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青扬起头看了看赵崇,眼中满是期待。
“老师,我真的很开心能遇到你。”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如果没有你,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潜力!”
赵崇笑着摇头,“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成果啊,我不过是给你提了一点小建议而已。”
就在二人愉快交流时,练云裳拿起一只毛笔,半开玩笑地对魏青青说。
“喂,青青,是不是该也教教我几招,让我也能画出这么漂亮的山水画?”
魏青青莞尔一笑,“好呀,只要你愿意学,我随时都很乐意教你。”
她从赵崇腿上跳下来,踮起脚尖在桌边找纸张和笔墨,准备给练云裳展示一手。
练云裳抓住这个机会,凑近低声说道,“青青,你可真是博学多才,我以后要多向你请教呢。”魏青青轻笑着摆了摆手,“我也就略懂一二,能帮到你就好。”心里却也小得意了一把,毕竟有人愿意认可她的付出与才华,这让她感到特别满足。
三人在书房的窗前围桌而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照得纸上的墨迹闪闪发光。
……
三天后的一个夜里,月华如水,静谧的摄政王府内,李天行已经安然睡下,梦中似乎还残留着白日里繁忙政务的余影。
只不过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被赦封为乐王的李天乐,不顾路途遥远与疲惫,从边境匆匆赶回,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入了王府。
当李天行被一阵异样的感觉惊醒,睁开眼时,只见李天乐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床榻前,月光透过窗棂,为这位不速之客镀上了一层银辉。
李天行猛地坐起,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戒备,“三哥?你怎会在此?”
李天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深邃的眼眸中,既有对过往兄弟情谊的怀念,也藏着对当前局势的复杂情感。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天行,我此来,是为了与你谈谈。”
二人先是叙起了旧情,回忆起幼时一同嬉戏、学习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
可随着话题逐渐深入,兄弟间的气氛也开始微妙地变化。
李天行提及自己作为摄政王所承受的压力与责任,而李天乐则眼神复杂,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终于,李天乐的话语一转,触及了敏感的核心。
“天行,我知道你为摄政王以来,兢兢业业,为夏朝的稳定付出了不少。但皇帝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若继续把持朝政,恐怕……”
“三哥,你这是何意?”李天行打断了李天乐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警惕,“我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职责,难道这也有错?”
“天行,你误会了。”李天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当然知道你并无私心,但朝野上下,人心难测。你如今的位置,太过敏感,继续下去,难免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联想?什么联想?”李天行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难道他们会以为我想篡位不成?真是荒谬!”
“天行,你冷静些。”李天乐试图安抚弟弟的情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长久以往,你的威望与权力会日益增长,到时候,即便是无心,也难以避免被卷入皇权之争的漩涡中。”
“那三哥的意思是?”李天行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天乐,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我希望你能考虑,适时地退让一步。”李天乐终于说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为了夏朝的稳定,也为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退让?”李天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禁嗤笑出声,“三哥,你可知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少心血与努力?你让我退让,岂不是让我放弃一切,回到原点?”
这位三哥真是傻的可爱,这个摄政王的位置一旦坐上来,又岂是轻易能退下去的!
“天行,你误会了。”李天乐再次强调,“我不是要你放弃一切,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为合适的时机,以一种更为平和的方式,将权力过渡给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选?谁?”李天行步步紧逼,语气中充满了挑衅,“难道是你吗?”
“天行,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李天乐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并非要与你争夺什么。”
李天乐话音落下,李天行也并没有立即回应,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三哥,若不是知道他和二哥在一起,恐怕还以为这就是他本人的意思了!
“建议?哼,我看是野心吧!”李天行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三哥,你我兄弟多年,没想到你也会用这种手段来算计我。”
“天行,你错怪我了。”李天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此来,并非为了争权夺利,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为你,为夏朝的未来考虑。”
“为我考虑?哈哈,真是可笑!”李天行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癫狂,“你若真为我好,就该支持我,而不是在这里说风凉话!”
“天行,你冷静些。”李天乐再次试图安抚弟弟,“我并非不支持你,只是希望你能够看清形势,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
这话真不真假不假,恐怕也只有李天乐自己心里清楚,但他实在不想兄弟相残!
“形势?什么形势?”李天行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在我眼中,只有夏朝的繁荣与稳定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皇位,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天行,你……”李天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天行打断。
“够了!”李天行怒吼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三哥,你若再这样下去,休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