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讲究人才会这样,不讲究的,别说主官了,义父也照捅不误的。
“这是现代,平日里就别搞那些了。”万穗挥手道,“我这个城隍官位又不能让我停车不收费。”
“小万啊,你这车位费不用交啦!”大厦的保安大爷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
“啊?”万穗惊了,沈俊和顾篱慕也目瞪口呆。
这么灵的吗?
万穗铁口直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言出法随啊?到真君位了?
当上城隍还有这福利?
“林先生已经买下这几个车位了,说给你们用。”保安大哥满脸笑容,他似乎对谁都这么和气。
顾篱慕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还有我?”
“对啊,林先生说,你估计很快就要搬来,先给你预备着。”
顾篱慕瞳孔地震。
他连她打算搬来都知道?他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万穗三人乘坐电梯回到了三十六楼,刚一出电梯,就见林西辰坐着轮椅,似乎已经等待他们很久了。
万穗正想打招呼,却听他严肃地道:“出大事了。”
三人都被震了一下。
有什么事比恶灵医院这座超一级的盲区更大?
“我们这栋大楼被人盯上了。”林西辰语出惊人。
“什么?”万穗惊了,“谁?他想要干什么?往朝阳大厦扔一群邪祟,还是在这里启动一座盲区?”
“有人要买下这栋楼。”林西辰道,“对方用了手段,已经向这栋楼的业主动手了。打算收购成功后将虽有租户赶走。”
万穗脸色一沉,这栋楼里的住户很多都是社会底层,他们有的租住在这里,有的在这里租了几间房用来做生意,还有一些小公司。
如果这些人全都被赶走,不知道多少人要失业,多少人要流落街头,多少人要血本无归。
“买卖不破租赁。”顾篱慕道,“就算有人买了这栋楼,也不能将租户们赶走吧?”
林西辰道:“说得有道理,所以他们打算用一些阴险的招数。”
“什么招数?”万穗怀疑地说,“不会真往我们大厦扔邪祟吧。”
林西辰转动轮椅:“跟我来。”
几人跟着他进了36-7,他打开了储藏室的门,里面放着各种画作,但每一幅都用红色的绢布盖了起来。
林西辰将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幅画的红布扯下,露出了画作的真容。
那是一幅水彩画,背景是6楼的一家小公司。
那是一家广告公司,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开的,租不起写字楼,只能租在朝阳大厦。
万穗见过那几个大学生,人都挺阳光的,总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说总有一天要将公司上市。
但这幅画中,那家公司里到处都是散乱的纸张,桌椅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正吊在天花板上,四周还有五条绳子垂下,每个绳子下都有一个绳套。
万穗的脸色沉了下去。
那家小公司里正好五个人。
“他们没事吧?”她问。
林西辰道:“我到得很及时。有一个差点就被吊上去了,其他几个躲在里屋,都吓得瑟瑟发抖。”
说完,他将这幅画放到一旁,露出了下面那幅画。
那幅画中背景是九楼,那里有一家家庭式电影院,可以包一间房看电影的那种,很多游客会来住宿,就当午休房。
背景是小电影院的一间二次元风格的房间,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十岁小女孩正站在角落里,阴森森地看着画外,只是它的脸并不是惨白,而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殴打了。
“我赶到的时候,那对看电影的小情侣都光着身子,让我很尴尬,我又不能打活人,只能揍死人了。”林西辰又将这幅画放到了一旁,下面那幅的背景竟然是十七楼的托儿所。
这栋楼里很多打工人,夫妻俩都要出去工作,有的还会工作到很晚,无法照顾家里的孩子,又因为孩子太小幼儿园不收,一位大姐就办了这个托儿所,请了几个阿姨,那几个阿姨也是楼里的住户,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
他们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幅是油画,画上是一个洋娃娃。
这种洋娃娃在二三十年前很流行,金黄的头发,面容像婴儿,身上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往它肚子上一按还会叫妈妈。
但这只娃娃很脏,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头发也被撕掉了一半,面容虽然与普通的娃娃无异,却给人一种极为诡异极为凶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