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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大结局

    虽然非常意外与夏容与的婚约,但谢姜心里其实并无什么波澜。

    夏容与和宋致的婚约,跟她谢姜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点关系,不过是一纸婚约,能约束得了谁?

    何况她并不觉得,这张婚约还存在。

    谢姜道:“我跟夏容与之间的婚约,应该已是过往云烟了吧?”

    徐衡亶往宋致头上扣了那么大个屎盆子,把宋致的名声污成什么样了,吹口气就能颠覆天下的妖孽,夏容与身为皇子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

    宋二夫人叹了一声,“咱们家出事没多久,荣贵妃就病逝了。”俞氏也遭遇沉重打击。

    谢姜点点头。

    荣贵妃和她背后的俞家,与定国公府在同一条船上,定国公府既然已经沉没,荣贵妃和俞家如何逃得掉。

    看来夏容与的处境也没比宋则好多少。

    最近狗皇帝对夏容与转变态度,也是充满了算计不怀好意,打算利用夏容与来制衡易砚亘。

    谢姜突然道:“夏容与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宋二夫人一愣。

    她既然将三殿下忘了个干净,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自然不可能跟三殿下相认。

    那三殿下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的?宋二夫人看着她颠倒众生的眉眼,只以为是三殿下单方面认出她了。

    她的眉眼模样变化不大,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却仿佛脱胎换骨过一般。

    她女扮男装出来行走,却没有人怀疑她是女子,不仅是因她年岁不大,少年男女本就难以分辨。

    主要是因为她身上多了一股,男子身上都少见的英气阔朗。

    这么多年不见,换作

    别人可能认不出她来,三殿下却不同。

    三殿下是真正将她放在心里的。

    宋寻有些困惑不解,“殿下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则问谢姜,“你是否见过普玄?”

    谢姜道:“昨日在照影塔上巧遇夏容与和普玄和尚。”

    宋二夫人和宋寻顿时明了。

    反而是谢姜疑惑,“普玄和尚如此厉害?只随意瞧了我一眼,我便无所遁形了?”

    宋寻道:“传闻普玄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境界极高!”

    宋二夫人道:“既然这么巧遇见了普玄大师,旎旎身份被看穿也不奇怪。”

    谢姜挑了挑眉头,普玄和尚有点东西呀,“我要不要杀了他灭口?他知道的有点多。”

    宋寻:“……”

    宋二夫人:“……”

    宋则:“……”

    谢姜:“我开玩笑的。”

    宋则道:“三殿下与普玄有些交情,旎旎不必担心身份泄露。”

    谢姜淡笑道:“我不担心。”

    她不是当年的小宋致。

    在高处把风的李持,这时突然跑过来提醒,“乐安县主找过来了。”

    宋寻的小眉毛差点竖起来,显见对乐安县主的嫌恶。

    谢姜想起来乐安县主是什么人之后,也觉得烦人,他们一家四口难得能坐下来喝杯茶!

    谢姜眼神一冷就要去把人解决了,却被宋二夫人抓住胳膊拉回来。

    宋二夫人道:“安心喝茶,我在这里,她不敢过来。”

    李持禀报了一声便退下。

    之后宋家四口在泉水边喝茶闲聊,果然乐安县主并没有凑到跟前来,谢姜远远瞧见一个婢女探头探头。

    显然二

    婶方才所言不虚,乐安县主对她有些畏惧。

    在寺里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宋家人便启程回京。

    谢姜没有露面。

    一上午都没瞧见她的踪影。

    夏容与心神不宁的,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书,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昨日傍晚他见过宋则,确定了她的身份,也知道她缺失了记忆。

    虽然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这让夏容与心中有些失落。

    但没什么能比她平平安安归来更重要的了。

    他当着宋则的面又哭又笑,激动得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终于盼来了天亮。

    然后便在院子里耐心等着,等她一早过来找小宝玩耍。

    谁知一上午过去,她也不曾过来。

    夏容与抬头幽幽看了小宝一眼。

    小宝刚从寺里逛了一圈回来,正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感应到主人颇为不善的眼神,小宝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夏容与吩咐,“去看看她做在做什么?”

