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际方才泛起一抹鱼肚白,天蒙蒙亮之际,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徐徐展开。
街道之上,隐隐传来公鸡那嘹亮的打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与此同时,树上传来清脆欢快的鸟叫声,宛如一串串灵动的音符,在清晨的空气中跳跃着。
那婉转悠扬的鸟鸣,似在与公鸡的打鸣声遥相呼应,共同奏响了这充满生机的晨之曲。
一夜好眠的唐如墨,早早便在这美妙的自然之声中神清气爽地醒来。
他只觉浑身充满了活力,精神抖擞得如同春日里挺拔的翠竹。
一番洗漱更衣后,他的身姿愈发显得俊逸非凡。
只见他穿起一件暗云纹黑色蜀锦长袍,那长袍质地精良,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内敛而高贵的光芒。
金色腰带上佩着一块上好的同心玉佩,玉佩温润细腻,散发着温润儒雅的气息。
玉佩下连着一小把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舞动的精灵。
一半墨发以青色玉冠束起,另一半则随意地披落在肩背下,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
他手持一把烟雨折扇,扇面上的山水图案若隐若现,看上去三分冷肃七分俊美。
他在铜镜前来回照了照,仔细地整理着发丝和同心佩上的流苏,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自身外表的在意。
确认无误后,他才满意地迈出房门,朝着沈长风的房门口走去。
“咚咚咚……”唐如墨那如白玉般的手轻轻扣动房门,朗声说道:“长风?长风?你起了吗?”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急切。
过了一会儿,房门轻轻打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沈长风一脸迷糊地出现在门口,他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道:“天还没亮呢!阿墨,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说完,便继续耷拉着眼眸,仿佛随时都能再睡过去。
唐如墨冷眼看着站着都能睡着的沈长风,墨眸中满是嫌弃。
他抬手提了提沈长风的衣领子,没好气道:“你赶紧起来洗漱,待会儿一起去吃个早膳。”
说完,便转身朝着追风流星的房间走去。
沈长风这下才彻底醒透,他定了定神,眯眼打量着唐如墨。
只见唐如墨今日格外俊美,那身装扮和精心打理的模样,让他不禁想到,定是一大早起来捣鼓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失笑,喃喃调侃道:“哎呀,这坠入爱河的人啊!当真是没救了”
唐如墨又急忙催促着流星追风起床洗漱。
追风迷迷瞪瞪地漱口,不禁抱怨道:“主子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正在铜镜前束发的流星淡淡道:“别多嘴,赶紧收拾收拾,莫要让主子久等。”
过了一会儿,四人一同出了客栈。
唐如墨先去一家卖梅花糕的铺子买了两包糕点,那糕点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后与沈长风等人一同用了早膳。
与此同时,跟唐如墨一样早起的癫公还有巫道理。
只见巫道理天不亮就蹦跶到林清风的床边,俯身凑近,笑得一脸狐狸样。
“呵呵呵!我的好徒儿,你起来呀!”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清风猛的睁眼,看着眼前师父放大且笑得一脸谄媚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他长呼了一口气,拂了拂心口,定了定惊,哀怨道:“师父,您能不能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
“您是要把徒儿活活吓死呀?”
巫道理现在可懒得跟他计较,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相亲对象。
只见他坐到床边,手放在林清风头上轻轻安抚着,轻声哄道:“呼噜呼噜毛啊!吓不着啊!”
林清风顿时一个激灵,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瞥了眼巫道理,心想:“这老头儿有病吧?大早上的抽什么风?”
此时的林清风已经睡意全无,他掀开锦被,欲要起身。
巫道理见林清风起身,立马走到桌子旁,笑得一脸讨好:“徒儿,你是要起来啦?”
“嗯,您不是想我起来?”林清风瞥了眼师父,淡淡道。
“哎,此言差矣。有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巫道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只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林清风掩唇打了个哈欠,懒懒道。
巫道理横了他一眼,不悦道:“赶紧的!更衣洗漱,别说些有的没的。”
林清风走到铜镜前打理自己的墨发,又更了衣,后乖乖洗漱……
这时,太阳缓缓升起,光芒万丈,晴空万里。
街上的小摊贩推着板车,大声吆喝着,那声音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酒楼的小厮勤快地打扫着门口,把招牌擦得锃亮,仿佛在迎接新一天的客人。
整个街道都弥漫着一种朝气蓬勃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