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
李浮屠当即应道:“三天内,对我女人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或是她瘦了三斤以上,后果自负。”
“行啊,一言为定。”
秦漪笑呵呵地道:“三天内,我保证她安全就是。”
挂了电话,秦漪俏脸上之前的那抹阴郁顿时一扫而空,翘起二郎腿来开始轻哼起一首小调情歌来,心情那叫一个美丽。
开车的黝黑汉子也有些兴奋,笑道:“大小姐,真没想到那姓李的小子竟还是个情痴!连这种作死的游戏都敢和您玩儿!”
“这一次,他必死无疑!”
“唰!”
话音刚落,却不料秦漪俏脸又是一寒。
“他死了,你似乎很开心?”
“那是当然!”
黝黑汉子下意识道:“之前大小姐您玩儿起游戏来,可从来都掌握着绝对的主动,唯有这一次,反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
“唯有把他玩儿死,您才开心。”
“您开心了,我自然也开心。”
秦漪:“……”
舔狗,她见得太多了。
现在突然发现,连自己身边的保镖不知什么时候也成舔狗了!
厌恶地瞥了他一眼,道:“以后说话,拜托你动动脑子。”
“你看看人家李浮屠,脑子就远比你好使。”
“啊?”
黝黑汉子愣了下,继而表示不服,道:“他都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舍命,这还叫脑子好使?”
“哼。”
“你震荡他会再按我的剧本,陪我玩儿这场游戏?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
“我要没猜错,他现在已经开始暗自调动自己在南阳的所有人脉,力量,满城去搜寻那姓江的女人的藏身之所。”
“三天,就是我给他找出他女人所做,并将其救出来的最后时刻。”
“如果找不到,或发现救不出来,他会立刻放弃那女人的性命,可不会真傻傻地陪我玩儿完这局游戏。”
“额……”
一听李浮屠可能死不了了,黝黑汉子的脸色又垮下来。
紧接着,秦漪又冷哼问:“在你看来,一个甘愿为自己女人而死的男人,很蠢是吗?”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自己呢?”
“要是让你为我而死,你……愿意不?”
“我愿意!”
“当然愿意!”
黝黑汉子想都不想地道,立即就遭到秦漪一阵嗤笑。
“哼,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
“不也是个没脑子的男人?”
“不,这不一样!”
黝黑汉子连忙道:“抛开属下本就应拼命护你的职责不谈,单说您对我而言,就……就绝不是一般的女人!”
“哦?”
“有多一般?”
“女神!”
“不,不对!是神女!”
“您在我心中,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女!是我一生……”
本想说挚爱的,可又怕引起太多的尴尬,最后便突发奇想,喷出了一个词来。
“信仰!”
“您在我心中,就是神女!是信仰!”
“为您而死,那可是我毕生的荣幸!怎能叫死呢?”
秦漪:“……”
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一股作呕感觉,暗道这直男居然这么油。
油腻的油!
懒得再挑逗这只舔狗,闭上眼,淡声道:“他在南阳的势力不弱,听说南阳城主都和他私交匪浅,找个人对他来说可不难。”
“为了保险起见,回去后就将那女人立刻转移吧。”
“转移到哪里?”
秦漪唇角一掀,戏谑道:“在李浮屠所在的别墅区内,立刻置办一套别墅,趁着他还没回南阳,赶紧转移过去。”
黝黑汉子眼前一亮,连连拍腿大赞。
“大小姐,您这是要和那姓李的玩儿一出灯下黑呀!”
“高!”
“实在是高!”
“任那姓李的小子武道天赋再高,也只是莽夫一个!万万敌不过您智计无双!”
“您要是生在古代,肯定就是一位女诸葛!”
“……”
见对方又舔起来,秦漪对他的厌恶感更强了。
直想怼上一句:“你个直男,不知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吗?”
“就不能学一学人家李浮屠?”
“坏一点,刚一点,这样才有男人味儿嘛!”
