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颜诗茵也是镇南王府的郡主,虽然说舒景瑜不喜欢颜诗茵,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颜诗茵,颜诗茵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皇亲国戚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
虽然让他们将颜诗茵丢出舒王府是舒景瑜的意思,但是他们真的是不敢,不敢这样对待颜诗茵。
如果今日真的将颜诗茵丢了出去,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这颜诗茵也是颜不唯一的妹妹,作为一个宠妹狂魔,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其他人这样羞辱呢?
自然是不会的,所以他们是真的不敢动手。
“颜郡主,您还是回去吧,日后也不要再来了,您应该看得出来,相国大人他不喜欢您。”
一个下人见着颜诗茵狼狈的样子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赶紧就开口说了话。
这毕竟也是相国府教养出来的下人,也没有其他府邸下人的狗眼看人低,哪怕是如今的颜诗茵的确是非常狼狈,哪怕是颜诗茵丢尽了脸面,有几分让人看不上,但是他们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蔑,仿若颜诗茵依旧还是之前那个高傲的颜郡主。
哪怕他们没有其他意思,哪怕他对颜诗茵说得这些都是真心话,但是如今听在颜诗茵的耳中,那就是这些下人在羞辱她,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居然也敢羞辱她。
本来就被舒景瑜这玩意对待了,如今居然还被相国府的下人这样羞辱,真的是让人有些忍受不了。
看着颜诗茵默不作声的样子,几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将颜诗茵放在府门口就走了。
哪怕颜诗茵没有被几人丢出来,哪怕几人没有对她做些什么,但是颜诗茵就是非常的愤怒,眼下她虽然没有被人丢出来,但她害死察觉到了周围人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毕竟这外头还有好些人,那些人方才都看到她是被几个下人“请”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诗茵抬头朝四周的人群看去,发现有几人看向自己的眼中还有几丝轻蔑,她这下子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如今的她全身狼狈,因为舒景瑜喜爱白衣,她一直穿的衣衫也都是白衣,就是为了看起来能和舒景瑜般配一些。
如今雪白的衣衫变得灰扑扑的,白净的小脸蛋也是脏兮兮的,白嫩的手指上还沾满了尘
土,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方才定然是遭受了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的颜诗茵瞬间就不好了,她知道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整个京都都会是她的笑话,但是她不在意,真的是不在意的。
颜诗茵气淡神闲的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她慢慢擦拭着自己的脸蛋,手指,直到将脸上的尘土都擦拭得一干二净,这才昂首挺胸离开了相国府。
哪怕是她已经失了面子,但是骨子里的骄傲不能丢,虽然骨子里的骄傲在舒景瑜面前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了,但是这些人不是舒景瑜,并不知道那些事情。
在外人眼里,她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颜诗茵。
所以她就算是装,也还是要装得高高在上。
颜诗茵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扭头朝相国府大门口看去,今日的羞辱她记住了,今日经历的一切她都记住了。
今日是如何被人“请”出来的她记得一清二楚,来日她定要舒景瑜亲自出门迎她进府。
等她嫁给了舒景瑜,他们大婚之日,舒景瑜自然是会亲自迎她进府的。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依旧没有放弃嫁给舒景瑜这个念头,只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嫁给舒景瑜的念头不减反增。
又或许是舒景瑜迟迟都不愿意娶她,激发了她的好胜心,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执着,非要嫁给舒景瑜不可。
如今的颜诗茵还真的就是非要嫁人不可了,不是因为她爱舒景瑜,而是因为她恨舒景瑜。
爱一个人容易,可是相对的恨一个人也是非常容易的,尤其是女子,像颜诗茵这样爱而不得的女子很容易就因爱生恨。
如今的颜诗茵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一个状态了,因为舒景瑜不给她面子,甚至是当众让人将她丢出相国府,让她失了面子,所以她不会让舒景瑜好过。
如果说之前想要嫁给舒景瑜是因为爱,那如今就是因为恨了。
她恨舒景瑜,所以想要嫁给舒景瑜,嫁给舒景瑜就是为了报复舒景瑜,就是为了报复舒窈。
其实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嫁给她,让他不能娶心爱之人,让他和心爱之人日夜磋磨。
既然不让她好过,那行,就所有人一起不好过吧,她不好过,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好过,舒景瑜和舒窈两个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如果是舒窈知道颜诗
茵的想法,她一定会觉得颜诗茵就是脑XX病,明明是舒景瑜不愿意娶颜诗茵,怎么还将所有的错怪在自己身上了。
虽然她的确是不想看到舒景瑜娶了颜诗茵,但是如今舒景瑜真的喜欢颜诗茵的,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颜诗茵居然还将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其实若说起颜诗茵和舒窈的之间的纠葛,除了之前在大街上因为琳琅的事情闹得有些不太愉快之外,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接触了。
如果是舒窈知道颜诗茵的念头,她是真的会觉得颜诗茵就是脑XX病。
但是如今的舒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已经火急火燎的朝大理寺赶了,就是想要尽快带着宁楚楚回府。
这日一大早桃夭也早早出了府,不知道是去了何处,哪怕是和舒窈交好的舒窈都不知道桃夭如今又去了何处。
一刻钟后,桃夭看着面前漫山遍野的红枫林,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还在期待些什么,明明都已经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就是还想要再见无心一面。
桃夭都觉得自己如今就是魔怔了,如果是之前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就是疯了,居然被一个出家人勾得神魂颠倒的。
但是如今想来她似乎是真的疯了,打无心第一次从那些人手里护下她的时候,她心里就对无心生出了一些念头。
桃夭闭了闭眼睛,正准备抬脚走上沁水寺,但却察觉到一道非常明显的视线,她朝视线看了过去,面前的男子一袭红衣,生得那真的是惊为天人,雌雄莫辨。
当看到这身红衣,还有看到这张魅惑众生的脸蛋时,她就知道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了。
哪怕是她没有见过颜不寐,但也听说过一些颜不寐的事情,能将一袭红衣穿得如此骚气的也只有颜不寐了。
“镇南王世子,你可是有事?”
