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盛和张斐两人站在马路牙子边，小声嘀咕。
陈飞盛问：“你和你雇主有没有说好怎么交货？”
张斐答：“她让我把拍照的手机送去这个房间。”
他指了指手上的手机，调出地图，图里显示的是一家小招待所，离这里挺近。
陈飞盛大步流星往招待所的方向走：“会会她去！”
张斐跟了上去，问：“你准备让我怎么弄她？这里是闹市，我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
陈飞盛说：“她让你怎么弄我，你就怎么弄她！”
张斐心里挺高兴，今晚这钱还真好赚。
陈飞盛继续交代：“我在外面等你，办完事后，把你拍了照的手机交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张斐特别从容，这种小活儿，分分钟搞定。他抬头挺胸，声音洪亮，爽快应下：“包我身上！”
根据地图显示，招待所就在前头不远的小弄堂里。
拐进黑暗狭窄的小道，两人找到了招待所不大的招牌。
招牌里的灯管接触不太好，忽明忽暗，闪烁跳跃。
陈飞盛甩给张斐一个眼神：“干活去。”
张斐捏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往招待所里走，今天这活儿太容易，他根本没当回事儿。
陈飞盛看着张斐虎背熊腰的流氓气，也觉得今天这事儿板上钉钉，易立肯定逃不出他手掌心。
他到小卖部买了包烟和打火机，好久没抽了。
走到弄堂里最阴暗的角落，蹲下身，点上。
扯下口罩，微弱的火光在他一吸一吐间时亮时暗。
转眼，好几根烟屁股落了地。
陈飞盛看了眼时间，皱眉。
都半小时了，怎么那光头到现在还没出来？
时间继续一分一秒地过。
一小时过去，仍然不见张斐身影。
陈飞盛猜想事情多半黄了，抬脚准备开溜，就见刚才雄赳赳气昂昂进去的张斐，这会儿蔫头耷脑的从招待所里出来。
人还能出来，说明事情没闹大。
陈飞盛止住了离开的脚步，好奇地问：“你怎么了啊？”
光头两眼一红。
陈飞盛震惊，他从没在张斐凶神恶煞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这种…… 良家小媳妇儿被欺负的委屈表情。
只听张斐悲催说：“陈飞盛，那女人特娘的是个老处女啊…… ”
陈飞盛：“…… ”
张斐哀嚎：“不怕女人耍流氓，就怕大龄没开光啊啊……”
陈飞盛：“…… ”
张斐哭喊：“老子破了她的身子，她要了老子的命根子啊啊啊…… ”
陈飞盛：“…… ”
张斐拿出存了照片的手机，塞进陈飞盛怀里：“你拿好，为了你我太特娘的卖命了！”
这时，易立穿戴整齐地从招待所里出来，恰巧看到陈飞盛和张斐交接手机的那一幕。
易立眼中精光一现，立刻明白事情的始末。
她没理陈飞盛，转头径自对张斐眨眨眼，那神色污秽不堪。
张斐全身抖三抖，转身就要跑。
易立开口叫道：“光头，我包你，多少钱？”
张斐吐口口水：“呸，我一大男人不卖…… ”
易立叫起价位：“五十万！”
张斐缩缩脑袋，心想，五十万一个月好像挺值。
易立继续攻进：“一个星期五十万！”
张斐脱口而出：“老板，我要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易立张开双臂：“现在，抱我回房。”
陈飞盛惊傻了：“张斐你个小白脸！”
张斐回瞪他：“为米折腰，人之常情。”
易立大概是没被男人抱过，被张斐托起来的时候她一脸满足。
她对陈飞盛勾勾手指：“你也过来！”
陈飞盛看了眼手里的手机，突然觉得这东西就是个累赘，刚才脑子里准备好的狠话一句都憋不出来了。
跟着进入房间。
易立坐到床边，看了眼陈飞盛手里的手机，冷漠说：“我在这行这么多年什么套路没见过，这种招数都是我用剩下的……”她摸了把张斐的光脑门儿，笑得极为满足，继续说道，“不过还从来没人敢把这种把戏用在我身上，成王败寇，既然你手上有了我的把柄，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飞盛一股脑说道：“不直播，不陪聊，不陪睡，不拉关系，不拍平面！”
易立面露疑色：“这么多个不，你当艺人来干嘛了啊？”
陈飞盛说：“我只接在正业影视基地里的龙套角色。”
易立怒了：“那你和我签个毛合同，直接去当群演不就得了，还管吃管住的不用我费神！”
陈飞盛说：“我需要能和导演说上话交流心得的角色。”
易立啧啧嘴：“知道了，滚，以后别来烦我！”
陈飞盛出门的时候，就听易立特霸气地对张斐说：“给我舔…… ”
小心脏突然有点受不了，张兄，真是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