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晕过去的金一鸣脱光了绑在树上,只留了一条底裤,实在是她不想辣眼睛,不然最后的防线也给他扒了。
树林里面有条小河,将他的衣服全扔进了河里,让它们顺流而下,谁让这是原主缝制的呢,这样应该不算抢劫吧,也正好来个死无对证。
元夕循着记忆回到了原主的家里,原主的父母并不在家,两个人都很勤劳,做好豆制品便会去走街串巷收豆子。
虽然也有固定送豆子的人家,只是并不足够,还需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才能够支撑需要的数量。
这也是原主能偷偷和金一鸣私下接触的原因。
现在的金一鸣还没有中举,那几个姑娘已经资助了他一段时间了,原主是倒数第二个,不过元夕不打算让最后那个姑娘受害了。
想要揭穿金一鸣的算盘其实很容易,现在唯一困难的就是这些姑娘的声誉问题,虽然现在民风相对来讲还算开放,但私相授受对女人来说还是有损闺誉的。
对家族也有一定的影响,若是有个声誉不好的姑娘,那整个家族的适龄少男少女都会跟着受到牵连。
阻止他考状元倒是很简单,只要在他考试之前下点药,让他考不成就好了。
这之前可以先给那些姑娘提个醒,今晚就去匿名留个言,先看看她们的反应再说,说不定有些人不在乎也说不定呢。
元夕学着原主在家挑豆子,只是没过多久,便有衙门的人上门传唤,说金一鸣告她殴打有功名之人,甚至对他进行了侮辱。
……
元夕以为这人多少还要点脸,没想到他竟然报警,额不是,报官了,也是有够奇葩的。
诱骗良家少女不成,还反咬一口。
“您稍等,我收拾一下就随你们去。”元夕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将豆子放进屋里,以免被什么东西祸害了。
锁了门便随着衙役去了衙门,到了衙门口,元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是不是还要给县太爷下跪?
“哎呀,我肚子疼,好痛!”元夕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痛苦的蹲了下去,冷汗顺着额角便流了下来,惨白的脸色任谁也不觉得她是装出来的。
“这,魏姑娘,已经到了衙门口,您看?”衙役还算客气,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姑娘或是嫌犯就滥用职权。
“没,没关系,我可以的,我们走吧。”说完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挪去,看起来很是难受。
衙役因为男女有别,也不敢上前搀扶,好在马上到衙内,一个衙役上报了县太爷,派了个仆妇将元夕扶了进来,还特别照顾给她搬了个矮凳。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一声惊堂木,县太爷一脸威严,问在下面站着的金一鸣和坐着的元夕。
“晚生金一鸣,状告魏家元夕,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抢劫,还,还对晚生欲行不轨之事。”
从元夕来到衙门之后,金一鸣就恨不得吃了她一样,便宜没占到不说,丢了身上的衣服和银钱,见面子都快丢没了。
原来元夕离开后不久,金一鸣就醒了过来,碍于面子,他开始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喊人,只想着自己挣脱。
本以为用柳条编制的绳子不会多结实,可是不管他花多大力气都没能从绳子里出来。不得已只好喊起救命。
他约元夕的时候怕被人看到,是一前一后来的,地方也偏僻一些,也就那些为爱冲昏了头脑的无知少女,才会冒这个风险来此地约会。
他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才有个路过的樵夫发现他,一斧子下来他才得以脱身,跟樵夫借了身衣服,这才得以回家。
回到家中越想越气不过,丢了这么大的脸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姓魏的,他观察过,她家也算小有家底,人没得到,怎么也要讹诈一笔钱财才行。
反正脸也丢了,这樵夫怎么看也不是个嘴严的,不如先下手为强,毁了元夕的名声,她若是不跟着他,也要赔钱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反正左右他也不吃亏,顶多被人笑话一阵。
看着元夕进来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样子,先是一阵快意,接着便觉得她实在有够狡猾,一定是装的,就是为了掩盖她犯罪的事实。
“啥,我打劫你,还对你意图不轨,你怎么不说我对你先奸后杀呢。哎呦,哎呦。”
元夕激动的想站起身来,可是一动就疼的不行,一下又跌了回去。
“岂有此理,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满口污言秽语。”
金一鸣脸色涨红,指着元夕差点说不出话来,这女人简直不知所谓,不知廉耻,怪不得能做下扒他衣裤的行为。
“我说的跟你说的意思不是差不多吗?你说得我就说不得,哪有这样的道理?”元夕手捂着肚子,嘴里却没有闲着。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金一鸣指着元夕怒目而视,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个样子,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招惹她。
“我强词夺理,我还说你血口喷人呢,你说我对你欲行不轨,证据呢?”现在可不是满大街监控器的时候,就是有也不会安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再说两方都躲躲闪闪的,原主出去的时候更是裹的严严实实,就怕碰到熟人不好解释,就不信他有证据。
“证据,我当然有,魏家姑娘对我心仪已久,曾送我衣衫香囊,她将我衣衫褪尽,定然已经拿回家中,请县太爷明鉴。”
金一鸣昏过去之后,并不知道元夕已经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都扔进了河里。
还以为她舍不得那上好的料子,拿回家去了,现在若去翻找,一定能手到擒来。
“魏元夕,你可认罪?”县太爷见金一鸣言之凿凿,虽然不太相信元夕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将金一鸣如何,还是循例问了一下,万一这女子天赋异禀呢。
“我冤枉呀,请县太爷明查。哎呦,哎呦。”元夕还以为原主有什么把柄在金一鸣手里呢,这一瞬间将原主认识这狗男人的过程又回忆了一遍。
发现除了给他做了一身衣服和提神醒脑的香囊外,还好没有别的行动,而她今天来刚好将东西全都扔掉了,不然,还真不一定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