或许是因为颜不寐的眼神太过于直白了,就是桃夭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所以她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问了出来。
她和颜不寐之前从未见过,颜不寐应当也不认识她这样一号小人物才是,可是方才颜不寐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其实这就是桃夭想错了,如今京都还真的是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桃夭的。
提到相国府,之前所有人
只会想到舒景瑜还有舒窈,但是如今又会多想到一个桃夭。
毕竟桃夭之前研制出的香水可是受到不少女子的追捧,这就让桃夭一下子就成了京都的名人。
哪怕是皇宫里头的颜圣翼也听说过桃夭的名头。
所以颜不寐认识桃夭还真的就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桃夭的眉头突然一蹙,然后用非常防备的眼神朝颜不寐看了过去。
这时候的她总算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颜不寐可是一个花名在外的人,那一身招蜂引蝶的本事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望尘莫及的。
这般想着,她赶紧朝旁边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就担心颜不寐会做出一些什么。
看清楚桃夭的动作之后,颜不寐嘴角的表情一僵,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桃夭看了过去。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如此的可怕吗?
为何一个舒窈,一个桃夭见到他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难不成他还会吃人?
关于这一点,颜不寐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是想破脑袋都是想不明白的。
“桃夭姑娘,本世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颜不寐虽然不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好歹也被许多女子追捧过的,为何一个舒窈和一个桃夭就是看不上他。
他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满眼深情的朝桃夭看了过去。
如果不是桃夭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她都会以为面前的颜不寐是喜欢上了她。
但是她知道颜不寐是怎么样的,不过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罢了,最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虽然九州大陆红颜知己遍地,但他却是最绝情的一个人。
只是听说过一些眼部么的传闻,桃夭就已经知道颜不寐是什么样的人了。
有些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而有些人看似无情实则有情,这颜不寐自然就是第一种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或许只是他用来伪装的手段也是不一定的。
她看过不少的小说,依着他的经验,这个颜不寐定然不会是什么寻常人。
“问我问题,不知道世子你想问我什么?”
面对颜不寐,反正桃夭的态度就是不太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颜不寐。
又或许是离老远能闻到颜不寐身上的脂粉味,老实说,这样的脂粉味真的是让她有些反胃。
不是脂粉味让她反胃,而是出现在颜不寐身上让她反胃,或者是说颜不寐这一个人让她反胃。
她一个现代人,一直接受过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突然穿越到了古代,还碰上一个红颜知己遍地的颜不寐,她真的是看不上的。
她身子朝旁边动了动,拉开了二人之间得距离,她就是单纯的嫌弃颜不寐脏罢了。
睡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病,毕竟那种病在古代是真的治不好。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红颜知己的颜不寐还能受到这么多女子的追捧,毕竟他都已经这么脏了不是?
对于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来说她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和其她女子有关系。
或许是这就是她们生长环境不一样造就的,在九州大陆,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女子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觉得男子多纳几个小妾都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她们当然是不会在意的。
不过就算是在意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为这是她们的命,她们得认命。
可是桃夭受过的教育不一样,她遵循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遵循的是命由我不由天,她不想认命,也绝不会认命,这就是她们的不一样。
“桃夭姑娘,你为何如此讨厌本世子?”
对于桃夭,颜不寐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欣赏的,毕竟在这个年代像桃夭这样的女子真的是没有的。
对于这样特殊的女子他自然是有几分欣赏的,就如同欣赏舒窈一样的欣赏。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桃夭默了默,颜不寐居然问她这样的话,真的是有些不太好回答的。
“自然是真话,本世子想听真话。”笑话,自然是要用真话了,假话有什么好听的,不过他也是真不明白,所以才会这样问。
“因为你脏,所以我讨厌你。”
桃夭看了看颜不寐 见颜不寐一副非听不可的样子,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自然就是实话实说了。
“脏?”
颜不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太明白这个脏是什么意思,但是忽然之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要维持不住了,何止是维持不住了,都有些面目狰狞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断在心里头告诉自己,面前的桃夭是舒窈的人,是相国府的人,他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