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的萧子轩转身就想离开,被想讨好冯伟的女伴拦了下来。
“萧前总裁是吧,拿了别人的钱连句谢谢也不说,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呢?”
“冯伟,管好你的女人。”萧子轩转过身冲着冯伟厉声说道,这个时候他还想耍霸总的威风,可惜根本没人在吃这一套。
“萧子轩,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吗?我觉得她说的没错呀,我把钱给乞丐他们还会说几句吉祥话呢,你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冯伟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萧大总裁窘迫的模样,真该好好记录一下,今天可真是开心呢。
“谢,谢谢。”萧子轩紧紧握着手中的钞票,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咬着牙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离去。
然后……
不出意料的又输光了,夜已深,萧子轩游荡在无人的街道上,手里拎着一瓶廉价的白酒,满身的酒气证明这已经不是第一瓶了。
他猛地将瓶子砸向了地面,砰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他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拿起电话,打给了林柔。
嘟嘟声响起,却始终无人接听,凭着本能来到了当初两人恩爱时为她买的房子。
房子是为了两人见面买的,他自然是有钥匙的,到了所在的楼层,拿着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只好用力的拍门。
“谁呀,大半夜的什么事呀?”房主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开门的是个一米九的大汉,穿着的却是一件粉色卡通内衣,主打一个反差萌。
“你是谁?林柔呢,这个贱人,竟然用我买的房子偷人。”萧子轩趁男人一个不注意,钻进了屋子里,到处寻找林柔的身影。
“你这人怎么回事,上一任房主已经将房子卖给我了,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男人跟在萧子轩身后,想要将他赶出去,只是别看他喝醉了,身手还是挺灵活的,愣是将屋子转了个遍,才被男人逮到。
“什么,卖给你了,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最近没心情过来而已,房子就易主了,怪不得那个贱人一听到他提房子的事就把电话挂了。
“一个多星期了,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还要睡美容觉,睡晚了可是容易长皱纹的。”
男人将萧子轩推出了房门,接着睡觉去了。
萧子轩离开后一遍一遍的给林柔打着电话,到最后不知道是对方的电话没电了,还是人家故意关了机,总之是没有联系上的。
他不死心的去了会馆,大吵大闹的嚷着要找林柔,被里面的安保扔了出来,能干这个哪有单纯的呢。
不只人没找到,还挨了一顿打,还是有个之前收过他小费的安保人员,良心发现的告诉他,林柔早在一个星期前便辞职离开了这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萧子轩在不甘心,也没办法,鼻青脸肿的他拦了辆出租车回了家,到家后还是苏瑶下来给他结的车钱……
本来还对萧子轩抱有希望,只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苏瑶内心已经开始动摇。
本来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萧母,如今要服侍自己,苏瑶还挺开心,只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萧家这两个人对如今的她来说反而变成了累赘,她不得不为自己和孩子打算了。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萧子轩在外面受了气,看着苏瑶的面容,就想起林柔那个贱人,越想越气,找了个借口就对苏瑶动起手来!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了萧母,看到儿子正揪着苏瑶的头发扇耳光,只说了一句小心孩子便回去继续睡了。
大平层的隔音果然不错,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惊动其它业主。
萧子轩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看着眼前不断抽泣的苏瑶,心中充满了疲惫和厌烦。
他用力地把苏瑶推向一旁,仿佛她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物品一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曾经,当萧子轩看到苏瑶流泪时,他会感到无比心疼,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然而,如今再看到她哭泣,他只觉得烦躁不堪,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内心,令他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出家门,永远不再相见。
回房的他根本没看到苏瑶死死盯着那扇渐渐合上的房门,阴冷的眼神充满着恶意。
此刻,苏瑶的眼神冷若冰霜,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但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随着房门缓缓关上,苏瑶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一股强烈的复仇欲望涌上心头,使得苏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曾经那让李父离世的毒药被安排在了萧子轩和萧母的饮食里,她借口肚子里的孩子吃不惯为借口,单独自己开起了小灶。
先发作的是萧母,毕竟年纪大又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不知不觉间身体越发不好,没过多久就离世了。
这期间苏瑶生了个儿子,萧子轩原本想为了孩子重新振作起来,奈何高不成低不就。
上去就想在人家公司当家做主,根本就没有人聘用他。
就是普通员工,人家都要考虑一下得罪李氏的后果,更何况是还要拿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给他陪葬。
普通的工作他都看不上,就更不要说去搬砖了。
尤其最近更是不知道为何,身体各种不舒服,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只好不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喝醉了就打苏瑶,说她是扫把星转世,害的他家破人亡,没了孩子的顾及,下手更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