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如果换成平时, 我一定会无情的嘲讽那个被表白的男的情商太低,但是现在我真是不好嘲讽,倒不是因为归虚是我爹,而是因为……我自己也情商很低的完全没有看出来。
我感觉我的自尊遭受了打击。
于是我决定要对扶桑进行一些打击报复,也杀一杀他的自尊。
我道:“你一个大男人, 怎么对女孩子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这样了解?就跟个八公似得, 嫌不嫌丢人?”
扶桑微微咬了一下唇,道:“我……只是觉得, 她和你的性子,很像。”
像吗?我和晚菁?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我刚想说哪有, 就见扶桑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大口淤血来,他一手要抱着我,还有一手捂着嘴,暗红发黑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来,在手背上蜿蜒而下, 仿佛一道道靡丽而又诡谲的章纹。
我大惊:“这,这怎么回事?!”
扶桑咳了两声,似乎是稍微缓过来一些了, 他使了个清洁术弄干净手上的血污,淡笑道:“不碍事, 将淤血吐出来,就没大问题了。我之所以答应归虚, 并非是占了便宜什么的, 而是因为……愿打服输!”
他托着我, 将我举得稍稍高一些,然后偏头在我脸侧亲了一口,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打表情:“不过刚刚亲亲这么慌,是因为担心我吗?”
我无语片刻,认真的看着他,恳切道:“师尊,您的脸呢?”
扶桑腆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真诚的道:“啊!为师的脸,许是被亲亲吃掉了吧?”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无比温柔的说道:“滚,远,一,点!”
扶桑道:“不行不行!滚远一点我们还怎么培养师徒感情?”
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培养感情!说!你刚刚和我爹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还……”
这个扶桑对于晚菁和归虚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相反还可以和归虚打的半斤八两,如此人物,却那般随意就和晚菁签下了“不平等条约”,怎么想都叫人觉得无法理解。
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一定要收我为徒?
若说别人是为了巴结魔族我还信,但若是扶桑……实力到了这般地步,他已经无需巴结任何人。
“我其实并不想要你做我的徒弟,或者说,我并不需要任何徒弟。但是现在……”扶桑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如果现在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就是收你为徒,那么也唯有如此了。只是,你并不需要对我有所拘束,在无人时,你完全可以将我当做正常朋友一般看待。”
我暗道,哎哟,这是打算和我交心呢?
于是,我道:“我不要,师尊你太老了,可能比我爹还老,我才三岁,怎么把你当正常朋友看待?忘年交虽然有很多,但是忘年交也都是培养出来的啊,咱两才认识一天,实在是交不上啊!”
扶桑:“……”
扶桑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我很老?”
我“额”的一声,道:“难道你觉得你并不老?”
扶桑想了想,说道:“这并不是现下就可以证明的了的。”
我道:“现下都证明不了,以后你岂不是更老?”
扶桑微笑道:“不不不,老不老这个问题,终归是要亲身实践了才晓得的,譬如说,你爹那么大的年纪,他是否宝刀未老,只有你娘亲说了算。”
我:“……”
我撸起袖子对着扶桑又捶又打道:“混账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特么开什么车!恋童吗你!老子才三岁,三岁啊!”
扶桑道:“你灵魂年龄又不是三岁,若非你现在这具身体才三岁,我又怎会只是嘴上说说?”
我大怒:“敢情你还想要亲身实践?”
扶桑点点头,诚恳的说:“你觉得可以吗?”
我一巴掌糊他脸上;“滚远点啊!你个死变态!”
扶桑捉住我的小手,笑的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得意:“好啦,我逗你玩呢!你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亲亲,我和你说,拜我为师好处有很多的!别人求还求不来我却抢也要把你抢回家,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开心,特别高兴?”
我无奈道:“目前还没有,你说点实际的,我再考虑考虑。”
扶桑说:“我有许多昆仑藏书阁都找不到的极品心法!”
