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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瑞恩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 而且他修养好,自然干不出拆帐篷的事情。
他不愿强迫人, 所以把选择权放在邱秋手里, 既然糖儿子觉得睡帐篷更合适,那他只能尊重。
于是傅瑞恩阴沉着脸走到帐篷前,两手把它拎起来,扔到了自己那个宽广无边的大床上。
——看, 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还是有的。
客厅里,邱秋完全不知道傅瑞恩帮他的帐篷换了个更好的扎营位置, 他正专心致志的观看学习课件呢。
炉子上的咖喱牛肉正拿小火咕嘟咕嘟煨着,满室都是咖喱香料的诱人香味, 等干爹换好衣服,他们就能吃晚饭了。
这时, 一个聊天对话框在电脑上跳了出来。
是熊大不是熊二:秋啊,谢谢你给我买的内裤,班导就给我拿了几件他的旧衣服, 我差点以为我要一条内裤过完这个月了。
秋是秋天的秋:……你说的我都有画面感了
是熊大不是熊二:对了你收到通知了吗?有个大金主出钱给咱男四楼加固、铺防火, 就是工期挺长的, 这学期肯定搬不回去了, 得下学期开学才成。
秋是秋天的秋:这么久?
是熊大不是熊二:久点多好啊!咱宿舍又小又破, 这儿又有空调又有洗澡间的, 没人想回去。
这话倒是真的, 转移到宾馆去的男生们都乐疯了,wifi速度超快,刚好联机打游戏。只可惜大熊的电脑在宿舍里被烧成焦炭,他只能四处流窜,一会儿看看这个寝室的开荒进度,一会儿围观那个寝室打天梯。
是熊大不是熊二:对了,你不是把笔记本充电器落在宿舍了吗,怎么电脑还有电啊?
秋是秋天的秋:哦……我干爹给我买了个新的……
是熊大不是熊二:新的充电器?嚯,那老色鬼想的还挺周到。
秋是秋天的秋:不是,他给我买了台新电脑。
是熊大不是熊二:……
是熊大不是熊二:…………
是熊大不是熊二:………………
是熊大不是熊二:咱爹还缺儿子吗?
……
当傅瑞恩平息了帐篷带来的怒火,换好轻便的居家服走进厨房时,勤快的邱秋已经把咖喱饭盛好端上了桌。
邱秋爱吃辣,但是每次一吃就疯狂长痘痘。人家都在脸上长,只有他长在耳朵后面,痘痘又红又肿,眼镜腿儿刚好卡在那里,磨的要命。
为了将来不再受此困扰,邱秋后来学会了戴隐形眼镜。
……在“如何另辟蹊径解决问题”这点上,邱秋和傅瑞恩还真挺有共同话题的。
这次的咖喱果然做的辣味十足,就连傅瑞恩都辣的直喝水,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家里原本的透明玻璃杯不见了,换上了一对颜色鲜艳的卡通马克杯,幼稚的造型和性冷淡的装修风格十分不搭调。
“你买的?”傅瑞恩拿起手边的杯子端详起来,只见在蓝天与绿地的包围中,一脸坏笑的灰太狼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表情坏的冒烟。
邱秋双手捧着属于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去,辣的直吐舌头,半晌才能开口说话:“嘶……好辣……不是,是买牙膏的时候,促销员说买家庭三支装,就能送一对儿杯子。”
傅瑞恩饶有兴趣的问:“你手里的是谁?”
邱秋眨巴眨巴眼睛,默默的把水杯上的图案转给干爹看。
那上面印着的既不是相爱相杀的好基友喜羊羊,更不是官配红太狼。
——是它儿子,小灰灰。
敢情这不是情侣杯,是父子杯啊。
傅瑞恩真是被邱秋磨得没脾气了,感觉自己每次都抱着一腔温柔而来,结果转眼怀里就剩下啼笑皆非。
但偏偏自己就吃这一套,可能这就是鬼迷心窍吧。
……
吃了晚饭,傅瑞恩回书房工作,邱秋继续霸占客厅,屋内虽然安安静静,却自然弥漫着一种默契和温馨。
期间邱老师和董老师发来视频邀请,他们听说学校失火了,心急火燎的想看看自己的大儿子受没受伤,结果视频接通后,他们意外发现邱秋所处的房间十分大,装修不算奢华但处处沉稳大气,尤其是儿子身后的整片玻璃幕墙,把迢迢星光都踩在了脚下。
董老师稀奇的问:“秋秋……你这是住哪儿了啊?a大这么有钱了,能给学生安排五星级酒店?”
