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舒王爷不解的看了过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平阳王,看到这个老匹夫,舒王爷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平阳王,你这个老匹夫,你想要做什么,居然敢私闯民宅,是不是想要本王给你一点教训看看。”
平阳王看不上舒王爷,舒王爷自然也是看不上平阳王的,二人可以说是相看两厌。
“私闯民宅?本王这可是奉陛下之命“请”你还有相国大人进宫一趟的,何来私闯民宅这一说。”
平阳王可是非常的得意,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许多年。
他一直盼着舒王府有这样的一天,没想到居然真的盼到了。
“陛下请我们进宫,既然是请,那为何还要带上御林军?平阳王,你究竟是意欲何为?”舒王爷怀疑平阳王定然是有其他的阴谋,不然绝对不可能带着御林军就这样闯到相国府。
但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平阳王想要做什么。
“平阳王,你如此是否过分了,今日可是我大婚之日,陛下他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让我进宫呢?”
舒景瑜也是一头的雾水,他知道颜圣翼非常看重他,定然是不可能会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让他进宫的,今日可是他大婚之日,颜圣翼不会破坏他婚事的,但是眼前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御林军都是直接听命于颜圣翼的,其他人的话他们压根就不会听,所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舒景瑜真的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眼前这一切。
“本王自然知道这是你大婚之日,有些事情得赶在你大婚之前做,如果这礼成了的话,那一切就晚了。”
平阳王冷冷说着,是啊,舒景瑜本来就不是东楚人,如果真的娶了颜诗茵的话,那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东楚人了,到时候再揭穿他的身份,那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选在这个时机上。
“晚了,什么晚了?”舒窈喃喃自语说着,总觉得平阳王有一个大阴谋,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阴谋。
“行了,不要婆婆妈妈了,快和本王走吧,陛下可是还在宫里头等着你们的。”
平阳王眼睛里的幸灾乐祸可是压根就没有掩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眼里的不怀好意。
“平阳王,你这个老匹夫,给本王滚出去,今日可是景瑜的大婚之日,怎么,你是诚心想要毁了他们的婚事吗?”
虽然舒王爷并不想看到舒景瑜娶了颜诗茵,但是眼下也只能用婚事来当借口。
主要是眼下这婚事的确是存在着许多的问题,也不知道这最后究竟要怎么办。
所以舒王爷自然是想要早早就将平阳王打发出去了,然后解决舒景瑜还有颜诗茵的婚事,看看这婚事到底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毁了他们的婚事,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婚事可不是本王毁了的,而是舒景瑜压根不想娶妻,毁了
这桩婚事的人可不是本王,是舒景瑜还有舒窈这个小丫头才对。”
平阳王倒是满脸不屑的说着,其实毁人姻缘这种事情他真的是做不出来的。
毕竟之前怡妃的姻缘就是被人毁了的,他自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平阳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平白无故带着御林军就闯到我相国府,你说这是皇伯父的意思,我断然是不可能相信的,因为皇伯父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这样做。”
舒窈对着平阳王就是怒目而视,她知道颜圣翼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颜圣翼定然不会这样对待相国府的,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平阳王的阴谋,但是她又是知道的,御林军除了颜圣翼之外可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她蹙着眉头,非常不高兴的看了过去。
“不会那样做,是啊,陛下定然是不会那样做的,但倘若舒景瑜不是东楚人,你觉得陛下会不会这样做呢?”
如果舒景瑜真的是舒王爷的嫡子,颜圣翼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别说是不会这样做了,就是他都会受到惩罚的,但是偏偏舒景瑜不是舒王爷的嫡子,而是西秦皇室之人,这样的身份一出,就算是颜圣翼心胸宽广,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舒景瑜不是舒王爷的嫡子,而是东楚之人,颜圣翼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其他反应的,但是偏偏舒景瑜不是东楚人,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西秦人,想必没有人知道西秦失踪的那个小太子不仅没有死,反而还在东楚混得是风生水起吧!
“不是东楚人?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小叔不是东楚人,小叔是祖父的嫡子,又怎么可能不是东楚人呢?你就是在信口开河。”
听到这话,舒窈自然是不乐意了,什么叫做舒景瑜不是东楚人,整个东楚人都是知道的,知道舒景瑜是舒王爷的儿子,平阳王这样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舒窈无疑是想不明白的,别说是舒窈了,就是当事人舒景瑜都是一头的雾水,平阳王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是东楚人吗?怎么可能,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东楚人,又怎么可能不是东楚人呢?
