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功密室离开,李浮屠又去找了严鸣远一趟。
刚一见面,就拱手道谢。
一阵感慨自己当初瞎了眼,找顾绍辉来做庇护,但这第二庇护是真找对了。
简直不要太给力!
“呵……”
严鸣远笑着摆摆手,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也只是认为你非池中之物,早晚遇风化龙,便做了一次风险投资。”
“风险虽大,可一旦赌对了,未来的回报也定然小不了。”
“爸,你别动不动就说回报之类的,显得你为人好市侩。”
“哈哈哈!”
严鸣远又一阵朗笑,随即又看了眼李浮屠,道:“如果小李答应娶你,许你一生幸福,我不要他半分回报也完全没问题。”
“爸!”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严天骄跺脚娇嗔一声,可紧接着却又看向李浮屠,一脸期待地想看看他什么态度。
见状,双商奇高的李浮屠虽有些尴尬,但刚承了人家大恩,现在又向自己主动推销自己闺女,总不能拒绝不要吧?
对恩人,人情世故自然还是要讲的。
“咳……”
轻咳一声,玩笑道:“小子要真是有幸,能娶到天骄这样的仙女,那严伯伯您可就是我岳父了。”
“到时,您即便不要回报,我孝敬您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三两句话,听得严天骄一阵心花怒放,严鸣远也连连点头,大笑不止。
对这女婿,他很满意!
“好,好!”
“有你这句话,哪怕我豁出这条命,再搭上严氏,也不算亏了。”
闻罢,严天骄的窃喜,欢愉感瞬间消散,变得有些忧伤,很愧疚地微低下头。
“爸……您别这么说。”
“嗨,不妨事。”
摸了摸她脑袋,一脸宠溺道:“世间所有当爹的,平生最大心愿就是为儿女博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我自然也不例外。”
“只要你能……”
“爸,别说了,我可不想听晦气话。”
严天骄赶忙叫停,看得李浮屠不禁有些动容。
在二人身上,似乎看到了之前唐宁,唐知画那对父女的影子,又勾起了他心底的一份愧疚。
片刻后,缓缓深吸一口气。
暗下决心,绝不会让之前的悲剧,再在眼前这对父女身上上演。
“严伯父,您没必要如此悲观。”
“在这场风波中,您绝不会出事,而严氏,亦不会亡。”
“相反,还可借机崛起。”
“至于崛起到什么地步,大了我不敢说,但在省内四大氏族中的排名往上提一提,肯定是手拿把攥。”
“唉……”
严鸣远苦叹着摇摇头:“你小子,就别安慰我了。”
“就在刚才,我已收到消息,顾绍辉那狗比已将我严氏与你结盟,且庇护你的消息散出去了。”
“相信方,袁两氏的战帖,很快就会送到,到时……”
严天骄闻言,神色顿时黯淡下去。
“无碍。”
“到时,你们那位老祖会再发布一份将会与他们两氏同仇敌忾,共同剿杀我的声明。”
父女俩闻言,脸色皆是大变!
严鸣远沉声问:“老祖他……又要翻脸?”
“嗯,不过这次是假翻脸。”
李浮屠笑呵呵道,并把自己和严怀山之间的事简单说了下。
听完,严鸣远在皱眉思索一番后,轻点点头。
“嗯,这倒算是一个奇招。”
“老祖毕竟是一位地宗强者,他亲自发布的声明,方,袁两氏的人应该会信,倒是可以保存实力,静待奇袭的时机。”
“只是这时机何时能来,可就是未知数了。”
“在此期间,你还要一直潜在方氏?”
“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严天骄连忙道:“你还是留在我们严氏吧,这样更安全一点。”
“不。”
“在方氏,我还有事情要做。”
“况且在这场席卷全省的风波中,我本就是弱势一方,要连这点险都不敢冒,哪里还会有赢面可言?”
“可是……”
严天骄还想说什么,却被严鸣远拉住。
“天骄,别说了。”
“小李既有他的打算,那就由他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话罢,又重重拍了下他肩膀。
“小子,放心去吧!”