    沉禅早发现了殿下的异常,从早上在院子里坐下到现在,时不时抬头朝院门外张望,一上午过去手上的书就没翻过。

    身在这南昭寺中,殿下等的人是谁,用脚指甲想想都知道。

    沉禅带着小宝先往谢姜的住处去,一人一狗站在院外看了一眼,见房门紧闭就回去禀报殿下,“看样子谢侯应该是还睡着没有起。”

    夏容与看了眼头顶上的日头,想起她昨日精神不济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夏容与匆匆来到谢姜的小院外,在院门前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便拧着眉头径自推开门走进去。

    谢姜居住的

    房间房门紧闭,夏容与心焦地敲了敲门。

    “谢侯,谢侯在吗?”

    “在在在……”

    隐约间听到她声音不对,夏容与再也忍耐不住,破开门栓大步走了进去。

    谢姜拥着两层被褥挣扎着坐起来,面色潮红精神萎靡,望着夏容与有气无力的道:“三殿下来得正好,帮我写个方子……”

    大约是昨天早上听她说床硬不好睡,寺里的被褥也不够暖和,昨晚他就让沉禅送了两床被褥过来。

    可惜还是迟了。

    谢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弱不禁风。

    “你这是怎么了?”夏容与来到床前,看到她这样子,抬手就摸她额头。

    谢姜推开他的手,反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比了一下,“大概是前天在照影塔上吹冷风受凉了,寺里有药材的吧?”

    没有对比还没意识到发烧了,只觉得浑身骨头疼,有了夏容与的对比,谢姜才发现自己脑袋格外烫。

    夏容与道:“你发热了。”

    覆在他额前的手掌很烫。

    谢姜给自己号了脉,心里有了数。

    沉禅快速跑回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按照谢姜的吩咐将方子仔细记下。

    沉禅看了一眼殿下,很有眼色的道:“殿下留下照顾谢侯,我这就去抓药。”

    从小院里出来沉禅就开始烦躁挠头,他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殿下对谢侯如此上心是不是不太好?

    夏容与从井里打了水上来,将棉巾子浸湿又拧干,进屋去先给她擦了脸,将棉巾子叠了敷在她额上。

    谢姜抱着被子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夏容与身上不知道在

    想什么。

    夏容与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也是好半晌没有吭声。

    “谢侯看了这么久,可想起什么了吗?”

    宋则都已十分委婉的说了,她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他心中还是存了一分希冀。

    夏容与觉得她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这么半天了也该想好了要如何利用他了吧?

    夏容与希望她能多利用他一些,他的身份比易砚亘更名正言顺。

    定国公府血海深仇,罪魁祸首除了徐衡亶,还有元佑宫那位。

    徐衡宴早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徐衡亶自有徐衡宴去对付,兄弟相残的结局已经不可避免。

    元佑宫的那位,由他来对付正好。

    她既无意将天下拖入战火中,又想要找皇帝报仇,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想不想得起来,有什么要紧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一切要向前看。”

    “谢侯说得是。”

    “殿下要不要考虑与我合作?”

    说起这个谢姜可就不萎靡了,拥着被褥噌地坐起,敷在额上的棉巾都落了下来。

    “谢侯想怎么做?”

    夏容与将棉巾子捡起来,以免湿了她的被子。

    “陛下不是有意将殿下推上太子之位嘛。”

    “嗯?”

    “殿下想当皇帝吗?”

    先前谢太鸿听从她的吩咐,给皇帝上贡一瓶从海上蓬莱求得的神仙药,皇帝用不了多久就得登仙。

    以前没有想过,自她出事后,他就开始想了。

    如果万里江山握在他的手里,他当年又怎么会保护不了她?

    他与元佑宫那位有着杀母之仇,他们可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