我点点头道:“嗯,我魔族也有不少。”
扶桑顿了顿,又道:“拜我为师,你的辈分就特别高,就算见了掌门,也是平辈相称。”
我想了想,说道:“我娘和我说,那雨掌门按辈分是她师侄,我是她女儿,原本我与雨如晦也该是平辈。师尊,你并没有让我涨辈分啊!”
扶桑:“……”
扶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拜我为师,想穿什么穿什么,不用跟着其他弟子穿校服。这个怎么样?”
我沉吟道:“听着似乎还不错,不过我看昆仑的校服也蛮好看的。而且我既然在昆仑学习,那么在实力没能完全横着走的时候,还是不要太特立独行引人注目了,穿校服也挺好的,既省了自己的钱,又坑了昆仑的钱。”
这《九天至尊》的世界乃是个修□□,并非历史上真实存在,所以穿起衣服来也很混,并不全是汉服,什么样的都有,就看你的喜好。比如归虚就喜欢穿一身劲装,偶尔再披一件大袖衫在外面。晚菁就明显偏爱改良唐装,各种飘逸各种仙气各种美。雨如晦是一身道袍,但是他的道袍极为精致华贵,非唐非汉,纯属原创,而林贤虽然同样也是道袍,却是素到了极点,除却柔和的象牙白再没别的颜色,版式也是正规的深衣制汉服。
上辈子我就是汉服控,古风控,我觉得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什么样款式的汉服都好看,但是要真说我最喜欢哪一种,那必定是魏晋。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这并非夸大其词。
只是可惜,魏晋风太贵,而且平时也不算太日常,穿出门不够方便,于是我就算有一回实在忍不住买了一套回家,却也只是把它当祖宗供着一般,连摸一摸都觉得奢侈。
而现在,我觉得扶桑若是哪里最对我的胃口,那么必然是他的衣品。
真的!说出来别人都不信,要不是他当时出场的时候穿一身魏晋大袖衫飘飘欲仙,没准我还要认真思考一下,是否不要去给他当徒弟!
唉,若是我当初真的认真思索了那么一下,现在又何至于摊上这么个被爹坑的师父?
扶桑见我沉默不语,便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这身衣裳?”
我:“……”
我定了定神,说:“嗯,这个改天咱们好生再商讨吧。你先把我带去洗澡要紧。”
都说白泽知晓一切,我却觉着这小白泽极为好骗,怎么三言两语的,就对我深信不疑了呢?不仅如此,这个一直要求我罩着它,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表示不是很懂,还是赶紧洗澡要紧,这衣服实在是太小,箍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脱下来跳进池子的瞬间,我简直是觉着一阵爽快。那池子里的水不冷不烫,就像调好的一样,是人体觉得最舒服的温度。我搓了搓胳膊,舒服的长叹一声。
小白泽虽然有几百岁了,但是毕竟不是攻击性的凶兽魔兽,灵力不济,三两下就被我拿藤条给拴树上了。没办法,我要洗澡,它一只公的白泽,总不好一直跟着吧!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女儿身,更何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没有被别人围观洗澡的喜好吧?
也许是这池水温度太舒服了,我泡着泡着,就觉得有些困乏,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还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我说我怎么能睡这么舒坦,原来我早已经回了藏明洞,躺在铺了好几层褥子的石床上,自然是睡得舒坦。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恰巧扶桑端了一碗粥走进来,见了我,便笑道:“一梦数年的感觉如何?”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关于我入定时的记忆,但是我发现我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便只能道:“似乎……还不差?”
扶桑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居然颇为哀怨的道;“哎呀,徒儿你自己倒是睡得香,一睡这么久的,真是一点也不心疼为师日日夜夜翘首以盼等着你醒过来。现下你总算是醒了,第一件事却不是来找为师,而是先泡池子,这叫为师很是伤怀呀!”
我被他这一番话听得全身一个激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爬了两条手臂。
我努力吞了口口水,挤出一个笑脸来,说道:“我,徒儿这不是打算……洗干净了在去见师尊吗?谁晓得,师尊你老人家就先把徒儿捞回来了呢……等等!你是把我光着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