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坤面对众人来势汹汹,显然并没有退却的打算。
此时,金龙已经被铁链套住,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大网,让金龙已经无处可逃。
张道坤平静道:“诸位道友,事先曾有过君子协定,玄天秘宝我龙虎山不参与,但金龙必须由我等亲自护送,令其中归入大地,补足华夏五行之气,难道诸位要反悔么!”
一身布衣的张道坤,语气逐渐凌厉起来。
当初我和他打过交道,龙虎山三大天师,各个都是最接近仙人的实力,尤其那个“纯阴,道君”还是三大天师的师父。
光凭这个配置,龙虎山想横扫谁,那就可以横扫谁。
金龙在半空盘旋,身上的网兜越来越紧,正当金光浮现,一阵强烈的虚弱感连我都感觉到无力。
张道坤的身上散发出淡淡金光,额头浮现神秘符文,整个人宛如天神下凡,令人不敢久视。
他缓缓扫视人群,见无一人敢上前。
我相信大家在场中所有人都自保的能力,以及一手一换一的绝活,可天师府不一样,四大尸傀,每一个都是实打实的仙人高手。
当我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水面忽然浮现起了淡淡薄雾。
在雾中不远处,接二连三传来“轰隆隆”的响声,随后
就听见人群传来一阵嘈杂。
“蜃楼竟然被破了!”
“到底是谁?”
人群的目光忽然聚焦在了天渎众人,他们是末法时代的觉醒者,也是其他门派所不熟悉的势力。
结果那个拎着秤砣的“托塔天王”目光惊愕,说:“跟我没关系,我的人全都来了。”
随着雾气渐渐消散,一个身材佝偻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老头走了进来。
当他刚一出现,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哪怕是我,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没错,来者就是“镇元子”,两年未见,他仍然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镇元子的厉害程度,绝不在龙虎山三大天师之下,甚至三大天师联手也未必是打得过他。
尤其紫薇阁里的珍妃娘娘,那可是神仙级的老怪物,都要对他尊敬有佳不敢得罪。
最重要的是,镇元子又与红门有着很紧密的关系。
镇元子明显亦正亦邪,也最为难搞。
镇元子嘬着牙花子,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径直走到龙虎山那帮人的面前,啐了口唾沫,说:“那个老不死的人呢?”
张道坤还未发话,一旁的张擎苍怒斥道:“镇元子,休要在此放肆,万寿山惧你,但我天师府不吃这一套。”
“他
奶奶的,老子还是来晚一步,让那个老不死的走了。”
镇元子显得极其懊恼,显然他压根没把龙虎山放在眼里。
红门山字门的当家人,“单无涯”上前客气道:“恭喜前辈出关了。”
“快告诉我,那个老不死的去哪了?他奶奶个粪叉子,老子在紫薇阁吃了两年素,出来就是为了和他一决高下,那个王八蛋,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出关,所以提前躲了起来!”
刚说到一半,镇元子的目光忽然停留在金龙的身上。
由于我和金龙是一个整体,在和镇元子对视时,他浑浊的眼神内忽然迸出一道金光。
镇元子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冷笑道:“原来如此,我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干什么去了。”
单无涯主动道:“前辈,七绝岭大开,有人夺走玄天秘宝,那位老天师去追秘宝。”
“你们几个小娃娃,这条龙给我留下,棺椁里的人也给我留下,散了吧。”
镇元子的话,顿时引起天师府众人的不满。
我觉得天师府也是有恃无恐,不仅张道坤在这儿,压箱底的尸傀就来了四个。
所以他们面对赫赫有名的镇元子,浑然不惧。
张道坤还未等发话,镇元子一抬手,原本用来束缚金龙的大网被它一
手抓住。
“大胆,快把金龙放下!”
张擎苍下意识想要施展道术,哪知道镇元子说翻脸就翻脸,眉毛一挑,整个人杀机毕露,一抬手,掀起阴风,接着张擎苍被牢牢遏住咽喉。
张擎苍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镇元子就凭这一手,如果他大开杀戒,想必没有几个人能活。
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十分忐忑,被这么个家伙盯上,想不死都难。
张擎苍咬着牙道:“傀爷,杀了他!”
镇元子冷哼道:“当年张道乾那个小兔崽子混进黄河战场,盗走十天将尸首,结果成了你们龙虎山的宝贝,但不要忘了,就连天将活着的时候,也不敢与我这般放肆!”
我内心狂震,打死我也想不到,龙虎山赫赫有名的尸傀,竟然是守护华夏的二十二神将。
华夏有十天干,十二地支。
天干分别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则是子丑寅卯辰巳无为申酉戌亥。
天干掌管着天运,地支代表着地运。
天干构建了历法结构,与天体运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中还蕴含着自然规律法则。
二十二日神将守护了华夏的规则,但十大天将失踪,风雷之气波动,白龙仙山住着十二地支神将。
回想着与白蛇
神将第一次交手,对方虽然被单无涯阻拦,可明显白蛇神将是在忌惮什么,因此没有施展出全力。问
这时候,张道坤忽然道:“老前辈,这金龙本该归入他该去的地方,您要是带走,若是引起其他的麻烦,岂不是对不起这天下苍生。”
“啊呸,不要想着用道德绑架我,老子没道德,苍生死不死与我何干?念在欠龙虎山一个人情的份上,今天不杀你们。”
随后,镇元子缓缓扫视其他人,“也就是五狄那个老秃驴算是个人物,瞧瞧你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场的僧人不敢反驳,因为张道坤无非只是吓唬几下,可镇元子是真杀人。
随后镇元子又说:“醒过来的天渎娃娃,回去告诉你们的‘玉帝’,既然醒过来,就老老实实修行,否则华夏风雷阵恢复的那一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忌日。”
天渎自称李靖的人,安静的好像个小媳妇。
而镇元子就像训斥三孙子一般,把在场中所有人骂了一遍。
接着,他用力勒紧网兜,将金龙缩小至正常大小,又向张道坤索要“令牌”。
张道坤犹豫片刻,还是给了。
手握天师令符的镇元子,轻哼道:“你们四个神将尸傀,抬着棺材跟我走一趟!”