他!这股冲动让战霄立即掐出了破空诀的手势。但下一秒,却又生生停住——他突然想起,小乐师一定还在气头上,若是这时强行过去,轻薄于他,一定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糟。
冷瀑灌顶的感觉让战霄一下清醒了许多,他也就不敢再造次,只得继续用眼睛享受这种痛苦却甜蜜的折磨。
不知挨了多久,终于,小乐师的身子一阵轻颤,白zhuo在潭水中悄悄隐没,战霄的心肝也跟着颤了一下,他急忙收起通天宝镜,站起身来,在太乙殿内来回踱步。
但这样也依然无法缓解他内心无处发泄的欲(河蟹)念,仙界也暂时找不出个可以与他随便干架的人,于是……堂堂斗战元尊,竟然在宝殿内……翻起了跟头。
没错,翻!跟!头!
前来寻他的千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顿时沉默了,随即又摇了摇头——能叫斗战元尊变成这般样子的,除了那个神奇的小乐师外,还能有谁?
虽然五百多年过去,但他和游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还记忆犹新。
“元尊阁下,既然您是战霄的好友,能否请您帮我一个忙。”
“哦?你说。”
看战霄现在被吃得死死的样子,鱼神机可以肯定,小乐师当年的“阴谋”就要实现了。
他很不厚道的在心里忍笑:到那时候,自己这位老友,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
天水和空无服罪以后,游伶和应辟邪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箫霖和笙语看到应辟邪平安归来,并知晓是千机元尊驾临解决了这事儿后,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在注意到师弟怀里的小白绝并听闻他的来历后,两人又都沉默了。
笙语瞅见穿在小白绝身上精致的小号法衣,撇了撇嘴,心说小邪自己都舍不得买这么好的法衣吧,管中窥豹,她几乎已经能预见自己这个儍师弟今后为了白绝拮据无比的苦逼日子。
至于箫霖,看到师弟的仙魂不但得以修复,甚至还晋升了一个境界,觉得挺好,说道:“既然他跟了你,以后也就算是我们天音乐府的人了。”
跟了你?应辟邪挠了挠头,大师兄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游伶在一旁窃笑,可不就是养了个小“童养媳”么?小白绝说他爱吃那种红艳艳的果子,应师兄就赶紧屁颠颠的把结界里的树给挖了回来,种在住处;白日里要给他喂食、换衣、洗澡,晚上还得搂着人睡觉,照顾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呦~
至于游伶自己,也不似别的仙人醉心于修炼晋级,每日困了就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美美洗个澡,然后四处闲逛——或是去和大师兄聊聊乐艺,或是找二师兄逗逗小孩,还能去仙踪林找米谷喝酒吃肉,端的是潇洒快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七日,这天,在他前往仙踪林的路上,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脱去了斗战元尊战袍,换上了凌霄惯常穿的衣服,收敛了周身压迫性的气息,战霄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为何他家小乐师看起来竟好像把他忘了一般?为何只有他一人如此纠结?
殊不知,游伶正在心中窃笑:竟然能忍够七日,也是不容易!
两人对视片刻,战霄心念一动,肩头突然出现一只美丽的秃毛小凤凰,双手间冒出一团熟悉的黑色毛球——是阿秃和煤球!
煤球这回非常给力,没再像上次那样在关键时刻睡得口水直流,它一看见游伶,激动万分,眼看就要扑上去,不料却被战霄悄悄按住一撮毛,动弹不得。
吱吱——
阿秃虽然不像煤球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也十分高兴,它径直飞起来,在两人头顶欢快的打着旋儿。被游伶和战霄带着玩了几个月,这小彩凤的心早就野了,回神女那里呆了几天就受不住,便又主动回来了。
啾啾——
“它们吵着要见你。”战霄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游伶哑然失笑——这傻子,怎么就会用这一招!不过招数老套,只要管用就行,至少游伶就很受用。
“你再不松手,煤球的毛估计也得凸了。”游伶揶揄的回了句。
战霄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到对方还能这样冲他笑,心底已经悄悄松了口气。
他的手指甫一放开,煤球立刻像只离弦的箭那般,一头扎进游伶的怀里。它一边在主人的怀里乱拱,一边吱吱咕咕的哼唧,似乎在控诉战霄的“暴行”。游伶赶忙往它嘴里塞了颗甜滋滋的糖球,这才成功安抚了它。
阿秃在心里默默鄙视了煤球一下,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落到小乐师的肩膀,拿羽毛去蹭他柔软的脸颊。
战霄:……
他是不是干了件蠢事?一人两兽这么亲密的样子,岂不是显得他更多余了…
磨磨蹭蹭半天,战霄总算挤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他想说——他不是故意化名接近于他,也绝对没安什么不好的心思。
“哦?那你为何要那样做?”游伶垂下眼睛,顺了顺煤球的绒毛
“……”战霄再一次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做,就是想见他,想碰他,想呆在他身边,想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于是便顺从自己的内心,那么做了。
游伶轻轻叹了口气:“那我换个问题,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什么?”
“咳咳…雪域冰蚕的蛛丝,双生蛛的粘液,凤凰栖息的梧桐木…制琴的材料都已找齐,既然你原来那把琴是因我而毁,我就有义务还你一把更好的。”
游伶这才想起,那三样珍贵的材料还都在战霄的空间里好好搁着呢。于是,他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战霄的这个说法。
战霄在心底再次悄悄舒了一口气,随即腾空而起:“跟我来!”
游伶带着煤球和阿秃跟了上去,有些好奇:“去哪儿?”
“去找这仙界最好的炼器师!”
话毕,战霄带着游伶往仙界西南的方向飞去,但飞着飞着,游伶就落下一大截,战霄不得不停下来等他。
等小乐师追上来后,战霄突然靠近他几步,游伶反射性的想后退,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就像他还是凌霄的时候经常做的那样。
游伶斜眼看他——虽然表现的很怂,但骨子里的霸道劲儿还是改不了啊~
战霄轻咳一声,抬头看天,冠冕堂皇的说:“距离有点儿远,这样比较快。”
游伶继续斜眼:“哦?距离远?怎么不用破空门?”
战霄的手顿时僵了一下,过了半天,他索性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这句,拽住他,头也不回的飞速行进起来。
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游伶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的元尊大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