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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你俩到底行不行!

    易砚亘并没有从这番话中听出,任何一丝一毫对他的维护,他只听出这对狗男女有多亲昵!

    什么叫徐衡宴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平日里徐衡宴究竟有多听她的话?

    是不是比他更加千依百顺?从来不惹她生气,也从来不做违拗她的事情?

    那确实比他要顺她的意。

    她怕是心花怒放做梦都要笑醒了吧,恨不得将人带回南海侯府藏起来!

    她还生气!

    她处处留情她有什么脸生气!

    易砚亘只欲将徐衡宴挫骨扬灰!连徐衡宴活过今日都不能容忍!

    徐衡宴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易砚亘!

    如果是因为旁的事情,她出言央求他必然听从,但唯独今日他做不到。

    她一腔赤诚将易砚亘当作至交好友,她知道易砚亘将她视作掌中玩物吗?

    两人都将对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泼天燃烧的杀意仿佛能摧毁一切,园中假山流水皆被两人暴力拆除。

    谢姜嗓子都喊劈了,回头对问枫和广白道:“我说话哪儿有用了?他们没一个肯听我的。”

    问枫和广白闭上眼睛都看得出来,本来就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两人,听了谢公子的话之后出手更狠了。

    广白不禁怀疑,世子和摄政王之间的矛盾,是因谢侯而起。

    但什么原因会让世子和摄政王如此不留余地?

    “谢

    公子说话都不管用的话,那主子和徐世子还能听谁的?”问枫看着被摧毁的半个园子,眉头渐渐拧成了一团疙瘩。

    魏国公安抚了临章堂筵席上的宾客匆匆赶来。

    但园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隔壁两家邻居都爬梯子上墙头看热闹了,临章堂的宾客怎么坐得住?

    出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后宅女眷听到动静,也多有往这边来的。

    只因徐衡宴和易砚亘打得太凶,看戏的宾客们都不敢靠得太近。

    好奇心太甚冲得太前面的围观者,被那锋利的劲气削掉了半副头皮。

    陆之恒一看到这般的场面,就止不住的叹了口气,然后就去寻谢姜在哪里。

    “谢公子可有把握能分开摄政王和我家世子?”

    广白担心继续打下去很难收场,谢公子的喊话虽然起了反作用,但这件事除了谢公子还能有谁?

    魏国公冒险上前劝说,眼看着差点被掀翻。

    谢姜眯眼瞅广白,“他们都杀红眼了,你叫我去当炮灰?”

    她当场被打死然后让他俩痛不欲生?

    想得美!

    让他俩去死一死,她不介意痛一下。

    广白忙摆手,再借他三颗脑袋,他也不敢叫谢侯冒这种风险,“不是不是,我家世子和摄政王,再怎么也不会对谢侯出手的。”

    换成其他人可就说不准了。

    “没把握。”

    谢姜拒绝得干脆果断,“本来他俩今天打完这一场,有什么误会都会就此揭过,我要是不知死活跑过去,试图强行将他俩分开……”

    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怕他俩更受刺激,还会就此结下死仇。”

    问枫和广白都沉默了。

    不少瞧热闹的宾客围住魏国公,打听易砚亘和徐衡宴干架的原因,魏国公只笑着说两人是在切磋。

    鬼才信!就差没把对方脑浆子打出来,这叫切磋?

    魏国公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事情就这么定性了,他只怕两人打出个好歹,不管谁伤了都是麻烦!

    魏国公朝谢姜这边小跑过来,压低声音问广白和谢姜,“摄政王和衡宴为什么打起来?”

    他直觉谢姜肯定知道原因。

    谢姜道:“切磋武艺?”

    魏国公看向广白。

    广白不敢瞎说,“属下也不清楚。”

    魏国公犹豫了一下,恳请谢姜帮忙劝说。

    他知道谢姜跟两人都有交情。

    广白道:“谢侯方才劝过,不管是摄政王世子,都……”

    谢侯劝得越多,世子和摄政王打得越狠,谢侯再劝下去,恐怕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魏国公眉头紧皱,“那……”

    谢姜突然道:“既然劝说无用,那要不然,我反其道而行?”

    魏国公疑惑不解道:“谢侯要如何

    反其道而行?”

    问枫有点着急,“谢公子不管有什么办法,先试试再说。”

    魏国公没有反对。

    既然大家都这么信任她,她怎能辜负?谢姜将挡道的魏国公拉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再次朝两人的方向大喊。

    “易砚亘!徐衡宴!你俩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没有吃饭!打个架软趴趴的!没力气吃饱了再来打!”

    “我说你俩都是废物吗!是不是打架还要人教!你们打了这么半天,胳膊都没卸下来一只,往死里打会不会呀!”

    “你俩磨磨唧唧在那儿绣花呢!徐衡宴!易砚亘!今天要是不死一个你俩别停手!”

    魏国公一双虎目瞪得溜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让她劝说哪有这么拱火的!

    “谢侯!”

    问枫和广白差点给谢姜跪了。

    忍下忧虑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依旧如故,对她的劝言无动于衷。

    问枫和广白赶紧拉住谢姜,“别别别,谢侯别再反其道而行了,没有用。”

    问枫心底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谢公子就是嫌主子和徐世子打得还不够激烈吧?这番话才是谢公子的心里话吧?

    远处围观的宾客们也都听傻了。

    “谢侯跟摄政王、徐世子不像是有交情啊,反倒像结了仇……”

    “谢侯说得是气话听不出来呀?估计是

    摄政王和徐世子不听劝,谢侯气急而怒这才口不择言……”

    “你们说摄政王和徐世子究竟为什么打起来的?开席之前我还见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呢……”

    “有没有可能两人真是在切磋?”

    “虽知道摄政王和徐世子都是文武双全,年轻才俊中的佼佼者,不过两人的身手都好得有些出乎意料……”

    “豫王这几年做梦都能笑醒吧?”

    “这你问问魏国公就知道了,魏国公能笑醒,豫王就肯定乐得合不拢嘴。”

    “切磋能磋成这样?魏国公府这园子啊……”

    “或许摄政王和徐世子,是想试出对方深浅呢?”

    “都是人中龙凤,想比个高低,也没什么奇怪。”

    谢姜既兴奋又过瘾,心里话还没完全倒出来,正准备继续加把火,被广白一把抱住了大腿。

    “这招没用!这招真没用!谢侯您歇歇!”

    谢姜瞅着他,最后清清嗓子,“倒杯水喝。”

    广白向后面的手下招招手,一名护卫便跑去找茶水了。

    什么关头还有心思喝水!魏国公见谢姜委实不着调,便匆匆离去想别的法子。

    问枫着急得来回踱步。

    广白亦是深深地拧着眉头。

    谢姜喝了半杯水润嗓后,望着半空中打斗的两人,突然不疾不徐开口道:“其实我这里还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