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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嬷嬷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陆冉冉,江夫人拧眉,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老四媳妇儿,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说?”

    陆冉冉一脸坦然,“母亲,儿媳没有做过的事情,儿媳不认。”

    在静室关了一夜,纵然这看上去是个个死局,她也想出了应对之策。

    “陆冉冉,你怎么对我,我都无话可说,可你不该对我的孩子下手,求婆母为您死去的孙儿做主啊。”陆月柔说着,又是泪如雨下,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在场的人都难免觉得陆冉冉狠毒了些,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些异样。小齐氏和薛氏也充满了鄙夷。

    江景珩刚要开口,被陆冉冉一个眼神制止了,江景珩的庇护或许能救她一时,但她需要在江家站稳脚跟就必须自证清白。

    “孙嬷嬷,你口口声声说看见我推了三嫂,那么你说说我是怎么推的她?”陆冉冉目光灼灼的看着孙嬷嬷,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自然是双手用力,狠狠的将三夫人推倒的。”孙嬷嬷说着,双手还在一旁比划着。

    “可否请嬷嬷演示一下?”陆冉冉接着问。

    江景瑞冷冷的打断了她,“陆冉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可没有月柔那般好脾气,今天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替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江景珩一眼,眼中是警告和挑衅。

    江景珩突然明白了陆冉冉的意图,对上将景睿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三哥,即便是在公堂之上,嫌疑人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孙嬷嬷既然亲眼所见,演示一下又有何妨,除非她根本是在说谎。”

    虽然不知道陆冉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陆月柔就是不想陆冉冉称心如意,她眸子里满是泪水,“陆冉冉,孩子已经没了,你还要我再重温一遍那锥心刺骨的痛,你好狠的心。”

    “陆冉冉,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歹毒至此啊,是我这个做嫡母的没教好你,我现在就来教你做人。”

    说着就气势汹汹的要去打陆冉冉,被江景珩侧身挡住,他面带威严,声音清冷,“岳母,冉冉是我江景珩的夫人,不是谁都能打的。”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满满的压迫感让周遭都是人都觉得有些窒息。

    江夫人只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跟那位竟是如出一辙,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许是因为骨子里对那位的尊敬,她送了口,

    “孙嬷嬷,既然四夫人说了,你就将当时的情况演示一遍吧。”

    说完,叫了个丫鬟出来,让孙嬷嬷演示。

    孙嬷嬷不明就里,狠狠的推了那丫鬟一把,那丫鬟后退两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陆冉冉又说,“娘,三嫂摔倒的时候,并未后退半分,而是整个迎面直直迎着儿媳往前面栽倒的,这说明,她前面并未受力,儿媳不曾推她。”

    “你胡说,当时只有你我,难道我还能自己故意摔倒吗,我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儿子?”陆月柔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个就要问三嫂你自己了,你为什么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要陷害冉冉,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江景珩语气的轻慢和探究,让陆月柔无法招架,也让在场的人都对她产生了怀疑。

    陆夫人护女心切,蓦的站起身来,辩解道,“江四郎,孙嬷嬷亲眼所见,岂是你红口白牙就能抵赖的。”

    江景珩冷笑,“这个简单,将孙嬷嬷严刑拷打一番,她必然会说实话。”

    “四郎是想屈打成招吗?”陆夫人强撑着问。“我陆家带出来的人可不是软骨头。”

    说完还深深的看了孙嬷嬷一眼。

    正说着,小厮来报,“夫人,安定侯来了,说有一宗案子跟孙嬷嬷有关。”

    “快请。”江夫人让江景珩出去迎接,心里已经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了。

    陆月柔明显的慌了神,求助的看向陆夫人。

    “侯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江夫人客套了一番。

    安定侯拱拱手,“江夫人,我的属下查到一宗人口失踪案,那丢脸的孩子是四夫人院子里孙嬷嬷的孙子,故而才来走这一遭。”

    江夫人嘴上说着有劳,心里已然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能让安定侯亲自出马的,肯定与陆冉冉有关系。

    “江夫人也在,任何知识也跟你有关系,那绑人的歹徒,是你亲信嬷嬷的儿子,这是他的供词。”安定侯说着,将一张按了手印的纸交给了江夫人。

    江夫人看完,勃然大怒,喝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做局做到江家头上了,来人,将孙嬷嬷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撵了出去。”

    孙嬷嬷大惊,连声哀求,“夫人,是陆夫人派人抓了我孙子让我这么说的,事发之时我在出恭,并未在场啊。”

    “拖下去。”江夫人怒不可遏。然后凌厉的眼神扫向陆夫人和陆月柔,“亲家母,你教的好女儿,虎毒尚且不子,你们就那么轻易害我孙儿没有了,我江家容不得这么狠毒的人。”

    “娘,不是这样的,老四和安定侯都是陆冉冉的人,这是他们的阴谋。”江景睿怎么不都不肯相信,孩子是陆月柔自己搞没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江景睿脸上。“混账东西,安定侯为人正直,岂会徇私枉法,陆月柔,身为母亲,故意伤害江家子嗣,你自请和离吧。”江夫人满脸怒容。

    陆月柔慌了神,她不能和离,她的名声早就没有了,哪怕是和离,以后也没有人会娶她了,“娘,是儿媳错了,儿媳不小心摔倒,怕婆母责罚,才出此下策,那可是儿媳的亲骨肉,我怎么会害他。”

    “娘,月柔是被冤枉的,她势单力薄,哪里可以跟有那么多靠山的陆冉冉抗衡,都怪我没本事,没有挣个一官半职给你撑腰,害你被人冤枉。”江景睿抱着跪下地上的陆月柔不放,知陆月柔有多想要这个孩子,她不会做这样伤害孩子的事情。

    “老三,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江家儿郎的样子。”江夫人恨铁不成钢。

    江景睿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儿子自知娘瞧不上我,在这个家里,只有月柔真心待我,要她和离,娘把我也一起撵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