邱秋老实回答:“我住干爹家了。学校只给外地学生安排了宾馆,我本来想回家的,但是钥匙烧没了,爸又出差。”
邱老师皱眉道:“之前你不是和我们说,你和你干爹吹了吗?这才多久啊,就又上门打扰了?”
“……我们,我们当时吵架来着。”干爹想睡他,他不让干爹睡,这也算吵架的一种吧?
董老师叹气:“原来是吵架呀,妈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行啦,你现在住在人家家里,要乖点,勤快些,才讨人喜欢。”
“可是干爹已经很喜欢我了啊……”
“妈还不知道你?平常看着挺机灵的,一到晚上就变成邱三岁。又怕黑,又满床乱滚,还有你记得睡觉的时候别裸睡,这么大的小伙子,睡衣扣子都系不好,羞不羞啊。”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三言两语就拆穿了邱秋的真面目。
三人又絮絮说了很久,大多是当妈的在关心孩子的衣食住行,顺便数落一下当爸的只知道生存不知道生活,而邱秋全程负责点头附和,发誓接下来的一个月绝对不把自己养瘦,顺便把干爹养肥三公斤。
挂电话前,邱爸爸拍了下亮晶晶的光脑壳,补充了一句:“我研讨会下个月结束,到时候亲自上门向你干爹道谢,顺便给你俩正式结个亲。”
“……咦???结什么亲?”
“还能结什么亲,肯定不是姻亲啊。你认人家当干爹,没磕头没敬茶,这算什么干儿子嘛。”
邱秋一想也是,现在俩人名不正言不顺的,走在外面叫声干爹都会被人误会关系,都怪傅瑞恩太过英俊,气场又强,站在邱秋身边不像是他的长辈,倒像是个行走的荷尔蒙散发器。
可问题是,他干爹想的“亲”……和他亲爹想的“亲”,有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差距。
其实邱秋理应高兴的——这样一来,傅瑞恩再也不能对他动手动脚了。
可当视频结束后,邱秋发现漆黑的屏幕上映照出的是一张愁眉苦脸。
身旁的沙发上靠放着原木色的吉他,没有合拢的琴盒里散落着一篇篇琴谱。邱秋茫然的看着它们发呆,他忽然不知道以后的情歌要唱给谁听了。
邱秋打算进入全国比赛后,就不再唱流行歌曲,改为演唱自己的作品。只是他没系统学过作曲编曲,乘兴写个十几节可以,开头结尾却怎么都不完满。
写歌就像做文章,一气呵成固然好,可反复推敲也是必要的,这样的作品才经得住时间的锤炼,当得上“隽永”二字。
看来他要学习前人经验——战国时期的邹忌形貌昳丽,早上照镜子和城北徐公比美,照完后有感而发进宫讽齐王。邱秋决定要多学学他,每天照照镜子说不定就能写出歌来了。
他正拿着笔对着琴谱吭哧吭哧的填,忽然大门处传来一阵声响。
“干爹?你回来了?”邱秋赶快放下吉他跑向了大门,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尾巴都摇起来了。
他三两步转过拐角,又猛然刹住闸——进门的不止傅瑞恩一个人,还有他的秘书和保镖。
只见傅瑞恩眉头紧锁,脸色煞白,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完全被汗打湿贴在了身上。他的保镖架着他的半边身子,扶着他缓慢往屋里走,在傅瑞恩身后,秘书手里拎着他的公文包、西服外套,另一手提着一袋子药,面色焦急。
傅瑞恩的手压着肚子,见邱秋迎出来了,有些疲惫的冲他打了声招呼。
邱秋赶快奔过去,帮着保镖一起搀扶傅瑞恩往客厅走。
待傅瑞恩坐倒在沙发里,邱秋又忙前忙后的烧热水、找红糖。
傅瑞恩见他慌了手脚,提醒他:“我是犯了胃病又不是来了月经,你给我找什么红糖。”
邱秋一拍脑袋,他以前伺候他妈伺候习惯了,见人捂着肚子就想灌红糖水。
他往马克杯里倒了大半杯水,探出舌尖像小猫舔水一样试了试水温,然后才送到傅瑞恩嘴边。
秘书见惯大风大浪,看到邱秋手里的灰太狼水杯连眉毛都没抬,他拆出几片药,细细嘱咐邱秋多少小时让老板吃一粒。
傅瑞恩的胃炎是老毛病,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不按时吃饭还经常应酬,胃穿孔进过急诊两次。最近几年注意养生了就没再犯过,哪想到今天晚上的饭局谈成了一个大生意,一时开心,多喝了两杯就倒下了。
这病明明生在傅瑞恩身上,他还没怎么样呢,邱秋眼睛到红了。
傅瑞恩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小哭包,之前就被自己欺负哭过,哪想到今天又见着他掉金豆子了。
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掉眼泪就这么惹人疼呢?