只有舒王爷的脸色变了一变,似是震惊,又似乎是了然,他默默朝平阳王看了过去,想不明白为何平阳王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事情他可是一直都瞒得是天衣无缝的,想来平阳王不可能知道的。
虽然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也没有指望这件事情可以隐瞒一辈子,但是这暴露得有些早了。
真的是早了,比之他预料的可是早了不少的,在他的预想中舒景瑜的身世也可能会暴露,但是那应当是在舒景瑜羽翼丰满之后,而不是现在。
现在身份暴露对于舒景瑜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东楚容不下舒景瑜,就是西秦也是容不下的,甚至是整个九州大陆的人都会成为舒景瑜的仇人,要知道舒景瑜身上
可是有一份至关紧要的东西。
得到那东西就可以得到整个九州大陆,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舒王爷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在脑海里思索着应该如何做。
颜圣翼对皇位还有天下不感兴趣,自然不可能对舒景瑜做些什么,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一旦舒景瑜的身份闹得九州皆知,那就是舒王府都保不住舒景瑜。
也不是保不住,而是他不能保,他身后有整个舒王府,还有整个舒家军,他不能保。
虽然舒王爷心里头是诧异的,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吃惊,似乎平阳王说得话就是假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平阳王信口胡说的。
“你这个老匹夫,居然想出这样的借口来污蔑景瑜,你说景瑜不是东楚人,那就是说本王也不是东楚人了,这岂非是不承认本王的身份?”
虽然舒王爷心里头是非常震惊的,但是他面前可是非常得冷静,还出言讽刺平阳王。
“舒老匹夫,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你有什么想说的留着去和陛下说吧。”
见舒王爷还嘴硬,平阳王嘴角一勾,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也不知道舒王爷看到人证物证之后是否还是如此的嘴硬。
“父亲,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见陛下,看看平阳王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舒景瑜朝舒王爷凑了过去,然后温声说着,虽然不知道平阳王所表达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平阳王是不怀好意的,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不如去见见颜圣翼,看看这件事情到底如何。
“那我们走吧。”舒王爷几乎就是欲言又止,看着舒景瑜坦荡的眼神他几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又都吞到肚子里了。
看着二人就这样走了,颜诗茵都有些慌了,那她如今应该怎么办,她可是舒景瑜的妻子,今日是他们成婚之日,但是这礼还没有成,她也不算是舒景瑜的妻子,如今眼下这情行她应该住在相国府,还是应该回镇南王府去。
如果回去的话,那她日后还会有机会来相国府吗?应当是没有机会的,但是如果不回去,她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相国府呢?
舒景瑜妻子的身份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舒景瑜不喜欢她,甚至娶她也是不得不娶,而且他俩的礼还没有成,也不算是真的夫妻,如果留在相国府的话,定然会被那些人说闲话的。
颜诗茵一下子就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中,至于方才平阳王的话,她可是没有放在心上。
舒景瑜不是东楚人,这怎么可能呢?舒景瑜是舒王爷的嫡子,又怎么可能不是东楚之人。
她也觉得平阳王就是在胡言乱语,她对平阳王的情绪也是非常复杂的,有一丝丝的怨恨又有一丝丝的感激。
如果不是平阳王突然出现的话,今日的婚事还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
如果不是平阳王突然出现的话,说不定舒景瑜都要跟着舒窈走了。
但让她陷入如此尴尬场面的自然也是平阳王,如果平阳王没有出现,那她刚才可能就把舒景瑜还有舒窈的丑事说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颜诗茵的情绪才会有些复杂。
舒窈看了二人的身影,然后定了定心神,如今相国府还有舒王府可以主事的人都不再,那有些事情就是她说了算,她扭头朝颜诗茵看了过去,看到颜诗茵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门口的时候,舒窈只觉得心里有些怪异。
这样看起来的话颜诗茵还是喜欢舒景瑜的,对舒景瑜似乎也是真心的,可若是真心的,那又为何会如此对待舒景瑜呢?
如果对舒景瑜是真心的,那就不会千方百计想要嫁给舒景瑜,应该是希望舒景瑜过得幸福才是。
要知道从颜诗茵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里头她可是没有感受到颜诗茵对舒景瑜一丝一毫的爱意,可是方才又感受到了。
总之她觉得就是非常复杂的,也不知道这颜诗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说颜诗茵不爱舒景瑜的话,那为何方才又会有那样担忧的神情呢?