“你那些红颜的安危,包在我身上了!”
“多谢严伯父。”
李浮屠郑重道谢后,便告辞离开。
今晚务必要回到方氏才行,否则方云墨毒发,可说不好会不会反水,到时候不说自己无法再潜入方氏,方若初也会受牵连。
而他刚走,方云墨,袁九川的电话便全都打给了严鸣远。
一上来,便是毫不客气地一通质问。
而严鸣远也懒得废话,直接将严怀山请来与他们说,很快便暂时化解了眼前这场危机。
晚,九时许。
紧赶慢赶,李浮屠总算又潜入方氏。
先以针灸压制住方云墨体内的毒后,便又回到方若初闺房。
刚悄溜进门,一道倩影突然就扑过来。
软玉温香,令他这奔波了一整日的疲惫好像尽数化解……
“四小姐……”
“你这是?”
“别说话。”
方若初轻语道,又紧了紧抱着他的双手。
当感受到其娇躯都开始渐渐微颤起来时,李浮屠也抬起手轻抚着她后背,轻声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
“我,我就是担心你,怕你今天这一走,就再回不来了。”
“嗨,没事儿哈。”
“我这不平安回来了嘛。”
方若初闻言,和他分开后目光幽怨道:“你管你现在这样,叫平安?”
李浮屠一怔,看了眼一旁化妆镜中的自己,不禁苦笑起来。
都怪严怀山那个老毕登!
下手是真的黑!
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弦,倒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经方若初这么一提,顿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一般,脚下都有些发虚。
方若初连忙扶住他,关切道:“需要什么疗伤所用的药材吗?赶紧让家主准备好给你送来啊。”
“不用。”
李浮屠笑着摇摇头:“一些皮外伤罢了,调息几天就好。”
“况且再多的药材,可也远比不上四小姐的深情关怀,温香软玉灵啊。”
被这一通随口挑逗,方若初俏脸瞬间煞红一片,还不禁白了他一眼。
“哼,都成这样了,还是这么油腔滑调。”
“不理你了。”
见她开始收拾起被褥,李浮屠问:“这是要干嘛?搬出去?”
“不啊,我去浴室休息。”
“你有伤在身,未来几天就睡床吧,还能舒服些。”
“啧啧……”
“真像个温柔贴心的小媳妇儿!”
李浮屠暗自啧嘴,但让女孩子睡浴缸,自己睡床的这种事可真做不出来,连连拒绝。
可方若初又执意如此,非常执拗,两人开始拉扯。
随着拉扯得越发激烈,没一会儿功夫,竟一起滚上了床……
李浮屠被方若初压着,两人四目相对,急速升温。
方若初杏目圆睁,只感觉此时此刻,心跳骤停,大脑一片空白。
而已经过不少男女之事,早算是情场老手的李浮屠对此,自然没半分不适,还笑声调侃道:“四小姐,咱这……”
“算不算是滚过床单了?”
“啊……”
方若初这才回过神,轻呼一声赶忙起身,坐在床边,撩了下凌乱的秀发,局促得一阵不知所措。
见状,李浮屠一阵意动。
但最后还是压下心头刚窜起来的那股邪火,今天已和百里姬大战了上千回合,又被严怀山那老毕登伤得不轻。
饶是强悍如他,也有些有心无力……
起身后,笑道:“四小姐,别介意哈,我这人玩笑惯了。”
“你就踏踏实实睡床,我身板硬,睡你这么软的床是真有些不太适应。”
“哦。”
……
又过了两日,各方势力对李浮屠的搜寻力度更强了。
方,袁两氏还都又加了些悬赏,众人都以为李浮屠即便还没被找到,但肯定已狼狈不堪,说不定整日都要扮乞丐,睡桥洞。
殊不知这货滋润的很,伤都基本好了,还整日吃香喝辣,并有佳人作陪。
与方若初之间的感情也急剧升温,差的那一层窗户纸,随时都能捅破,可谓身心愉悦。
可当天下午,方氏庄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氏客卿,苟雕前来拜访。”
“还请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