“人家小姑娘才是水做的,你这动不动就哭算是怎么回事。”
邱秋一使劲儿,嘴边的酒窝都被挤出来了:“我是酒做的还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干爹每天光是看着他都要醉了。
傅瑞恩把他拉到沙发旁坐下,用手掌给他抹干净眼泪,又把水杯塞到他怀里,哄他再去倒杯水。邱秋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跑着去,跑着回,手里的水愣是一点没撒。
那药见效快,傅瑞恩平时又注意健康,过了二十几分钟就缓过来了,手脚有了力气,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白。
保镖想扶他回卧室休息,傅瑞恩给邱秋递了个眼神,邱秋立即想起来自己那座扎营在床上的帐篷。
噫!
邱秋赶快从保镖手里接过傅瑞恩,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干爹扛回去。
尽职尽责的保镖正要开口,秘书赶快在旁边拉了他一把,让他不要多话。
邱秋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神官司,小心翼翼的扶着傅瑞恩进了卧室,把他送到床上,打湿了毛巾为他擦脸擦手。
傅瑞恩不知是真虚弱还是假虚弱,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邱秋围着自己打转。
邱秋见傅瑞恩的衬衣上全是汗,催着让他换睡衣。
傅瑞恩说:“我没力气,你帮我脱。”
都是男人,正直的邱秋刚开始并没有多想,他俯下身子,手指灵巧的自傅瑞恩衬衣上走过。
随着一颗颗纽扣被解开,衬衫自然顺着身体曲线向两侧滑落,傅瑞恩肌肉匀亭的身体一寸寸展现在邱秋面前:紧实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人鱼线一直延伸到裤腰之下,就连浅浅凹陷的肚脐都帅的惊天动地。
邱秋手里拿着湿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液,可是越擦越没有章法,隔着一层薄薄的毛巾,邱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有多么火热。他不敢抬头看人,大脑一片空白,脸蛋反而红了。
擦干净上半身,邱秋的手逐渐向下,颤抖着搭在了傅瑞恩的皮带扣上。冰凉的金属扣与他掌心的滚烫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他笨拙的在上面胡乱摸索着,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忽然,傅瑞恩抬起手,轻轻压住了邱秋的手背。
邱秋这才发觉,紧张到手心发热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茫然又无措的抬头看向傅瑞恩,软的像是团刚成型的豆腐,一碰就要散了。“……干爹……”
傅瑞恩轻敛眼帘,低声说:“你出去送送小何他们吧,我自己换睡衣。”
邱秋如蒙大赦,霎时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想一下褪了干净,他腰软腿软的自床边站起来,低着头向外走。
在他身后,傅瑞恩依靠在床头,看着他同手同脚冲出卧室的模样,心情甚好的笑了。
……
客厅里,秘书何遇正在数落保镖。
“你是不是傻?老板的卧室你还想进?”
“可是以前老板喝多了我也送进去过啊……”
“那是以前!现在邱少爷搬过来了,卧室里指不定多了些什么呢,看到的越少、工作才能干的越长。”
保镖赶快点头:“谢谢何哥。”
邱秋刚好听到了最后几句话,本来就没降温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解释:“何秘书,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就多了一顶帐篷。”
何遇露出了“你们俩可真会玩儿没关系我懂的”的眼神。
邱秋真是撞死在吉他上都说不清了。
因为傅瑞恩这里没有客房可以留宿,邱秋也没办法留下他们。他把秘书和保镖送走后,又回客厅收拾书本和吉他,他故意磨蹭了好一阵,等到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不再红了,他才重新回到了卧室。
傅瑞恩已经躺下了,但是还没有入睡,因为胃痛,他整个人的气场放软了不少。
邱秋怕惊扰他,往他床头放了一杯温水,轻声道:“那……干爹晚安。”
小松鼠邱秋轻手轻脚的钻回了自己的小帐篷。一晚上忙前忙后,他累的不行,无心再在睡前看两眼功课。他关上帐篷里的吊灯,本以为很快就能入睡,可他在睡袋里翻来覆去,却怎么都培养不出来睡意。
虽然他关了帐篷灯,但是卧室里没有熄灯,昏暗的床头灯照亮了小小一片空地,温馨的暖黄色灯光勾勒出傅瑞恩的身影。
忽然,傅瑞恩的身影动了。
邱秋眼看着傅瑞恩自床上坐起来,慢慢挪到了自己的帐篷前。
“咚咚咚,”帐篷外的大灰狼说,“秋秋,我能进来吗?”