但如果说颜诗茵爱舒景瑜的话,就不应该如此不择手段的逼迫舒景瑜,总之对于颜诗茵舒窈是真的看不明白。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如今的相国府可是还需要一个主事的人,虽然她不能帮上舒景瑜还有舒王爷什么,但是最起码的一点,她唯一可以做的一点就是让舒景瑜还有舒王爷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朝周围看去,周围还有不少想要围观的人,可是当他们看到舒窈冷冰冰的视线之后,立马就离开了。
“来人,将颜郡主请出去。”看着所有人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只有颜诗茵一个人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她眉头一皱,然后开口说话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将颜诗茵请出去,毕竟如今舒景瑜都已经不在相国府了 ,颜诗茵和他礼还没有成,自然是不应该留在相国府的。
“舒窈,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我可是舒景瑜的妻子,是你的小婶婶,你不要太放肆了,不过就是一个小辈罢了,居然对长辈如此的不敬,看起来你也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懂规矩吗?”
见舒窈想要将她赶出去,颜诗茵哪里会肯呢?她知道今日出去来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能踏入相国府了,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走。
舒景瑜说过要娶她,那她就是舒景瑜的人了,不管这礼有没有成,她都是相国夫人。
“贱人说谁呢?”
“贱人说你。”
“哦,原来你是贱人啊,哪有长辈会口口声声贱人长贱人短的,你不是我的长辈,你和我小叔还可以拜堂成亲,你觉得你是相国夫人吗?”
这礼都没有成,居然还端着长辈的架子来教训她,真是有意思啊!
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想要揉搓她,也得看
看有没有本事才是。
“舒窈,你就是一个小贱人,哪家的小辈会像你一样对自己的长辈有那个心思,你说我贱,我自然是承认的,但是你可是比我还要贱,还要不要脸,明知道不能喜欢,还是喜欢了。”
颜诗茵冷冷一笑,然后一步步朝舒窈靠近,贴近舒窈说着,她将舒窈所有肮脏的心思都说出来了,将舒窈说得是羞愧极了。
“你,你……”
舒窈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原来颜诗茵也知道了,那舒景瑜知不知道呢?
这时候舒窈最担心的就是舒景瑜也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她对他有不堪的心思。
“我什么我,不止是我知道,就是你小叔也是知道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娶我吗?就是我用这件事情威胁她了,你真是又脏又贱,对自己的嫡亲小叔有这样的心思,我都觉得恶心。”
颜诗茵捂了捂嘴巴,然后笑得有些开怀,果不其然,她看到舒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极了。
“你说小叔也知道了,为何他会知道呢?是你告诉他的,你该死,你真的是该死啊!”
这件事情很显然是出乎舒窈意料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既然这样就被颜诗茵破坏了。
她的双手使劲掐着掌心,修长的指甲已经将掌心都掐出鲜血了,可是她毫不在乎。
随后她抬起手,死死掐住颜诗茵纤细的脖颈,颜诗茵因为常年生病,身子清瘦极了,被舒窈这样一提,居然一整个人都悬空了。
“你该死,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我还说呢,为什么小叔不喜欢你却还是娶了你,原来是因为我。”
舒窈的手指动了动,掐在颜诗茵脖子上的双手也是紧了又紧,她似乎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颜诗茵杀死了。
这一幕可是将相国府的下人吓坏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舒窈居然还会有如此彪悍的一幕。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桃夭上前一步,很快就那些下人都打发下去了,然后朝舒窈走了过去,她眼底满是心疼。
虽然不知道舒窈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他知道错的那个人就是颜诗茵。
“阿窈,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是不是她惹你生气了,我替你杀了她好不好?”
桃夭一步步靠近,然后语气轻柔的说着,这是她第一次轻描淡写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来自人人平等的华夏,别说是杀人来,就是杀死一只小动物都是没有杀过的,可是此时居然可以轻描淡写说替舒窈杀了颜诗茵,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桃夭是真的心疼舒窈。
“我替你杀了她好不好,我们阿窈这么漂亮,为何要亲手杀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呢?”
“桃夭,小叔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舒窈目然的眨了眨眼珠子,然后生无可恋的说着,她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情绪,似乎是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