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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拖去拜堂

    那两人说着笑着:“走走走走快一点,迟了宴席都开始了!那群龟孙子抢菜抢得可快了,迟了好菜都没了。”

    我心中大喜,正愁找不到人引路呢,这不就来了吗?

    赶紧就盯上了两人,一路缀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走。

    这龙虎寨果然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到处张灯结彩,我一边跟一边暗自唾弃。

    就见两人进了一处宽敞的大宅子。

    这座宅子上面挂的红花最多,想必就是那什么寨主的新房了。

    呸,不要脸!人家雪歌答应做他新娘了吗?硬抢回来的,他还好意思大张旗鼓的办喜事?!

    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悄悄的溜到了后院儿,小心的一间一间寻找,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老天保佑,终于被我发现了。

    只听一间屋子里隐隐传来女孩子低低的哭泣声。

    我心中大喜:还好,我还来得及时!

    就悄悄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了窗纸,凑过眼睛去看。

    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新房里,一个女孩子被绑着双手,搭着红盖头坐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哭。

    看看屋里没有人看守,估计那些土匪都去吃席去了。

    简直天助我也。

    我赶紧用小刀拨开了窗户,轻巧的跳了进去,把

    那女孩子盖头揭了。

    果然是雪歌!

    雪歌见到我,眼泪落得更急。

    我把她堵嘴的布巾给拿掉,又把她身上的绳子给割开:“快!跟我走。”

    雪歌直点头。

    我拉着她的手到窗户边,刚要帮她爬窗,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咦,窗子怎么开了?”

    我和袁雪歌惊恐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迅速往下一蹲。

    耳中听着脚步声走了过来。

    我赶紧推了推雪歌,她迅速跑回床边去坐着。

    我则紧紧的靠窗而站。

    就有一个男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看到床上坐着人,他也就放心了。

    “新娘子你可别想着跑啊,这儿到处都是我们的兄弟。你乖乖给我们老大当新娘也就算了,你要是敢跑出来,可就是我们大家伙儿的新娘子了!你自己想清楚。”

    啪的一声,那人把窗户给关上了,嘴里骂骂咧咧的:“狗日的小兔崽子们又跑来偷看!看就算了,还不把窗子给关上!”

    这人关了窗也不走,就在外面踱来踱去的。

    雪歌把盖头揭了,眼里又闪出泪花来,焦急的看着我。

    这下可怎么办?我都有些傻眼了。

    如果跑不出去,那我就代替雪歌好了!

    就向雪歌打了个手势,让她把身上的新娘衣服脱给我穿。

    袁雪歌张了张嘴,眼中露出犹豫的神色,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她必定是不忍心拖累我,赶紧制止她,对她耳语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我比你更有自保的能力。”

    袁雪歌只能含泪点了点头,我们互换了衣服,我把她塞到了床底下,自己则坐到了雪歌刚才的位置上。

    刚坐好,就有大队人马呼呼喝喝的从门外冲了进来,把我提起来推着走出了屋子。

    “走走走,吉时到了,拜堂去!”

    我看不清楚脚下的路,走得跌跌撞撞,心里不住狂骂。

    妈的!现在土匪抢亲都有还讲这些过场吗?

    居然还要拜堂?搞什么呀?

    然而再腹诽我还是被推到了那什么喜堂里。

    只听见周围唢呐声敲锣声还有鞭炮声一起响,震耳欲聋,恍惚间好像真的在成亲一样。

    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脚下踩的居然是地毯。

    靠,做土匪这行这么赚钱吗?连地毯都这么新这么华丽!

    就听见一个破锣嗓子在大声念诵婚礼贺词:

    “新人到堂前,宾客站两边,才子配佳人,鼓乐响云天。”

    塞了一条红绸给我牵着:“一条大红绸

    ,一人牵一头,月老定三生,前程似锦绣!”

    又让我去跨火盆:“红红火盆熊熊烧,跨过火盆烦恼消。”

    又让我跨马鞍:“玉马鞍前迎新娘,富贵安康又吉祥!”

    我:“……!”

    格老子的,说不定我正式的婚礼都没这隆重呢!

    跨了马鞍火盆,又压着我拜了天地,那条红绸布扯啊扯,又把我拖回了新房。

    拖回了新房,在喜床上坐了,那破嗓子又在叫着:

    “新郎挑红盖头啰!”

    “左一挑称心如意,右一挑富贵吉祥,中间一挑挑出个羞答答、娇滴滴、水灵灵、白嫩嫩、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不得不说,词儿真的挺全乎!

    以后我成亲,说不定可以考虑请他来主持!

    眼前盖头被揭开,我看向那寨主。

    挺清瘦一个年轻人,身形轮廓隐隐有点熟悉感,但容貌却是完全陌生的。

    一众土匪看见我的模样,全都齐齐“哇”了一声,纷纷夸赞:“小娘子长得漂亮,咱们寨主有艳福了!”

    那寨主就有些恼了,往外撵着众土匪:“滚出去,滚出去,是老子的新娘子,你们看什么看?”

    他挨着去踢那些土匪:“快滚,快滚!老子要洞房了。”

    土匪们就嘻嘻

    哈哈退出去了。

    破锣嗓子极会说话,用那种谄媚到滴出水的声音道:“恭喜寨主,祝寨主有个愉快的夜晚。”

    愉快,愉快个屁!

    我心里冷冷的哼着,手上却不停顿,借着礼服袖子的遮挡,用小刀慢慢割断绳子。

    这种脱困术我们在西山军的时候就练过无数次,我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就把绳子给割断了。

    然后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小刀,准备等着那寨主走过来的时候,出其不意给他一下子。

    想占老娘的便宜,没门儿!

    那狗寨主站在床前,摸着下巴看着我。

    突然抬了手,从脸上揭下一层人皮面具来。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过去,差点没跳起来。

    这厮居然是那狗太子!

    这一下真是大喜过望。

    这位再怎么讨厌那也是自己人啊,总比土匪要可爱多了。

    我惊喜的低声叫了声:“殿下。”

    怎么是他来了?

    这一下看他就顺眼多了。

    他穿着火红的新郎服饰,烛光下一张脸真是美!美得像图画上画的!特别是那一管鼻子,打下一侧阴影……

    我草,好勾人。

    他用手指压在唇上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小声说话。

    “孤就知道是你!雪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