邱秋一秒都没耽搁,立即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给傅瑞恩掀开了帐篷门帘。
邱秋习惯睡觉时只穿一条内裤,白生生光裸裸的身子在傅瑞恩面前只出现了一秒,就重新被睡袋吞了回去。
傅瑞恩定了定神,跟着钻进了邱秋的小帐篷里。
这还是傅瑞恩第一次“正式拜访”邱秋的“房间”,自然要认真打量。小帐篷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吊灯蚊帐都挂好了,邱秋裹着睡袋靠墙睡,角落里放着他换下来的衣服和手机、充电宝。一切都干净整洁,邱秋是傅瑞恩遇到过的最宜家宜室的男孩子了。
帐篷不大,两个成年人在里面难免手脚相碰。
傅瑞恩伸手戳戳他脸上酒窝的位置,柔声道:“秋秋,对不起,今天干爹让你担心了。”
邱秋想着今天干爹疼得满脸发白的模样,心疼的要命,紧张兮兮的说:“……干爹,你可要长命百岁啊。”
傅瑞恩有些懵,没明白这是什么套路,只能接话:“嗯,那秋秋也是。”
“我不用,我活到八十一岁就够了。”
“……”傅瑞恩一愣,他原本被时间和世事锻打了无数遍的铁石心肠,遇到邱秋后每每都被泡软了。
他好笑的把邱秋抱过来,隔着睡袋搂着他,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小酒窝。
这还是俩人“包养关系”结束后,傅瑞恩第一次对他实质性的性·骚扰呢。邱秋红着脸被他亲了,犹豫了两秒,把头扭向了旁边。
傅瑞恩以为他是不甘愿被自己吃豆腐,哪想到邱秋小声催促:“还……还有另一边呢。”
于是傅瑞恩便温柔的又亲了亲他左侧脸颊。
两个人躺在帐篷中,肩并着肩,絮絮说了一晚上话,说到后来邱秋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头枕在傅瑞恩的胳臂上,整个人埋进了干爹的怀里。
——俩人“同居”了这么久,傅瑞恩终于成功“留宿”了。
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明媚的阳光填满了卧室的每个角落。傅瑞恩洗漱完毕脱下睡衣,从更衣室里拿了一套搭配好的西服穿上,镜子里的男人神采奕奕,眉眼间再也见不到昨晚的狼狈。
他推开卧室大门向外走去,与此同时,一股浓厚却不腻人的食物香气扑进了他的鼻间。
傅瑞恩循着味道望去,只见在开放式的厨房里,邱秋正忙碌的在灶台前穿梭。台面上的笔记本电脑正同步播放着教学视频,视频里带着高帽的大厨操着一口广普,教观众如何煲汤。
邱秋专心致志的学着,小心的把最后一样食材投进了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汤锅当中,精细程度不亚于高中时上化学实验课。
大厨说:“有人以为最后一样食材放进去之后就结束了,不,我要说,还有最重要的东西要放进汤盅里,那就是厨师的爱意。这碗汤做给谁喝?是给父母的爱,是给朋友的爱,是给客人的爱?……来,跟我一起,把、爱、放、进、去!”
傅瑞恩:……这厨师莫不是邪/教吧?
可他的傻儿子真上了“教主”的当。
只见邱秋对着汤锅念念有词一番后,右手指尖在左胸口一捏,似模似样的捏出了一把空气,然后把这缕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意在手心里聚拢,小心翼翼的投进了汤锅里。
傅瑞恩失笑,这世上不管多傻气的事情由邱秋来做,都成了最美好的事情。
邱秋刚把火调小,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他元气十足的回身打招呼:“干爹,早上好!……咦?你上午还要去公司?”
