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卧底?”
齐洛怦然心动。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可以完美的解决他的问题——既和开天盟做了生意,又不用担心事发被门派怪罪。
很想同意,但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太儿戏了,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样……这样不大好吧?”
裘正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作为我的徒弟,也是门派子弟,外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针对各大门派的邪恶联盟,出于门派子弟的责任心,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惜深入虎穴,以身犯险,与狼共舞,要打探他们的根底,这种大智大勇之事,有什么不好的?”
“似乎……也挺有道理的……”齐洛一付被裘正说服的样子。
但还是有一点不放心:“这样门派真的能够批准吗?”
“我出面,没什么问题的。”裘正很自信的说道。
他是千机殿炼器堂副堂主,有可能突破到元婴境界的人,在门派还是有面子的。
而且这又不是做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更不会有人来阻碍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从翠竹崖离开,齐洛整个人都变得很轻松了。
有一个强大的师父就是好啊。
同时也有一些庆幸,幸亏跟师父提到了这件事情,要不然他还跟开天盟那些成员一样的想法,觉得他们的事情做得很机密,修仙门派都不知道。
实际上人家一开始就知道了,而且还派入了卧底进去。
听起来,那卧底的数量还不少。
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做事不收敛,以后说不定就会弄出大问题来,把自己致于一个万劫不复的处境。
能搞定一个卧底的身份,那以后行事就要方便很多了。
回到自己家里,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就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炼器,制符,炼丹,布阵。
作为一个修士,除了不修炼,别的事情一样都没有落下。
一天也就十二个时辰,怎样分配这十二个时辰,也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炼器四个时辰是不会变的。
别的就比较灵活了。
有安装幻阵的业务来了,就会多拿一些时间在布阵上面。
炼丹是一次性的事情,中间不能隔断,所以一般情况是隔一天炼一次丹,没炼丹的日子,时间就拿来制符。
偶尔有一些空闲,那就为齐家的防护大阵炼制阵盘。
回来后没两天,齐茵茵就过来找他,说就要过年了,要不要回家看一下。
但是被齐洛给拒绝了。
他是穿越过来的,跟原主的家人不是那么的熟悉,也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在一起过年多少有一些尴尬,还不如留在门派中做自己的事情。
齐茵茵自己还是去了,在家里待了半个月才回来,回来之后就找到他,跟他说家里过年的时候有多热闹。
还说了老祖知道他要准备给族里布一座防护大阵后,很是激动,要族中子弟都记住他的功劳。
对此齐洛倒是不那么在意。
他要搞这么一座大阵,帮助齐家,还是求一个心安。
借用了人家的身体,那一份因果不是那么好偿还的,能照顾一下还是照顾一下。
齐茵茵还是在给齐洛拉业务,不过没有那么勤快了。
不是这个灵石不好挣,而是有着一些私心在里面——给齐洛拉的业务多了,就会挤占他给自己族里准备大阵的时间。
从她内心来讲,当然是希望先把自家的防护大阵给布好,然后再做别人的业务。
因为她家老祖,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希望老祖离开的时候能够安心一些。
没有什么比那么一座防护大阵更让人安心的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她没有主动的去给齐洛拉业务,只是当有业务自己找上门的时候,她也没有推辞,还是接受了。
齐洛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忙碌着,每个月一天的看书时间,那是不会错过的。
每三个月一次的阵法师讲课时间,他也不会错过。
开始炼丹之后,又多了一件事——每个月都要去传法殿那边听炼丹师讲课。
没有正式炼丹,只是学会了一些理论知识,想提问题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提起。
真正炼丹之后,才有了很多不是很明白的问题,就需要人去点拨。
他师父是千机殿的,对炼丹一窍不通,所以只能拿功绩点来兑换每个月一次的听课机会,然后提出自己的问题,获得解决方案。
有些东西不是光看书就能够看明白的,适当的点拨很重要。
百药宗是以丹道立宗,炼丹才是这家门派的最强项。
长春殿的人才储备,比千机殿可是强大了很多。
每个月去传法殿讲炼丹术的,都是在这一道有着极深造诣的修士,有时候甚至还是元婴修士亲自讲课。
听一次课,都能够让齐洛的炼丹术进步一大截。
不过他目前还是在炼制一阶丹药,没有去尝试二阶丹药。
不是完全没有把握,只不过把握没那么大,他觉得还是要等多积累一些经验再来尝试。
现在的成就就是,炼制一阶丹药的成功率又提升了很多,达到了九成以上。
而他的目标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灵器的炼制,也取得了一定的进步。
主要表现在炼制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尝试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了。
这都是积累。
另外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卧底的资格已经搞定了。
还没有出正月,裘正就找到了他,给了他一封信函:
“你进入开天盟做卧底的事情我已经跟执法殿长老说好了,但是需要你本人自己去执法殿刑堂堂主慕容青那里去一趟,把手续办好。这是我给刑堂堂主的信,你过去的时候把这封信给她,她看了信件,就会知道该怎么办了。”
齐洛先是一喜,但是听到要去慕容青那里办手续,又愣了一下。
他破坏了慕容青的事情,坏了她突破元婴的机会,现在却要送上门去,不由得有点做贼心虚,怕被那个女人给看出来。
裘正见他眼神里露出一丝畏惧之色,不由得好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事情都说好了,不会有人难为你的。刑堂虽然有点可怕,但是你又没有犯罪,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