……
电话那头,李浮屠仍一脸阴郁,随即看向严鸣远,强挤出一丝笑容。
“严伯父,抱歉。”
“让您看笑话了。”
“呵……不打紧。”
严鸣远此刻的神色倒是正常了些,他也是习武之人,且听力强于常人,即便李浮屠没开免提也能听清对方说话。
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女人,又被人家给绑票相挟了。
而李浮屠倒是很讲情义,为救对方,竟不惜应下对方所设的一局结局近乎必死的游戏!
这要是搁其他男人,怕是早就放弃治疗,让对方撕票了。
“秦氏的那位大小姐,在省内也算是和方维清一样,名声远播的人物。”
“且二人的名声都不太好,一个无法无天,一个嗜玩成型,还极喜欢玩弄男人,但凡被她盯上的男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年轻时,我可能比你还要花心,也经历过不少女人,但要说其中哪一个能够让我为其去死的,还真是没有……”
李浮屠挑了挑眉,有些听不懂他要说什么。
“所以……”
严鸣远话音一转,笑问:“你刚才说要奉陪到底,条件是三日内让她不要伤你女人,应是你的缓兵之计吧?”
“三日内,找到你那女人则罢。”
“若找不到,宁可被对方撕票,也不会和她再玩儿下去了吧?”
显然,他和秦漪是一个想法。
李浮屠眨了两下眼,忽地一笑。
“呵……”
“严伯父,在您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嗯?”
严鸣远不由地也挑了下眉:“难道不是?”
“嗯,还真不是。”
“我的确打算在三天时间内,调动一切我所能调动的力量搜寻我女人的下落,但这三日可是对方定的,何来缓兵之计一说?”
闻罢,严鸣远眉头皱得更深。
“直说吧。”
“三天后,你要是还找不到你女人,当如何?”
李浮屠和他对视三秒后,又笑了笑,但却很认真地道:“自然是陪她将这一局游戏,玩儿到底了啊。”
严鸣远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才收回目光,确定了对方并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唉……”
“今晚,你那好大哥的能量,你也亲眼见识过了,连方氏老祖方先觉在他面前都跟个奴仆似的,被其随意使唤。”
“真要按那秦漪的剧本玩儿,狠抽你那位好大哥一记耳光,还要把牙全抽碎保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
李浮屠轻笑着点点头。
严鸣远又问:“那……真的值得?”
“嗯。”
“很值得。”
李浮屠继续点头,心忖:“别说抽那个人间恶魔一耳光了,杀他都已在小爷的计划列表中了!”
只是并没和严鸣远说要杀他,他是何等人精,刚才就已看出来对方有意要把自己闺女,也就是严天骄许配给自己了。
答不答应他另说,但在对方面前竖一个惩恶扬善的人设,可远不如设冲冠一怒为红颜,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人设更讨喜!
毕竟在弄死方维清后,绝对会在全省掀起轩然大波!
整个方氏都会炸锅!
而方氏那位地宗境的老祖,也绝对会亲自来杀自己!
到那时,只一个本省总督顾绍辉,就显得有些单薄,不太能罩得住自己了……
想到这儿,李浮屠突然发现一个很操蛋的问题。
自己找庇护的速度,似乎远远赶不上自己闯祸的速度……
所以还是有必要讨好一下严鸣远的,不但要将严氏三房发展成自己的第二庇护,最好还能通过他,拉整个严氏下水!
哦,不对。
不是下水。
是拉着他们一起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积阴德!
“严伯父,李某虽多情,但却绝不滥情。”
“但凡是我女人,每一位,都值得我以命相待。”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似手足,但不管是谁,别说是扒了我的衣服了,哪怕碰我衣服一下,我哪怕拼了命,也要断其手足!”
“也许你觉得我这样很幼稚,很可笑,但我生来就是一颗蒸不熟,煮不烂的一颗铜豌豆。”
“改不掉,也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