傅瑞恩一边系着衬衫的袖扣一边走向他:“是啊,工作排的太满,没办法休息,估计司机一会儿就到了。”
他看了看锅里翻滚的食材,饶有兴致的问他:“一大早炖什么呢?”
“猪肚汤,”邱秋说,“猪肚汤对胃好,这是我早上去市场买的新鲜猪肚。我看你昨天那么难受,以为今天你至少会休息到中午再去公司,想着刚好午饭时就喝了。”
说到后来,邱秋的声音有些低落,看样子积极性被打击了不少。
傅瑞恩哪舍得用爱当作料的邱秋露出这样的表情,干脆提议:“等中午煲好了汤,你要不要来我公司?……当然,如果你功课太忙,我让司机回来取也可以。”
“没关系的!我可以去的!”邱秋眼睛瞬间亮了,“来回的路上我可以在车上看书,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他虽然在傅瑞恩身旁呆了这么久,但还从来没踏进过恩锐集团,甚至连傅瑞恩的书房都没去过。都说工作时的男人最帅,邱秋真想见识一下。
既然考生都这么说了,傅瑞恩当然没有意见,能在忙碌的工作间隙看一看邱秋,抱一抱邱秋,最好再能亲一亲邱秋,不管多累都他都能恢复。
……
吃过早饭,傅瑞恩被司机送去公司。
刚走进办公室,秘书何遇就汇报中午有个午餐会。
“推了,”傅瑞恩说,“中午秋秋来,你订好午饭,丰盛些,不用点汤,他早上给我煲了。”
何遇心想,这段话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吧,瞧给老板美的,这语气哪儿像是糖儿子,完全是糖老婆。
平常傅瑞恩忙起来,上午一眨眼就过去了,可今天他却觉得时间过得极慢,他忙一会儿看一眼表,恨不得走到时钟里推着指针前行。
这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开始想念,傅瑞恩头一次经历这种奇妙的心里状态,他逐渐开始理解为什么每逢过节,小秘书们一到下班就跑不见了。
中午十二点,司机准时去公寓接邱秋。
邱秋早就把提前把汤盛进了保温锅里,他把饭盒递给司机,自己拿着一本影印的复习资料准备路上看。出门前,他脑子一热又背上了吉他,司机略带笑意的看着他,邱秋没察觉对方揶揄的目光,一直在想一会儿唱哪首歌。
房子距离恩锐集团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司机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的专属车位里,旁边就是总裁专用的电梯,可以直达傅瑞恩所在的顶楼。
这电梯是半面透明的观光电梯,他们从地下冲出了地面,然后逐渐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抛在了脚下,邱秋像小孩一样趴在玻璃上,着迷的看着那些小的像蝌蚪一样的人群。
下次再来,他一定要从正门进,好好参观干爹一手创造的公司!
升到顶楼后,电梯门开了,何遇等在门外,领着他走向了总裁室。
这一层除了超大超气派的总裁室以外,剩下的空间都被会议室和秘书处占据。
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傅瑞恩肯定不止一个秘书,何遇是他的机要秘书,有专属的办公室,剩下的小秘书都坐在秘书处里,归何遇管。
本来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家都下去觅食了。可有两个年轻小秘书为了减肥,坐在位子上啃黄瓜,于是她们刚巧看到,她们的老大何遇面带微笑的领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向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那个男孩长得可真好看啊,是那种从小就会让幼儿园老师偏心的好看。他背上背着吉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汤壶,见到她们时眼里闪过一丝羞涩,略略颔首,用小酒窝和她们打招呼。
“姐姐好。”
……姐姐们怀疑他就是故意勾引她们!要不然怎么每个五官都按照她们喜欢的长??!!!!
不等秘书小姐答话,总裁室的大门打开了。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小帅哥转过头去,笑的眉眼弯弯的对屋里的人喊:“干爹!”
紧接着一只大手从门里伸出来,紧紧攥住男孩的手指,一把就把他拽进了总裁室里!
“嘭”的一声大门在何遇面前撞上,关门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何遇摸摸差点受伤的鼻子,开始琢磨下午的会需不需要推迟半个小时。
在他身后,两位秘书小姐兴奋的声音已经压不住了。
秘书a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刚才那个男孩到底和总裁是什么关系?我听到他叫傅总干爹诶,快告诉我我没有做梦!”
