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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让她走

    林恬儿吹了吹手上墨迹未干的药方,递给岑氏,“夫人,如今古小姐的血量被我止住,但她腹中的死胎必须引产下来,不然古小姐依旧有生命危险。”

    岑氏接过药方命人去抓,见林恬儿往外走,忙问了一句。

    “宋夫人去哪?”

    只见林恬儿淡然地挥手,“我只是去透透气,暂不宜离开太远。”

    岑氏点点头。

    林恬儿一出门,就见萧苛在房门前踱步,便唤了一声。

    “义兄!”

    “义妹,月兰身体可好?”

    “义兄,我有话与你说,我们到树下那里。”她往墙角走。

    萧苛还以为古月兰不行了,心里说不出是哪种滋味,一时也沉默不语。

    二人才走到树下,萧苛便觉得不对,墙头有动静,抬头便发现高高的院墙处被人立了一道人梯,他刚刚挂丝帕的时候,墙角处可没有梯子。

    他对林恬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二人闪到树后藏了起来。

    秦风跃上墙头,先是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跳下墙头。

    萧苛早就有所准备,趁这人

    还没站稳,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你是谁,半夜三更为何到我未婚妻院中!”

    林恬儿见过秦风,是那个在小杨村拼了命护古月兰的侍卫。

    “义兄,他是谁都不是你我能过问的,不如带去给岑夫人吧!你没碰过古小姐,她又有了身孕,说不定是孩子的父亲,如果此事调查清楚了,你也不用背黑锅了。”

    萧苛听到那句他是孩子的父亲,便怒火中烧!

    拳头冲着秦风面门挥了下去,想到他再不会被古家人误会,挥出去的拳被他生生收了回来。

    “走,和我去见夫人,现在我们就将话说清楚!”

    岑风被抓住了先是害怕的狠,听到林恬儿说古月兰有孕了,害怕慢慢变成了算计。

    他慢慢起身,眼珠子转得飞快。

    他心中思忖,萧苛没碰过月兰,他不认那个孩子,而古县令为了脸面,总要给月兰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那他不就有希望了?

    他欣喜不已,挣脱开萧苛的束缚,“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怕的。我要见老爷,

    见夫人。”

    萧荆花就在廊下跪着,看到秦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掉进林恬儿的陷阱,暗骂他蠢。

    可她这会终于学乖了,不敢多说一句话,眼看着秦风被扇了耳光。

    “秦风,你怎么敢!”

    秦风上来就给岑氏跪下,他痛哭流涕地道:“夫人,我与月兰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实难自禁才会有了肌肤之亲,还请夫人成全小人,让小人娶了月兰吧!”

    萧苛双拳握在身侧,捏得嘎巴嘎巴直响。

    岑氏横着眼看着萧苛,对着秦风厉喝,“闭嘴,秦风我叫你闭嘴。”

    当着萧苛的面,这个死奴才到底在说什么。

    萧苛对着岑氏拱手,“在下有事不便在此多留,月兰的事……”他看了一眼窗内,最后别开了头。

    “日后我们再谈。”

    岑氏有些慌了,伸手想拦,“萧苛,兰儿醒来想找你怎么办?”

    萧苛看了秦风一眼,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冷笑当中又有一丝怒色,最后甩了衣袖没理岑氏转身就走。

    岑氏只觉得忽然好累,揉着发涨的太

    阳穴命人去前院。

    “去将老爷叫回来。”

    她本不想惊动老爷,可如今又多出一个奸夫,是不可能瞒得住了。

    一盏茶时间,古今一边疲乏地捏着眉宇,一边烦躁地走进院子。

    “这么晚了,不知我这边有公务吗?”

    那个姓徐的简直太难搞了,没完没了不说,还软硬不吃,半点面子不给他。

    竟然带着人将他衙门里近年来所有文案都给查抄了。

    古县令的心高高悬起,总担心他的乌纱帽怕是要戴到头了。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夫人又叫他。

    “到底何事!”

    岑氏冷冷哼了一声,不耐烦道,“公务公务!每天不忙公务就是陪狐狸精,你什么时候将我们母女放在眼里过。”

    古今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萧荆花,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萧荆花才跪了一会就觉得膝盖受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古今身上。

    “老爷,妾身想老爷,妾身好委屈啊!”她上来就撒娇,惹得古今不住地心疼。

    “好了好了,回来就回来了。那事老

    爷不怪你,快别跪了。”

    萧荆花得意地看了一眼岑氏,慢慢起身。弱不禁风地双腿一软,整个人都倒在古今怀里。

    惹得古今越发怜惜。

    岑氏看得眼珠子直冒火,咬着牙咒骂,“小贱人,我还没让你起来呢!”

    林恬儿在房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冷哼。

    临水有这样的父母官,叫她怎么放心随宁轩去京都!

    只是一瞬间,她便想到了一个主意,不过这事还需要一点时间。林恬儿便安心坐下听着院外的争吵。

    古今见她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官威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叫嚷什么,是我叫她起来的,你听不到吗?”

    岑氏几乎吐血,“老爷,是她害得我们的女儿生命垂危啊!”

    萧荆花在古今怀里仰着小脑袋,道,“老爷,大小姐小产,奸夫就是府上的护院。出了这样大的事,夫人一直瞒着您,分明是眼中没有你!”

    岑氏被夺了先机,揉着发疼的心口,“你这个贱人给我住嘴!我和老爷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