秘书b也跟着捧心:“当然不是做梦,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以咱们贫瘠的想象力就连做梦都梦不出来好吗?”
秘书a:“这叫什么?《霸道总裁爱上白马王子》?”
秘书b:“你看那男孩子手里还拎着饭盒,这是来送爱心便当来了!”她故意反问,“老话说的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什么来着?”
“我知道我知道!”秘书a立即接上,“是‘屌’!”
何遇:????自己的属下这么爱胡思乱想,是不是工作太少?
傅瑞恩松了口气,道:“行了,人没事就好,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贵重了。”
邱秋被哄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但转念想到自己辛苦三年的学习笔记都被付之一炬,又笑不出来了。
还是傅瑞恩提醒他,说他成绩这么好,肯定每到期末都有同学向他借笔记复印,他再要回来复印一份不就得了吗。
这下子,邱秋从里到外所有毛都被干爹捋顺了,原本因为遭遇火灾而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梨涡重现脸庞。
等挂了电话,一直在旁边偷听墙角的大熊凑过来,心急火燎的质问他:“你刚才在和你干爹打电话?你们要同居了??”
“什么同居啊,”邱秋心里一跳,结结巴巴的解释:“学校宿舍烧了,我家里又没人,我去借宿几天……”
“朋友之间互相睡那叫借宿,你这么小包袱款款去投奔干爹,那叫主动被嫖。”大熊真担心几天不见,自己这位傻乎乎的好室友就被人欺负了。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怒道,“算了,你还是老实被我嫖吧。学校分配的是标间,那张床有人了,咱俩挤一挤凑合几晚吧。”
“……可标间床才一米二,我睡你身上吗?”
大熊气到吃饭都没胃口,中午学校给他们这些劫后余生的学生准备了压惊的手擀面,他一口没吃,只喝了三碗卤。
……
因为事出突然,着火时,大熊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跑下来了,他哭诉:“我现在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下一根大·屌了!”
邱秋比他稍微好点,至少他身上衣服齐整,背包里还装着笔记本电脑和两本课堂笔记。只是他的钱包被烧的连灰都不剩,没有卡就取不出来钱,没有身份证就补不了卡……所以在他爸出差结束回家拿出户口本之前,邱秋都只能吃大户了。
傅瑞恩想的周到,特地派司机载邱秋去买生活用品。
那张在包养关系“结束”后就被邱秋还回去的副卡,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邱秋手里。
邱秋看着这张薄薄的塑料卡,犹豫了几秒还是收下了 。
他平常不挑吃穿,穿衣都是hm、优衣库这种档次,但司机带他去的那些高档商店,随便一件t恤就要三千块钱。邱秋没有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打昏头,他拿了两件最便宜的草草结账,还叮嘱司机把小票收好,他回头要记在小本本上。
他从来不是被包养的,没理由一切花销都让傅瑞恩承担。
即使是俩人搞对象,还得时不时aa呢。
零零碎碎的东西买了不少,邱秋除了给自己买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外,还给傅瑞恩的家里添购了一些用得上的家居小玩意。
傅瑞恩的屋里收拾的太规整了,没有柔软的抱枕,没有记录旅行脚步的冰箱贴,没有造型古怪的马克杯。邱秋还买了一堆零食和速溶饮料,用来填满熬夜看书时的空虚。
最重要的是,邱秋买了个帐篷。
他之前来干爹家做饭时,每个房间都转悠过了,这座三百平米的房子居然只分割出三室一厅,每一间都和教室一样大。一间屋子用来当书房,一间用来当健身房,唯一一间卧室里装着一张无边无际的大床,连床单都是按照尺寸特殊订制的。
邱秋十分担心自己会在那张床上迷路,于是主动放弃了体验kingsize的机会。
……
另一边,傅瑞恩今天干劲十足,原本需要加班的工作,硬是在六点前全部完成了。又乖又软又甜又巧的秋秋在家里等着,谁还愿意在公司对着这帮中年啤酒肚。
虽然邱秋说等宿舍修好他就会搬回去,可傅瑞恩想留人,有的是办法。
临下班前,他嘱咐秘书:“你给a大那边打个电话,就说我听说了学校男四宿舍楼失火的事情,非常关心同学们的生命安全。我出钱,把宿舍楼整体加固一遍,所有的防火设置重新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